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听着夜无忧发癫的话语。
似乎终于理解的那些资本家口中的“九九六”是福报。
闹了半天，他们自己的根本没有体验过，就觉得是“福报”了？
简直是太荒谬了。
楚歌竟然被夜无忧给逗笑了。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前世如此长的经历。
三十三年的时间，竟然没有发现夜无忧竟然还有着幽默细胞。
这要是诡异界评选逗乐子之王，夜无忧绝对是无冕之王。
“什么一千五，一千五百万吗？
你不要太荒谬，整个工资大夏都没有这么高的！”
夜无忧气急败坏。
而楚歌强忍笑意，再一次道：
“我亲爱的好师兄，是一千五百块，大夏币。”
夜无忧再一次愣在了原地。
今天在这一个断魂崖上，他愣在原地的次数比他这辈子加起来都多。
“一千五百块大夏币，怎么会？诡异公会的现任所长在哪里！”
立刻，又是一个有些萎靡的白发老头。
身穿一身合体的西服，但是透着一股痴傻气息。
已经八旬不已。
一脸的颓废和生无可恋，显然被下放到最无用的部门“诡异事务所”，已经磨光了他的心气。
头脑更是痴呆，跟不上反应了。
他现在唯一的期望就是四个字——“混吃等死”。
“大胆，是否是你克扣工资，是指降低楚歌应该有的福利待遇！”
此刻的夜无忧被频频的打脸，再也无法保持淡定，怒斥着。
而所长一激灵，猛地立刻道得：
“我不是，我没有，我是好人！”
甚至于，被夜无忧这一吓得激灵。
他举起的双手，做出了投降的手势。
老登被吓得目瞪口呆，就差流口水当场抽风了。
“气撒我也，人事部部长，你说我是不是专门和你说楚歌要和一样的待遇。”
小老头刚刚回到人群中，暗中观察。
就是无奈的被拉回了众人得视野中，于是再一次的恭敬道：
“这件事情确实如此，会长大人忙完了他的事情，没有那么忙的时候，单独和我强调过，无论楚歌是什么职位，都想要一级待遇。”
夜无忧满意的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再一次反问道：
“诡异公会诡异事务所的所长，既然如此，为什么楚歌只是有一千五的工资，钱呢？被你们整个部门给贪污了吗，你们好大的胆子！”
诡异事务所的所长，支支吾吾一时间做不出任何的解释。
小老头叹息一声，于是俯首摇头道得：
“这都是诡异公会要命的钱，我们哪敢贪污，楚歌确实是享有如此之高的待遇，但是这个待遇有一个重要的前提。”
夜无忧更是疑惑，问道：
“什么前提？”
小老头语气古怪的说道：
“楚歌必须正式员工，也就是进入编制中，才能享受这些待遇，这是死规定，还是夜无忧会长您定下的。”
夜无忧愣在了原地。
此前，无论是合同临时工，还是外包公司劳务派遣到诡异公会的成员。
都是和正式有编制的大夏公职人员是一样的待遇，但是随着诡异战线的收紧。
财政赤字严重。
夜无忧索性大手一挥。
直接的缩减编制，更是将这些合同工，外包员工的福利全部砍掉。
只有正式员工，获得了体制内的编制才能得到一切的福利待遇。
确实是节省了一大笔的资金。
以及外包员工和要养家糊口的临时工的骂娘。
当然，夜无忧还是洋洋自得。
认为这是他“不得了”的政绩。
夜无忧咬牙切齿，终于是忍无可忍。
他感觉自己的七窍都要冒烟了，于是伸出一根修长的指节，吼道：
“就算如此，那又如何？
楚歌已经回到了京都三年了，三年的时间就算是一条野狗，也能训练成为一条警犬了。
为什么楚歌三年来，一直没有编制？”
众人的目光再一次落到了所长痴呆的面孔上。
所长终于是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支支吾吾道得：
“没有克扣，没有贪污，我...”
众人一阵无语。
这个白发老登的脑回路是有点缓慢，还停留在夜无忧上一个问题之上。
夜无忧叹息一声。
心道，回去之后。
一定要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
这些吃着国粮的老东西，都得统统滚蛋！
还是小老头做事确实是滴水不漏，立刻是接口道：
“这件事情，确实是符合规。
我们诡异公会有明确的规定，无论何职位都有着三个月的实习期。
实习期内，没有什么重大错误，过了可以转为了正式编制。”
“那不就完了，为什么楚歌现在还是一个临时工？”
夜无忧双眸都有些泛红，显然是动了真的怒气。
而小老头在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份单子，对着夜无忧道得：
“因为楚歌在实习期内，犯了一些...错误。”
夜无忧疑惑。
楚歌叹息一声。
夜无忧刚以为抓到了楚歌的把柄。
毕竟，这都是符合制度的。
是因为楚歌的错误，而导致了拿不到应有的奖金。
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这是楚歌自己的问题了！
也和他们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但是，小老头显然是读懂了自己上司的意思。
于是，开始拿起掏出了被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张。
上面记录着楚歌的一道道“罪行”。
所有人都是侧耳倾听，生怕漏掉了什么细节。
小老头清了清自己的嗓子，然后郑重道：
“一月一日，常务例行检查，楚歌看守员因为在摄像头中，因为没有‘微笑服务’导致记过处分一次，实习期推后一个月。”
众人疑惑，有记者问道：
——“什么叫做微笑服务？”
四长老代替了小老头回答，道得：
“这是我们诡异公会两年前提出的一项以人为本的工作，所有的工作人员为了给市民以良好的服务体验，都要面带微笑，给人一种浓厚的亲和力，让人有一种家的感觉。”
记者随即疑惑地问道：
——“但是楚歌大人的职责，不就是看守诡异仓库的大门吗？他微笑给谁看呢，给那些诡异器物看吗。”
小老头叹息一声，道得：
“很抱歉，这就是当时的明文规定，诡异公会以及相应的二级部门的所有的员工，都要有这个微笑服务的指标。”
夜无忧也是汗颜，难言道得：
“这是那个人才想出来的这个吃力不讨好的行为主义？”
而众人中，分属于诡异公会的员工都是以一种诧异的态度凝望着他们眼中曾经高高在上，此刻频频打脸的诡异公会的副会长。
而小老头这个时候揭晓了答案，道得：
“正事您啊？会长大人两年前，微服私访被一个工作人员热脸贴了冷屁股。”
“你回到了公会，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最后突发奇想来了这个‘微笑行动’。”
“您忘了？那可真的是贵人多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