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蒋哲旭带着季云兮离开了酒店。此时,温以柠还在和沈奕比拼唱歌,热闹非凡。
车缓缓停在季家老宅前,季云兮转头,向身旁的蒋哲旭道谢:“谢谢哲旭哥送我回来。”
正当她准备下车时,却发现车门被锁上了,而蒋家的司机也下了车,站在十米之外的地方。
季云兮满脸不解地看着身旁的人,说道:“哲旭哥,我到家了。”
蒋哲旭凝视着她,缓缓开口:“这几天为什么躲着我?”
季云兮被这一问,只觉心漏了一拍。她连忙否认:“我没有啊。”
蒋哲旭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仿佛要从她的脸上找到她说谎的证据。
他移开视线,轻笑一声:“你是不是记起什么了。”
季云兮的大脑轰的一声炸开,瞪大了眼睛。难道自己梦里的那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她看了蒋哲旭一眼后,快速收回视线,脑子飞速运转,思索着解决方法。
一旁的蒋哲旭悠悠地说道:“你不会是想要假装不记得,蒙混过关吧。”
季云兮震惊地看着蒋哲旭,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说完,她迅速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蒋哲旭向她靠近,深眸紧紧盯着她,直到将她逼到车窗边。
他带着醉意,低沉的声音在车内回荡:“那可是我的第一次,小兮不打算负责吗?”
季云兮听到对方要自己负责,立马说道:“那也是我的第一次。”
说完之后,她又感觉哪里不对。什么第一次不第一次,搞得好像他们发生了什么一样。
蒋哲旭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低沉的笑声再次响起:“那岂不正好?”
季云兮觉得自己今天喝了酒,脑子一直不清醒,她疑惑地问道:“什么正好?”
蒋哲旭借着醉意靠她越来越近,带着红酒味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小兮还不明白吗?我喜欢你。”
说完,蒋哲旭就紧紧盯着季云兮,不错过她的任何表情。
季云兮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安静的车厢里仿佛能听到她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她猛地将身上的人推开,有些着急的说:“哲旭哥,我一直拿你当哥哥的,所以……”
蒋哲旭在她脸上除了看到震惊和不可置信,再无其他。他自嘲地低嗤一声,果然,她对自己毫无男女之情。可那又怎样?
他出声打断她的话:“所以?可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不是吗?季云兮,我也不是你哥。”
季云兮记忆里的蒋哲旭一直是一个温柔的大哥哥形象,突然看到他有些阴沉的脸,听着他不善的语气,她有些不知所措。
蒋哲旭看着她的样子,感到一阵无力感,怕吓到身边的人,他控制住了一拳打向前座椅背的冲动。
几次深呼吸之后,他异常平静的问道:“难道我身上就没有让你喜欢的地方?”
季云兮愣愣地看着刚刚还要发火,现在却一脸平静的人。
虽然脑子混乱,但她还是听话地仔细想着:自己喜欢 185、有力量、可以给自己保护欲的男生。这么想着,好像……
“怎么不说话了?”蒋哲旭又恢复成以往温暖大哥哥的样子,好似现在只是简单地问了一句“你吃饭了没有?”等着对方回答。
“有。”季云兮缓慢地点头说道。
蒋哲旭露出得意的笑:“既然有,那为什么不和我试试?”
“我……”季云兮感觉脑子很乱,心也很乱。她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做什么,说什么。
蒋哲旭像以前那样轻轻地揉了一下她的脑袋:“好了,先回去休息。刚才的问题,不要让我等太久。”
季云兮听到车门解锁的声音,如临大赦,抓起自己的小包就往家里跑。
翌日,蒋哲旭不知何时已经起来,站在卧室的阳台上抽烟,手里紧紧握着手机。
季云兮顶着浓郁的黑眼圈,在床上翻来覆去,尽管很困,可就是睡不着。
温以柠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睁开眼。大脑还没有复位,就看到睡在自己身旁、一脸不怀好意的沈奕。
“啊!”温以柠猛地坐起身,上下检查自己的衣服。看到两人衣服完整,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沈奕在她睁开眼的那一刻,仿佛预判到了一样,捂住自己的耳朵。
“沈奕,你怎么在我床上。”温以柠指着沈奕大声说道。
说完还不解气,直接将沈奕踹下了床。
沈奕捂着摔痛的腰说道:“温以柠,有没有搞错,这是我订的房间。小爷我好心收留你一晚,你就是这么恩将仇报的?”
温以柠昨晚醉得不轻,最后发生的事情已经完全不记得。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确实是沈奕的房间。
她眼神有些躲闪,说话也没有了刚才的底气:“那你就不能多订一个房间吗?”
沈奕回道:“凭什么?多订一个房间不要钱吗?”
温以柠气急:“我又不是不会给你钱。”
沈奕:“那谁说的准,万一你像上次一睁眼跑了怎么办?”
说到上次,温以柠自觉理亏,无言以对。
房间的门铃被按响,是侍应生送来的衣服。
沈奕将其中两个袋子递给温以柠:“你的衣服。”温以柠看了眼身上已经发皱的衣服,想到今天还有拍摄,接了过来。看了标签后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沈奕一脸欠揍的模样,上下打量了温以柠几眼,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眼睛:“小爷的眼睛就是尺。”
温以柠将手里的袋子重重砸在沈奕的身上:“流氓,无耻。”
沈奕侧身躲开:“不错,我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下次可不要在这么毫无顾忌地和我共处一室了。”
说完,他就拿着自己的衣服进了卫生间。
一直到中午,叶知涵才醒过来,她感觉又饿又渴。
她想起来,奈何丝毫使不上任何力气,身子已经不听她的使唤,身上也仿佛被车轮碾压过一般,浑身酸痛。
可是她现在真的好渴,喉咙像有团火在烧一般,她强撑着胳膊缓慢地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