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塔卡端坐一块还算平整的地上,身侧的救护舱里则躺着一个四肢尽失的A级强者,另一个A级强者却是不见了踪影。
塔卡端坐在黑夜之下,并不点灯,只是静静地坐着,此刻的天空中没有月亮更没有星星,只有一双半睁着的眸子如同幽幽烛火,时闪时灭。
老者侧过头来,凝视着救护舱里这人,手微微抬起,却又放下。
“算了……”。
老者抬起头来,看了不远处的护盾一眼,冷笑连连。
很快,天便蒙蒙亮了,徐旷等人隐藏在极远的密林中,并不敢随意靠近。
就在这时,令一行人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四周的土壤中竟然飘扬起了一缕缕血雾,这些血雾漂浮在半空中,逐渐汇聚成团,遮蔽了众人视线,徐旷等人连忙用法力护住自己,却发现这血雾竟然是朝着光幕方向飘去的,这让他们不禁毛骨悚然。
不知过了多久,血雾逐渐稀薄下来,徐旷等人这才看清楚四周的变化。
只见四周那些被击毁的土地竟然开始变得平整起来,虽然速度缓慢,但徐旷等人是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这土地是真的变平整了,而且这些土地上竟然生长出了无数嫩芽,这些嫩芽以肉眼可见但极其缓慢的速度生长着。
徐旷深吸了一口气,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能侧过头去看其他人,却发现其他人的表情跟他如出一辙。
“各位,”徐旷面色沉肃,问道:“你们有没有觉得我们脚下的星球像是……一个生物?”徐旷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其他人并没有回答,内心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沉默是因为他们觉得徐旷说得对极了,如果他们觉得徐旷说错了的话,此刻就应该讨论起来了,正是因为徐旷说得对,对到让他们不敢相信这个答案,他们才会沉默到现在这种地步。
若是这个星球是一个生物,按照那个光罩的强度,它又该是什么级别?按照脚下土地的状态,它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徐旷等人没有答案,也不敢擅自给出答案,他们彼此对视起来,都有些不知所措。
“恐怕只有那个部长才能拿出答案了。”。
徐旷等人全都沉默下来,他们知道了谁能给出答案,却不敢去问那个知道答案的人,这也是一种悲哀。
“且静观其变吧,如果事不能为,我们就撤。”。
众人都点了点头,在见识到这颗星球的怪异之处后,他们都觉得其实吃点亏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比丢了命强。
“走,我们去那边看看!”。
“那边”自然就是老者塔卡那边了,现在的局势很明朗,徐旷他们要不就趁着老者还没发现他们离开这颗星球,要么就只能主动往老者那边靠,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机会了。
很显然,徐旷他们选择了后者。
……
老者塔卡看着面前的同僚,冷哼道:“这不能怪我不给你机会,谁让你运气差,偏偏碰上了‘神’的心脏跳动呢?神明需要养分,你就为神明献出自己的最后一丝力量吧!”。
说完,塔卡毫不犹豫地将这人从救护舱里拽了出来,一拳轰碎了他的心脏,紧接着取出一柄匕首,刺入了这人的心脏,然后拔出,一股凝视无比的血液洪流顿时出现在老者的面前,朝着光罩内涌去。
令徐旷等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他们脚下的土地和树木再次以惊人的速度变化着,仅仅片刻之后,这片土地便恢复如初,原本低矮的树木幼苗此刻也变成遮天蔽日的森林,徐旷等人瞪大了眼睛,连忙将自己的气息压制到了极低的程度,他们都很明白,接下来才是关键。
很快,这具A级强者的尸体便已经被吸干了。
老者抬头看向光幕,却发现其丝毫没有动静,一时间脸色也不由得阴沉下来。
“该死的雷瑟,竟然如此狠辣,若是你不自爆,只怕这会儿光幕就已经打开了!”。
想到这里,老者塔卡忍不住冷哼起来,他看向四周,眉头紧皱,但此刻也没有办法,只好割开手腕,放起了自己的血。
他虚按着手腕,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光幕,一丝一毫的变化都不愿意放过,片刻之后,光幕竟然开始逐渐变得暗淡下来,片刻之后,更是完全消失。
老者见状,欣喜若狂,连忙冲入光幕所在的位置,三个土着再次出现,却被老者随手轰成血雾。
而徐旷等人此刻也抓住了机会,紧随在老者之后,进入了光幕所在的位置。
下一刻,众人眼前景色变换,他们看向四周,入目之处全是流动着的彩色能量液体,而老者正呆立在原地,似乎是出神了。
徐旷等人毫不犹豫,一起对老者出手,下一刻,老者的目光骤然变得凌厉起来,他反手一拳轰出,强悍的拳罡顿时将徐旷五人击退。
徐旷五人对视一眼,却都松了一口气。原因无他,在经历雷瑟自爆和割腕之后,老者的实力开始大幅下降,最起码从拳罡的强度来看,他的实力连之前的百分之十都没有了,要知道老者之前的拳罡他们连靠近都不敢,而现在却已经能硬接了。
“是你们几个虫子啊,可惜,如果你们早来一步,我也就不用……”。
“你也就不用割腕了,对吧?”徐旷面露嘲讽之色,他看着面前这人,问道:“你现在慌不慌?”。
老者冷哼一声,道:“我知道你们的想法,无非是觉得我现在实力大降,所以你们有机会罢了,可惜你们太过自大,如果……”。
老者还没说完,徐旷五人却直接攻了上来。
“老头,多说无益,我们动手你没有意见吧?”。
塔卡冷哼道:“希望待会你们还能猖狂得起来!”。
六人再次战作一团,不过徐旷他们虽然是五对一,却仍旧是处于下风,被压制得几乎没有什么还手之力罢了,而那老者虽然一时处于上风,一颗心却也渐渐地沉入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