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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人对明星的狂热是不容小觑的,李玉金已经很收敛了,她也没有多说什么,逛了一圈之后,整个人都虚脱了。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跪下的那一刻,一声河东狮子叫从前方传来:“滚开!我妹妹!”

李玉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可当她看到来人的时候,却发现来人正是云金。

云金一把拽住了肖氏,一把拽住了李显进,拼命地朝李玉金这边走去,李玉金赶紧对身边的人道:“这些都是我家的亲戚,还请让开。”

真正的亲戚到了,围观的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李玉金差点就往前冲。

拉着许久未见的肖氏和云金,一家子都是泪流满面,周围也有人围过来,李云金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别推我!找死吗?”

一顿臭骂,所有人都尴尬起来,就连李玉金也是一愣,朝肖氏望去,肖氏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这个,云金也是因为家族才被迫离开的。”

父母虚弱,弟弟年幼,李云金现在扮演的,和以前的李玉金一模一样。

李家现在也算得上是大户人家了,在上川也买了一套宅子,只有两个院子,前面是仆役和仆人们居住的地方,后面还有一小片屋子,供一家人居住。

云金将人接过来,没有多说,只是说了一声:“我给你倒杯水。”

说完,他就像一阵风似的离开了李玉金,她的身材很好,身材也变得和李玉金差不多高。

李玉金望着那纤细的身材和盈盈一握的细腰,想起同样是十五岁的云金,李玉金有些不好意思:“云金,我还没有给你过及笄仪式呢。”

云金一脸无所谓:“没关系,我已经适应了。”

一开始,李玉金还时常来信,说说自己在外游历时的见闻,但渐渐的,她遭遇的怪事多了,李玉金的来信就渐渐变得稀少起来。

那封信里还带了些零碎的东西,虽然不值钱,却也说明了李玉金对她的思念。不过,随着李玉金的忙碌,这种小动作就变得很少见了。

点星阁给他的钱也是一笔一笔的,在他十五岁生日的那一天,点星阁专门为他准备了一套女子服饰,李玉金也给了他一千两,韩妙竹也给了他一千两,一共是一千六百六十六两。

这一大笔钱,李云金整整等了两个多月,李玉金都没有出现。

云金去沏茶,肖氏却挽住李玉金的胳膊,劝道:“你别怪她,她从小就跟着你,我和你爸都是在豆腐铺干活的,我们两个孩子比你大,你能给他们什么,你就给他们什么,他们被人欺负了,你也会替他们出头,在她眼里,你就是她的亲生母亲!”

李玉金笑道:“我明白,母亲,我只是觉得对不起您。”

肖氏笑着安慰她:“你怎么能亏待我们呢,你看看我们,我们的屋子,我们的衣食住行,我们都能请得动,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肖氏的语气柔和,李守信虽然不善言谈,却也陪着笑脸称好,让李玉金心里的歉疚少了几分。

虽然她很爱这两个人,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占了他们的便宜,所以才会觉得愧疚。

她努力的想要对他们好,但又不敢去接纳他们。

这么说来,顾扬弘是真的只有她一个人了,当他看到她的时候,李玉金就是她自己,而不是李大丫。

两人说话间,泓金走了过来,她已经十多岁了,长得很壮实,精神也很好,不像以前那个瘦弱的小姑娘。

泓金抱着一叠书籍和一叠纸,递到李玉金面前:“阿姐阿姐,您瞧,这是我的一首诗,被老师称赞过,去年我就中了秀才。”

李玉金看了一眼,字迹工整,字迹工整,一脸崇拜:“你的字比我还好。”

泓金得意道:“放心吧,姐姐,以后我会好好教训你的。”

李玉金下意识地揉了揉他的头:“是吗?真是太感谢你了。”她伸出一只手,才知道泓金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大了,她要微微的抬起手,才能碰到她的脑袋。

“阿姐,这道题目也是,我把你之前出的题目都留了下来,重新做了一遍,老师也夸过,夫子如今就是用它来授课的!”

穆梓桐帮李泓金请了一位着名的学者,并不是让他死记硬背,而是让他灵活多变,在看到李玉金曾经教过他的几道应用问题时,她对他充满了敬佩。

李玉金在心里为自己的同学默哀,对这道题的恐惧,又要回来了!

可是当她听说泓金在学堂里学习的时候,就开始打理自己的豆腐作坊,给自己的孩子们出主意,就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只会看书的人,心里也很高兴。

云金将一杯茶递了过来,放在了桌子上:“喝茶吧。”

说完,她依旧对李玉金冷着一张脸,可她就是不走,到处乱逛,非要留下来不可。

李玉金也是一脸笑容,她也明白这个小姑娘的脾气,但她这一趟是准备在家中多待些日子,与亲人团聚的。

因为,这一趟淮南之行,不知何时才能再来。

李玉金白天跑到其他的豆腐铺子,不少老板都劝李玉金,让她帮忙。

李玉金一边往里走,一边学到了很多东西,事实上,在民间,做豆腐的手艺是很好的,只是很多手艺人都说不上来。

而且,为了不让师父饿肚子,弟子们都要有所保留,所以正宗的厨艺也就渐渐的失传了。

侯娘子和廖大师结婚了,特意为李玉金准备了一顿丰盛的酒席,李玉金笑眯眯的说道:“我记得我刚来的时候,就觉得廖大师对你很好,没想到两个人终于走到一起了。”

侯娘子本来就长得不错,否则也不会有“豆腐西施”之称了,她媚眼如丝,嘟着嘴说道:“那个笨蛋,明明喜欢我,却不告诉我,如果不是我受了伤,他跑过来救我,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吃醋了。”

廖师傅本来还在那里喝着酒,一边笑着,一边反驳道:“什么叫你的手艺不如我?我可是教会了你很多次!”

侯娘子拍案而起:“你还敢说?到底是哪位老师?”

廖大师一改之前的不满,变成了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啦好啦,你能不能教我啊,快教我啊!”

李玉金哈哈一笑:“大家都不要吵,陛下说了,京城和上川都会率先开设一所学校,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推荐两个人来开这所学校,侯娘子和廖大师可有兴趣?”

侯娘子一听,顿时来了兴致,道:“好!如此甚好!我看很多女人都很喜欢做豆腐,但她们都很害怕,所以我带着她们一起去,应该能让她们放心一些。”

李玉金咯咯一笑:“如此甚好,当初侯娘子与我并不熟悉,便曾对我有过一番教导,看在我是个女人的份上。”

两人相谈甚欢,廖大师在一边脸色不是很好看,被侯娘子看在眼里:“是不是还在为你那徒弟难过?”

“我的徒儿?”“邓长栋,你是谁?”

李玉金不自觉地想起了之前在赛场上不断刁难自己的那个卑鄙无耻之徒。

廖大师点了点头:“不错,邓长栋这几年真是越混越回去了,当上了大师,就更嚣张了。”

廖大师心里很难过,自己收的这位弟子,对自己并没有多大的好感,可是当初自己要娶侯娘子,邓长栋就告诉主人家,廖大师将来会将手艺传授于侯娘子,自己不配当大师。

不仅如此,他还对廖大师百般刁难,最后把廖大师赶走,自己坐上了这个位置。

李玉金也不在意:“这样的恶徒,早晚有一天要遭报应的,廖大师放心,豆腐坊虽说是公共事业,不过有官府补助,生活上还是没问题的。”

而邓长栋,豆腐店开业后,豆腐店必然会被裁,这也是大势所趋,不过,那些被辞退的人,想要进入豆腐店,还是要靠运气。

邓长栋和侯娘子听了李玉金的话,心情也好了不少,一家三口一起吃饭,其乐融融。

本来众人还有点怕邓长栋来捣乱,可当邓长栋得知李玉金和他师父一起吃饭的时候,立刻带着礼品跑到廖大师面前。

“师父,请你帮我看看豆腐姑娘!”邓长栋躬身道,然后廖大师就把东西丢给了他。

廖大师这才放下心来:“你们都看出来了?你忘了你在大赛上是怎么骗我的吗?”

邓长栋谄媚地恭维着,浑然没有注意到李玉金此时正出了城市,正朝着南方而来。

送行的人很多,其中就有赵氏牛氏田氏,她使劲挥手,似乎对李玉金恋恋不舍。

李云金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幕,丝毫没有因为这两个女人的热情而有丝毫的动摇。

不过,因为泓金的入学名额,他每月都会给他一些钱,节假日也会给他一些礼物,除此之外,他什么都做不了。

“妈的!你能被皇帝赏给豆腐夫人,想必也赚了不少钱。”

赵氏搓了搓手,笑得很“憨厚淳朴”:“您也看到了,去年您阅堂哥考不上秀才,现在连钱都不要了,我们这些农家子弟,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是不知为何,李显阅了一次县考便毫无进展,这么多年都没有什么进展,云金跟显锦暗中给他递了一大笔钱,却始终不见他的消息。

牛氏本来瞧不上显金,只是指望着自己的长子能发财,可如今看到二儿子成了京中豆腐店的老板,而自己的长子却还在科举考试中,她的心情就很不好。

李显进从小娇生惯养,如今却成了人人喊打的废柴,脾气也不是很好,一见到牛氏就跟她吵架,后来娶了个老婆,更是把牛氏看在眼里,数落赵氏偷了云金等人的钱。

一家人都不得安生。

佳晴和佳雨成为了一个商人的小老婆,可是李昌信和田氏的生活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相反,他们对自己的女儿很不待见,却要时不时的给他们一些补偿。

佳雨杀了袁少爷的另一个侍妾的儿子,被袁少爷揍了一顿,田氏忍无可忍,不顾李昌信的反对,将铺子给卖了,救出了佳玉。

不过,佳雨只在家中呆了两日,就离家出走了,听说和一个大户人家的亲戚勾搭在了一起,上次听到的时候,似乎是想让她当第二任妻子,结果却被李佳雨给出卖了。

李玉金被眼前的局面弄得有些头疼,幸好云金处理起那些女人来,要比她强得多,赵氏只会在她面前哭哭啼啼,云金一走,她就不吭声了。

李玉金哈哈一笑,转身对云金说道:“云金,我们家也不缺钱,点星阁也有我的股份,如果你不愿意面对这种麻烦,那就给你一笔钱,让你安静下来。”

云金双眼通红,嘴上还是不停:“你们可以离开了,我和他们打交道很久了,你们不在,我过得很好。而且,你送的越多,他们将来就会来找你麻烦!”

云金话上这样说着,心中还是很感谢的,如果没有李玉金,他们一家人如今还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也不知过得怎么样。

李玉金抿嘴一笑:“好,我会把家里的事情,都交到你手里,我此番前往淮南,恐怕不容易再回家,所以,你要多多照顾自己。”

“信……”云金嘴硬,不肯松口。

李玉金一愣,“什么?”

“别忘了给我写封信。”云金轻声道。

李玉金微微一怔,随即展颜一笑,弯下腰,轻轻抚摸着李云金的头发,就像是当年抚摸她的头发一般,道:“好吧,等我找到那个人,安定了,我就给你写封信。”

李玉金一边走,一边有坚持的人在前面带路,还有下一站的人在前面等着她,路上车辆川流不息,好不繁华。

李玉金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会变成一只美丽的蝴蝶,让这个世界的人都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这一次,他没有白来。

……

漳州府府主尹柳,挺着圆滚滚的肚皮,满头大汗地等在桌旁。

漳州本就是南部,此时正是炎热之时,后方的一位参议上前替柳先生打着扇子,柳先生终于松了一口气。

“打得好,打得好!”柳大人赞道,说得那叫一个高兴。

“报——”一个捕快急匆匆的跑了上来,声音还没传过来,就传了过来。

柳大人赶紧起身,被他手中的扇子给遮住了,赶紧将他推开:“你知道怎么扇吗?”

他赶紧将手中的折扇取了下来,质问:“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乎是同一时间,柳先生也出声了,他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重了。

柳大人怒目而视:“你是知府,那我是知府?”

那名幕僚立刻躬身,摇着手中的折扇,对着柳公子道:“是,是。”

差役回:“不是在城门口看见豆腐皮姑娘!”

“怎么还不来?”柳先生很是失望,一屁股坐下,将肉放在椅背上,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茶。

“没有,没有,我们的车队已经来了,就是没有看到豆腐乳姑娘!”差役一边喝着茶,一边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柳公子正在品茶。

“啥意思?”柳先生眉头一皱。

那名捕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是,是从上一届跟着我们一起来的,不过,并没有豆腐姑娘!”

“怎么会呢?不会是你看错了,豆腐女来了,我们还没有见过她。”

“没、没有!那些跟着我们的人,都在寻找豆腐娘,据说是在路上失踪的,具体是怎么回事,没人知道。”

柳大人肥胖的脸上满是严肃之色,一旁的师爷嘀咕道:“这豆腐脑是仙人吗,这么多人都跟在她身后,她怎么就没了?”

“当然,也有可能,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手艺?

“就是,豆腐脑的母亲心地善良,她还为很多穷苦的孩子修建了一所学校。”

“简直就像是仙人一样!”

“我们府尹柳公子说,这位豆腐脑姑娘,就是一位活生生的仙人!”

……

这话要是落在李玉金耳中,她一定会被逗乐的,她可不会告诉任何人自己是个穿越者,免得被人误会成怪物,可现在看来,她竟然继承了一个活生生的仙人。

小红马很厉害,从树林里溜出来,李玉金弯下腰,搂住它的脖颈,在它身上磨蹭。

小红马似乎也有所感应,很是开心,出了树林十多公里,确定没人看到自己之后,李玉金一夹大腿,小红马便撒开了蹄子。

“为什么?他一直在这里,漳州府的人是如何失踪的?”柳大人负着手来回踱步,一脸的担忧。

他已经考虑过了,漳州因为潮汐的原因,食物匮乏,大部分人都在捕鱼,如果这些人都能学到制作豆腐,那么他们的生活将会得到极大的改善。

不过,这豆腐姑娘怎么会在漳州府失踪?

“报——”一个捕快跑了过来,满头大汗,却是一脸的喜色。

捕快张大了嘴巴,想要端起茶杯来,柳公子,这可是上好的茶水啊!

柳大人也不阻拦,反而端起一杯酒来。

“干嘛?你有没有发现那个臭豆腐娘?”

豆腐娘子失踪三日,豆腐娘子的传闻越来越多,据说她是一位仙人,一次就能做出如此好吃的豆腐,而且还能让人永生永世。

这人若是死在漳州府境内,那就不好交代了。

“没有,没有找到那个豆腐脑!”

听了捕快的话,柳大人第一个觉得肉疼,这可是最好的茶叶!刚刚好!他一口都没有喝!第一次,他给了那名捕快,却被告知,豆腐女的事情,依旧没有任何的线索。

“是的,我们没有找到豆腐娘子,不过豆腐娘子送来了一封书信,告诉了我们这道菜的配方!”

“啥?”雷格纳一愣。

捕快把柳老爷领到了农家,桌上摆着李玉金的书信,村民们都恭敬地站在那里,包括村长和村长。

“发生了什么?从何而来?你确定这件事出自豆腐娘子之手?”

柳大人如获至宝,又带着几分疑惑。

“没错!“是这样的,我们老大和老二一起上山采豆,说是看见了一位仙子,仙子便询问他们为何要拣这些豆,我们老大说,漳州府要盖一所免费的豆腐坊,要拣些黄豆来学习如何制作。”

“仙子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她们一边走,一边听着篮子里掉了一颗石头,还以为是坏掉的果实,就没有在意,这才发现是一块钱。”

“这钱也就罢了,外面还裹了一层纸,上面写着字呢!你把里正叫来,让他看看怎么做豆腐!”

农夫夫妻二人,早就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了不少人,如今看到知府,他们也不怕,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都说了豆腐娘子绝对是个神仙!若不是仙子,又岂会知道我们的难处,又岂会送钱给我们?”

那女人抱着钱,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这是佛祖的祝福,是佛祖的祝福。”

柳大人一把夺了过来。这些钱,还是留着吧。”

笑话!豆腐娘子失踪,很多同事都给他写了一封信,说是他犯了错,豆腐娘子才没有去漳州府。

这钱,就是证明豆花姑娘曾到漳州府!

女人吓了一跳:“这,这位大人……”

柳先生脸色一沉,那妇人打了个寒颤,只见柳先生回头对着自己的幕僚道:“还不把钱交出来!”

他连忙从怀中取出一两碎银,递到妇人面前:“喏,这比你的还多,豆腐娘让我送你的,你拿去!”

见二两变成五两,又见师爷一脸心疼,那妇人一脸的心疼,等柳老爷离开后,这才连连叩首道谢。

李玉金骑着小红马,并没有走官道,因为官道上已经有不少人等着她了,还好大多数人都不认识她,所以她可以时不时地从小镇里购买一些物资。

行了二十余日,绕过数个州郡,身上携带的银两已经花得差不多了,这才抵达淮南府。

李玉金一进淮南府门,就感到一阵心酸。

上次带着顾扬弘去了淮南,当时两人都想着能离开开京,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李玉金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她的容貌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的容貌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一眼望去,只能看到一双眼睛。

李玉金并没有往淮南城中央走,而是故意往郊区一处人迹罕至的树林走去。

在这片森林里,有一个村落,人口不算很多,只有十几家人家,十几二十年前就已经搬迁到这里,他们的地位也各不相同,其中大部分都是不为人知的。

不过对李玉金来说,他们并没有什么恶意。

李玉金在村子里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个小童从她身边走过,见到李玉金,她不动声色道:“李姑娘?”

“正是。”李玉金笑道。

小童抓着一根狗尾巴草,蹦蹦跳跳地跑了过去,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并没有沿着一条笔直的路往前走,反而像是一堆乱七八糟的石头。

李玉金似乎并不惊讶,直到小童走到她身边,拉住了小童的胳膊,她这才跟了上去。

“那匹小红马先放在这里,回头会有人来接的。”小童很有经验地在前面引路。

李玉金点头:“谢谢,顾扬弘,他怎么样了?”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如果盛京有人在这里,肯定会惊讶于李玉金的这个问题,顾扬弘不是已经死去很久了么?

小童却是笑眯眯的道:“李姑娘,你可以自己去找他。”

小童领着李玉金去了一座院落,李玉金推门而入,院落中到处都是蛛网,显然是荒废了很长时间。

可是院子里还有一堆新沤的泥土,上面还钉着一根木柴,好像是座小坟。

李玉金上前,小心翼翼地拂去上面的尘土,让它显露出本来的样子。

……………………

李玉金愣了一下,她都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她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到底去了哪里?人呢?

邻居家的妇人一见李玉金,立刻迎了上来:“李小姐是吗?这位古少爷好久不见,您要见他?”

李玉金一脸茫然,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对呀,人呢?有没有恢复过来?”

大娘哈哈一笑:“有什么不好的,她已经活得很久了,只是她的脑袋还没转过来,现在应该是出去找乐子了。李小姐不必担心,先在此住下,用不了多久,他便会回来。”

李玉金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转身就去找那个小童,牵了一匹马,便往镇子里赶。

她必须要找到她的夫君。

山上的那十多个村民,都是顾扬弘母亲所救,他们都犯了轻重不一的罪行,平日里是不能下山的,这要是被人发现了,那可就麻烦了。

顾扬弘和李玉金打听到,顾扬弘的母亲曾经在淮南生活过一段时间,可是一直没有消息。

淮南王府出了事,村民们听说救命恩人的小儿子遇到了麻烦,纷纷下山去找他,结果淮南王府早就没了,顾扬弘和李玉金也被杀了。

这些人意识到要杀死顾扬弘和李玉金的人不是一般人,所以才会出手相助,听说他们也想离开朝廷,远离盛京的百姓,便提出了一个让他们诈死的办法。

可是,如果这两具尸体都是伪造的,那就太可疑了。

好在村民们都懂医术,但对易容术一窍不通,李玉金只好留在这里,等待徐医生的到来。

至于顾扬弘,已经被他们领着往山上走去。

顾扬弘受了伤,失去了意识,嘱咐李玉金好好照顾他,然后就失去了意识,李玉金被救出来的时候,也不知道顾扬弘是死是活,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她实在是不敢想象,一个在山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竟然还能治好他。

要说他当时的心情很糟糕,也不是没有道理。

还好,她从点星阁那里得到了顾扬弘还活着的消息,从那以后,李玉金就决定等这次的豆腐比赛结束后,再来见顾扬弘。

去看看她的丈夫。

豆腐娘子的第三个要求,就是娶顾扬弘,而不是锐王爷,只是顾扬弘,希望皇帝能够让他们成为一对平凡的夫妇,不管是生是死,都和过去没有任何关系。

现在,她已经完全脱离了京城,所有与她有关的人,她都郑重地向他们道别,只是,那些道别,在外人看来,或许会持续很久,但在李玉金看来,却是永远。

……

顾扬弘回了村里,李玉金正在忙碌着,她要把自己家的一片空地整理好,种些蔬菜。

他早就厌倦了做豆腐,是时候尝试着种植蔬菜了。

当顾扬弘推开房门走进去的那一刻,他们两个人都是一脸的震惊,半天都没有出声。

李玉金打量着顾扬弘,他比以前高了不少,但也消瘦了不少,或许是受了什么伤,他的面色还是很难看,双手搭在门板上,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望着李玉金。

李玉金先是被他的目光刺痛了一下,然后想起什么,揉了揉自己的脸,“顾扬弘,我这张脸受伤了,和之前有点不一样。”

可是顾扬弘的声音响起:“你到底是什么人?这里是我的家,你走吧。”

李玉金一怔,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千里迢迢跑到淮南,费尽心思地去找顾扬弘,结果一见到他,就把她撵出去了。

更可怕的是,顾扬弘看着她的目光,那么的陌生,那么的排斥。

“顾扬弘,我叫李玉金,你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就是那个和她相处了没多久的孩子和邻居阿姨,也认得她,更何况是他?

李玉金有些失落。

可是顾扬弘却更加愤怒了:“滚!赶紧离开这里!”

说完,他放开房门,径直朝里面走去,将李玉金推出门外。

“顾扬弘,你这个混|蛋!你有病啊?我跟你说,我这个人最讨厌这种笑话了,要是笑话,我再给你一次改正的机会,说不定我还能饶了你。”

然而,得到的回答,是顾扬弘的坚持,将她推开。

刚一关门,李玉金就从顾扬弘的眼神里看出了极度的厌恶,“我不知道你是谁!别到我这里来!”

如果有其他妇女走进房间,太太就不高兴了。

顾扬弘如此想到。

李玉金一头雾水,思来想去,还是去了邻居家,询问情况。

“什么?李姑娘,你没听说过吗?顾少醒来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但他一开始并不知道我们,这也就算了,可他非要去见他的妻子,这不就是你吗?”

赵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难道李玉金是个小妖精?

李玉金赶紧辩解道:“我肯定没问题,顾扬弘说什么老婆,等我查出来再说!”

李玉金连忙从姑姑家里跑出来,心中暗骂,顾扬弘,我这才从淮南出来多久,你就有老婆了?

简直是不知死活!

老娘为了参加豆腐比赛,每天都要在后厨工作好几个小时,每天都要把自己压得喘不过气来,每天都要把自己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是为何?当然是想要获得豆腐脑,不对,豆腐脑姑娘的名头,这样才能保你一条小命,免得被人知道。

他们不肯走大路,却要翻山越岭,来到淮南,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要见你吗?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李玉金气呼呼的回到顾扬弘的小院里,用力的敲着房门:“顾扬弘!快把门打开!”

过了好一会儿,顾扬弘终于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一副很不爽的样子:“你敲门干嘛!我都让你离开了。”

李玉金一把抓住顾扬弘的领子:“你还想耍老子?我把你带到这里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不醒了!你当是谁出钱请你看病喝药,是村民们对你的关心,你的吃喝拉撒?你的小院是谁租的?忘恩负义的东西!”

李玉金絮絮叨叨地说着,听得顾扬弘一头雾水:“啥?”

你不相信我?拉着顾扬弘到了村长家,顾扬弘虽然已经放弃了,但还是很不高兴,说道:“我要在这里等我老婆,我在东,你在西,行吗?”

李玉金又好气又好笑:“我就在你眼前,你让我怎么娶老婆?”

顾扬弘吓得往后一躲:“放屁!你不是我老婆!我老婆真漂亮!再说了,我老婆也是个很温和的人,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结婚?”

顾扬弘那鄙夷的眼神,让李玉金恨不得挖了他的眼睛,去厨房磨了磨,又捧着两碗面条走了出去。

“给你!”李玉金跑了一趟,又要四处寻找自己的人,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她也没有时间去对付顾扬弘,食物才是最重要的。

顾扬弘大概是很久没有吃到热腾腾的食物了,虽然嘴里说着不要,但他的身子却很老实地往前挪了挪:“这东西能吃么?”

李玉金白了他一眼:“你要是不喜欢,那就算了!”

如果不是还有那么一点点的面粉,她一定会生气的。

顾扬弘也不傻,端起自己的碗就开始吃饭,两个人坐在一起,一边吃一边喝,看起来很是滑稽。

李玉金再也忍耐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到底饿了多少天了?”

李玉金嘴上这样说着,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她伸出手,想要捋一捋他脸颊上凌乱的头发。他忘了那么多,那么执着地想要找到那个人,应该还没有好好活着。

李玉金起身,第一件事就是把盘子刷干净。

顾扬弘一副警惕的样子,将自己的面抱在怀里:“你想干什么?我有老婆了!”

“我想干什么?看我不把你抽筋剥骨,看你有没有胆子!”李玉金凶巴巴地道。

顾扬弘略一迟疑,也跟李玉金一样,手忙脚乱地把盘子刷干净,再把水放在冷水里,这才结结巴巴地问:“臭女人,你想干什么?”

可恶的女人!

李玉金刚才还厚着脸皮从邻居那里拿了一把剪刀,此时正在磨刀,闻言勃然大怒,一把抓住顾扬弘,将他往旁边的一个石椅上一拉,就是一刀。

顾扬弘本能地想要抓住李玉金的手,却被李玉金一声“你敢”,硬生生的憋在了喉咙里。

然后,他任由李玉金拿着一把大剪刀,在自己的脑袋上,在自己的脸上乱划。

算了算了,既然她会做菜,那就算了。想到这里,顾扬弘的心中一片绝望。

直到明月升起,李玉金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站了起来:“行了,你自己去镜子里看一看,还有什么需要打扫的吗?”

顾扬弘犹豫着走到平台前,借着月光仔细观察,他的胡子已经被剃掉了,露出了一个英俊的年轻人。

顾扬弘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脸,他觉得自己又找到了这个坏女人的优点,似乎她还是有用的。

让他变得那么帅气,以后他老婆回家一定更爱他。

“嘿,坏女人,多谢你了!”

顾扬弘故意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冲李玉金吼道,李玉金提着一盆水往屋里走:“打扫一下庭院中散落的头发,我也要洗澡,明日你上山,替我在山里多劈十颗三尺高的大树,让邻居大爷帮忙做个洗澡水桶。”

顾扬弘打了个寒颤:“你……你……你居然命令我?”

“干嘛,有种你再给我接上头发和胡须,咱们就扯平了。你的脸是我做的,你还不如我呢。”

李玉金的无理取闹很有一套,顾扬弘虽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却又说不出话来。

一道劲风刮过,将那几缕头发刮到了院落之中,让顾扬弘心头一寒。

“还愣着干什么?”

一声怒吼,让顾扬弘浑身一颤,等他回过神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扫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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