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在这时候,崔大监连忙上前阻止。
他正等着自家陛下龙颜大怒,诛尽武威侯十族,可谁曾料想到峰回路转,这转瞬的功夫却还不到,李承乾竟然又起了色欲?
若是叫熹妃逃过一条命,岂不是耽搁了大伴的大事?
“熹妃罪大恶极,陛下理当按照大衍律令下令处决以儆效尤,万万不可贪图一时之快,错放了奸人呐。”
闻声,李承乾眼中一寒,就算他早就知道,宫闱中阉党横行。
但他也没料到,自己这个帝王已然做出了决断,竟然这些阉人还敢横生事端。
“你……在教朕做事?”
李承乾声音不善。
“老奴不敢!”
闻声,崔大监眼角一抖,忙不迭的跪了下来。
他是大监不错,可放眼宫闱之中,与他崔大监平起平坐的还有三人,比不得大官位高权重。再者说,自家帝王暴虐成性,稍有不慎就是杀身之祸。
“不敢,我看你倒是滔天的胆子。”
“你,去掌嘴!”
李承乾怒哼一声,随手一指一侧伺候的小太监,后者见状,眼睛慕然瞪的老大,他身子一颤,险些晕厥过去。
他不过是乾清宫内一介寻常的御前伴读而已,地位卑微。
陛下金口玉言,一介奴才自然不敢怠慢,只是……今日若是掌了崔大监的嘴,焉能留下一条命在?
崔大监那可是宫廷内仅次于陈大伴的四位大监之一。
“陛下饶命啊……”
噗通一声,这小太监跪倒在地吗,头如捣蒜。
“废物!”
李承乾眼中一寒,发出一声呵斥。
随即他大步上前,锵的一声抽出身前金甲侍卫腰间的佩剑,猛然刺出。
鲜血撒了一地。
李承乾一甩手,锵,长剑钉死在地面上,剑尖颤动,上头仍有血珠滴下。他环顾四方,周遭太监,婢女均是身子颤颤,不敢抬头半分。
都说伴君如伴虎,如今君王暴怒,当场杀人,一群下人们一个个头如捣蒜,眼前一黑只求自家这位暴虐的陛下莫要将怒火撒到他们身上。、
索性,李承乾目光扫过没有停留。
他伸手一指。
“你!去!”
李承乾指着的是殿中一位身姿笔挺的金甲侍卫,这人也是刚刚为数不多敢于他这位君王对视的三人之一。
“诺!”
金甲侍卫单膝跪地,随即领命而走。
“尔敢!”
崔大监瞪大了眼睛,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家的陛下淫威竟然会撒到自己的身上。难不成这位陛下已经忘了这宫闱之中是谁说的算?
可惜,威胁并没有起作用。
金甲侍卫面色铁青,他站在崔大监身前高高抬起左手,而后重重落下。
啪!
啪!
啪!
啪!
清脆的巴掌声不绝于耳。
能栖身宫廷的皇宫禁卫都是武艺超凡的猛士,而此刻这金甲侍卫没有留手,不过是十几个巴掌就抽着崔大监满嘴是血。
崔大监痛苦哀嚎,满地打滚。
只是眼神怨毒,恨不能将其生吞活剥。
而另一边,
李承乾却没有继续去看,而是转身拉着陈初环就往寝宫帐里走,陈初环眼神灰暗,哀莫大于心死,反倒是周遭的宫人们长出了一口气。
“恭送陛下!”
哗啦啦。
宫人跪倒一地,更有识趣的小太监连忙拉上围帐。
等到四下无人,李承乾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他将自己丢在龙塌上,原本极力压抑着的心跳这才疯狂的跳动起来。
妈的,还好哥们还练过。
他长出了口气,自觉方才的表演并未露怯这才心中稍安,目光一扫,瞧见陈初环如同木偶一般站在原地,眼光呆滞。
李承乾这才无奈一笑。
这也是没的法子的事情,古往今来,弑君谋逆都是诛九族的大罪,虽说李承乾并不觉得陈初环这个烈妞做的有错。
但弑君就是弑君,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就算是李承乾这个暴君想要一意孤行也终究要有所顾及。
“你……过来!”
李承乾想了想,开口道。
可声音落下,陈初环却没动,只是身子颤了颤,显然方才自己的一番惊人言论已经崔垮了这个烈妞的所有心理防线。
但李承乾也能理解。
毕竟,哪怕就算是五千年的鼎盛华夏,敢被诛十族的硬骨头也就只有老方一个而已,陈初环是武威侯嫡孙女,将门虎女不惧生死,就算满门赴死也心甘情愿。
但十族骇人听闻。
放眼这大衍皇朝中却是破天荒的独一份。
别说是陈初环,就算是武威侯在此怕是也难以接受。
“怕了?”
李承乾挑眉。
闻声,陈初环木讷的抬起头来,白皙如玉的脸上挂满泪痕。
她盯着李承乾看了一眼,随即如同是牵线的木偶般抬起玉手,一件一件的脱掉了外边的长裙,里衣,中衣……
李承乾一怔。
下一秒,便见到一幅美人脱衣图。
陈初环容貌本就绝美,如今眸光闪动星火,眼角尤自挂着泪痕我见犹怜。
而她身段窈窕,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则嫌瘦。
似乎是出身将门的缘故,她双腿修长笔直,充满火热的弹力,李承乾眼巴巴的瞧着,鼻血差点没喷出来。
眼瞧着陈初环的玉手就要将亵裤脱下。
李承乾蹭的一下站起身来阻止了陈初环的动作,若是可以,他也想做一个白日宣淫的暴君,但眼下,他显然还没做好这个准备。
动作被止住,
陈初环手指顿了顿,她咬着唇瓣,不知这位喜怒无常的帝王究竟又要做何事。但陈初环捏住玉手,却没有丝毫反抗。
无论如何,她也要保住武威侯最后的名声。
“上床。”
恰在这时候,李承乾开口。
陈初环咬紧唇瓣,闭目等待着暴君的凌虐。
只是半晌功夫李承乾都没上床的意思,迟疑半晌,陈初环狐疑的朝着李承乾看去,却见后者已经走下了床榻正对着宫墙上的一排物什打量,陈初环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剧烈颤动了起来。
饶是性子坚韧如陈初环也是露出一抹惊恐之色。
没人比她更清楚,那些都是什么玩意。
“玩的花啊……”
李承乾随手拿起皮鞭,轻轻甩了一下。不得不说,原主暴虐无道,荒淫无度还真不是市井揣测,单单就是这一应俱全的家伙式儿就不是一般人能搞得定的。
“会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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