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君景玉就这么在墨家的聚集点住下了。
这一天,他们的这里似乎来了一位身份了不起的贵客,还是一位老者。
从屋内出来的天明,看到坐着的盖聂高兴的跑了过去:“大叔。”
“哎哎哎~别靠那么近,远点,给我离远点。”从盖聂身后蹦出来的君景玉用扇子一把抵住了想要靠近的天明。
那一脸护食的模样,使一旁的盗跖看了都忍不住吐槽。
“我说天明啊,你就别靠近盖聂那家伙了,他现在啊,可是别人的师伯了,不是你一个人的大叔了。”
“嗯,这话你说的没毛病。”对于盗跖的这句话,君景玉十分赞同的点头。
现在的盖聂,可不就是他一个人的长期饭票嘛。
“哼,你这个家伙可真是讨厌。”天明不高兴的看着君景玉,没好气道:“你那时候不是离开了吗?现在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要你管呢。”君景玉也只是凉凉的回怼了他一句:一个小屁孩而已,他还不放在眼里呢。
这时候,被请来的荀夫子和雪女走了出来。
“你们就先按照我开的方子抓药,接下去的时间,希望你们能够找得到那个人,有他出面,想必端木姑娘的伤会好起来的。”
“多谢荀夫子。”
就在荀夫子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他目光凌厉的看向盖聂身边的君景玉,片刻,他询问道:“不知这位小友怎么称呼?”
“在下君景玉,老先生有礼了。”面对老者,君景玉给足了面子,向他恭敬的一礼。
“君小友,不知我能看看你身上的佩剑吗?”
闻言,君景玉将背上的黑金古刀给拿了下来。
“老先生还是看着就好,就不必上手了,以免伤到。”
凑近的荀夫子看着这上面的花纹和做工,以及那个材质。这不得不让他想起那时候所遇见的那个人,也同样佩戴着和这种一样的纹路材质,像是令牌的东西。
“我看老先生的眼神,您似乎见过这种的?”君景玉问。
“老夫有幸见过一次,那个人还曾救过我一命。只不过,那个人不是剑,而是个类似于令牌的东西。”
听此,君景玉顿时有了个猜测,他急忙问:“那个人的令牌,上面是不是刻着一个张字?”
“确实如此。”
听到这个消息,君景玉顿时兴奋了起来。
“那个您还记得是长什么样吗?您是在什么地方遇到他的?”
荀夫子意外的看他那激动的神色:“那人的长相,老夫还是印象很深刻的。犹记得那时候,那人他一身黑衣,穿着我从未见过的服饰,配上他那一头短发,眼神透着让人看不懂的深邃,浑身上下透露着神秘。”
“是了,是了。”君景玉激动不已的跑到盖聂身边,一把将人抱住:“啊啊啊啊,师伯师伯,是起灵爸爸,是我的起灵爹爹。”
“恭喜你。”要是人真的找到了,那小庄又该如何?
“荀夫子,这....”一旁的雪女听出了他们口中的那个人,正是荀夫子和她说的那个可以医治蓉姐姐的人。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人,还会是和这少年扯上了关系。
“如果君小友认识那人的话,那一切都好办了。”荀夫子若有所思抚摸着胡子,然后从袖口中拿出了一个君景玉十分眼熟的牌子来。
荀夫子将东西递了过去,道:“这就是当时那个人给老夫的东西,他说,只要我有难,就可以拿出这个牌子来联系他。”
接过牌子,君景玉的手在那木简上的张字摸了一下。说:“可是对方还没有告诉你该如何使用这个牌子,对吧?”
“不错,要不然,老夫也不会说只能靠他们自己能不能找得上那个人了。”
听了他这话,君景玉只觉得好笑。他笑看的对上荀夫子的眼睛:“老先生又是怎么确定对方就是能够救得了那里的女人?”
“因为当时,老夫正是在命悬一线的时候,就是得他相救。在那之后,我为了报答,且收留了他一些时日。而那时候凑巧,他所寻找的东西,正是在老夫的手里。”
“所以,他就用了这个给老夫一个承诺。”
君景玉目光阴沉了下去,看着荀夫子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他母亲一直宝贝在手掌心的麒麟,何时成了被别人当做放血救人的工具了?
“老先生,这东西我收回了。你所说的救人,本少来。条件就是,你将彻底失去了这个难得的一次机会。”
“不知,君小友和那人是何关系?”荀夫子疑惑的询问。
君景玉没有理会他的询问,而是拇指在木简的下方,横着摸了过去。
只见,那下方原本没有字体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排字。
“贰拾捌,寻。”
就在这一行字的出现,黑金古刀产生了反应。
在荀夫子和一直注视着这边的几人的视线里,二者自行悬浮了起来。
在两者相互碰撞到一起的时候,一声像是来自远古的声音传出,然后又很快的消失。
在这一场的触发下,那块木简也在大家的视线里化成了粉末,融入进了黑金古刀之中。
得到细微的青铜门力量的融入,黑金古刀暂时沉静了下来,自动回到了刀鞘里面。
看了眼刀,君景玉从怀中拿出两颗药丸,扔给了离得近的高渐离。
“拿去吧,红色护心脉,黑色治内伤。”这也就还了人情了。
看到他那眼底的迟疑,君景玉一声冷哼:“放心,吃不死人。这些药丸可都是我母亲,亲手制作的。”说话间,他还特意加重了亲手二字的语气。
“阿雪。”高渐离将两颗药丸递给了雪女,示意她拿去给端木蓉喂下去。
“可是...”雪女还是有些不放心,迟迟的不肯进去喂药。
许是看出她的不安,荀夫子也秉着好心,提出道:“要是雪女姑娘不放心的话,老夫就再待一会儿也无妨。”
“那就麻烦荀夫子了。”有了荀夫子在一旁守着,雪女的担忧也就减了大半。
看她这样,君景玉也只是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防备谁呢?要防备也是本少防备你们才对吧?毕竟,你们可是一直都在想着怎么找上我母亲给你们墨家的人放血救人呢。”
高渐离也因为他的这话,感到了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