“别想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还有无孔不入的监控设备,四十八小时监控。想要将他救出来,几乎不可能!即便你们派人过去,也不可能将他给带出来。”
她联系的人,曾经是她父亲的心腹,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叔伯。
凯文接手公司一切后,这些叔伯因为利益,听从他的差遣。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是打了感情牌,允诺了一些好处,对方才肯帮她。
在这地方,感情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唯有利,才能长久。
刚好他们对凯文霸道,狠辣,不近人情的做法,心生不满。
才让她有了可乘之机。
姜幼微眯眸,“那这么说,你没办法帮我将他救出来?”
“我从来都没有许诺过你要将人救出来,只是答应帮你们找到他详细关押地点。”欧拉放下杯子,“姜小姐,不要混淆概念。我从不碰那些生意,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救人还需要靠你们自己想办法!”
哪怕她亲自去缅北,那些人也不认识她。
凯文会第一时间接收到消息。
陆景淮沉吟,“那有园区的地图?”
“没有,不过我可以帮你们从凯文那里搞到。”欧拉掀眸,“我帮你们,你们又能许诺我什么呢?”
她不是个恶人,也不是良善之辈。
凡事都有等价交换。
姜幼微勾唇,“我知道欧拉夫人的女儿南茜小姐性格怪异,不喜与人接触。我可以帮您治好她的孤独症!”
南茜的病情,一直都是她的心病,这些年,找过无数名医,可都不见效果。
时间久了,南茜甚至抗拒治疗。
她也是无可奈何。
甚至都不跟她这个当母亲的说一句话。
医生说她是封闭了自己内心。
抗拒与外界交流。
哪怕你说再对,对她来说,也是对牛弹琴。
“我寻遍无数名医,所有的办法都用了,都没有显着的成效。我如何就能相信你的话?”
姜幼微道,“您知道总统先生身边的私人医生吗?”
“ms姜?”
“嗯。”
“我知道,听说此人医术精湛,精通中西医,还有心理学……几次将总统从死亡边缘拉回来。”欧拉说到这,话语微顿,“难不成你能帮我请到她?”
姜幼微笑了笑,“欧拉夫人,也许我就是呢?”
闻言,欧拉瞪大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会,你那么年轻……”
姜幼微给她斟了一杯茶,漫不经心道,“不知这个条件,能否让欧拉夫人满意?”
“我接受,”欧拉看向她的眼神变得不一样,变得敬重,“希望姜小姐也能言而有信。两天内,我把园区的地图搞到手给您。”
ms姜在a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是个连总统都敬重的人。
姜幼微勾唇,“欧拉夫人,园区的详细情况,您应该能探听到吧?”
“能,您想要做什么?”
“我想跟国际警方联合,打击不法分子,解救更多受害者,最好能一锅端。只是这样可能对您会有所利益影响。”
欧拉愣住,沉默数秒道,“我这个年纪,知足常乐。即便真的毁了,对我也没什么影响。只要您能帮我治好我女儿的病,任何事我都可以帮你们!”
欧拉离开后,陆景淮低声道,“你觉得她可信?”
“她是个为人母的人,最在乎的就是孩子。我调查到这些年,她虽在疗养院,但对自己的女儿,却格外地关心。为了治疗好她的病症,花费了人力财力。哪怕园区没了,还有其他私产,就连谢佑泽划拨到她账户的资金,都是洗白后才汇入。她可不是什么单纯无害的小白兔,没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生活在狼窝的幼崽,又怎么会是一个单纯的人?
她若是想,现在就没谢佑泽什么事了!
“梅里的话,算不上是确凿的证据,她去质问谢佑泽,他也不会承认。她如何会相信谢佑泽对她父亲起了杀心?”
“在她心里埋下一个怀疑的种子,如何求证,自有她的办法!他们毕竟夫妻那么多年,多少了解彼此。”
陆景淮想到刚才看到的照片,“看来谢佑泽真的没放下当年的事,是想要将爸置于死地。”
“这件事先别告诉秦阿姨。”姜幼微提醒。
“嗯。”
以秦楠的性格,要是让她知道陆宴州现在的处境与惨状,肯定更加自责,以泪洗面。
万一冲动之下,再去找谢佑泽质问。
平添麻烦。
……
自从欧拉搬回来住,谢佑泽这两天一直都没回来。
两人见面,也是相看两厌。
这倒是给了欧拉机会,她翻遍了整个书房,都没找到园区的地图,最后目光锁定书桌下的保险柜。
尝试着输了两个密码,都不对,她又输入了秦楠的生日号码,这次倒是打开了。
还真是个情种,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设置成那个女人的生日,还真是讽刺至极。
更衬托出她曾经做过的一切,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里面除了房产地契,重要的合同,还有珠宝对戒,终于在最下面一层找到了太阳园区的地图。
她拍了两张照片,将东西又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脚步声。
欧拉心中一慌,迅速关上保险箱的门,想要离开书房,可脚步声已经在书房门外停下,她已经没有出去的机会。
书房布局简洁,一目了然,更是无处可藏。
既然躲不了,那便迎头而上。
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拉开,凯文走了进来,看到待在他书房的欧拉,神色阴鸷。
“谁允许你进来的?”
他的书房设置了警报器,有人进入他书房瞬间,他的手机就能收到。
欧拉抿唇,“这里是我父亲的书房,当年他就在这里刺激他发病,对他见死不救,你每天在这里办公,就不觉得心中有愧?”
“我愧疚什么?”凯文冷笑,“又不是我害死他,是他自己发病,怨得了谁?他逼我娶你,我娶了,我让他的企业比他在时还壮大,哪里对不起他?他要是在天有灵,看见现在盛景,应该感谢才是。至于你,别总把死掉的人挂在嘴边,现在这里我说了算。你现在靠我养,我要是断了你的经济,你活得连狗都不如!我警告过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现在,从这里滚出去。”
“所以你是承认了,你看着他发病,见死不救?”欧拉冲过去,抬手就要掌掴他。只是不等这巴掌落下,手腕就在半空中被桎梏住。
“那又如何?”谢佑泽轻笑,“谁让他威胁我,这都是他的报应。所以我故意刺激他发病,在他要服药,手抖打翻药瓶的时候,冷眼旁观,看着他捂着心脏,痛苦扭曲……”
“凯文,你这个混蛋,杀人凶手!”欧拉双眼猩红,不断地挣扎,怒骂。
“我可没杀他,甚至都没碰他一下。他是发病死亡,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最多就是冷漠了些。”
谢佑泽用力推开她,欧拉整个人狼狈地摔倒在地。
欧拉痛诉,“你不想娶我,可以拒绝!为什么要阳奉阴违,你就是个小人!”
“我要是拒绝,以他心狠手辣的做法,我能活到今天吗?”谢佑泽蹲下,掐住她下颌,“说起来,我这还是跟他学的。至于你这个蠢货,要是老老实实待在疗养院,我还能保证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可你要是发疯,搞事情,找存在感,我不介意送你们父女俩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