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有人送来密信。“张北北递过来一个小纸条。
“怎么是你,哥拉翰呢。”李承乾想起来,自己有个贴身太监的,跟了自己好多年了,怎么穿来了这么久,都没见过他。
“回殿下,哥公公前几日劝解您,陛下知道称心大人的事了,恐会惹怒陛下,让您把称心大人送出宫去,被您杖毙了。”张北北说完,不敢抬头,生怕自己也步了哥拉翰的后尘。
好家伙,原身也是个薄情寡义的,哥拉翰跟了原身近十年,居然为了一个称心劝说几句,就给活活打死了?
“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没个跑腿传话的也不方便,这个张北北看起来挺机灵的,再有就是这个张北北是张阿难的干儿子,以后有大用。
“谢殿下,奴婢定会为殿下尽心办事。”
李承乾没有因为张北北的一句话就下什么结论,只是点了点头。
”呈上来吧。“
”郑国公病危,时日无多。“
看着熟悉的笔迹,李承乾知道了是谁送来的密信。
李安俨,李承乾搜索着自己的记忆,片刻之后,在繁杂的记忆里找到了属于该人的所有记忆,上一个唐朝的太子,自己大伯李建成的太子属官,誓死保护李建成,李世民欣赏他的勇猛和忠诚,李建成伏诛后,和魏征一样,为数不多躲过制裁还能为朝廷所用的人。
现任职百骑司,是自己唯一在百骑司搭上的内应。
\"把李德謇,尉迟宝琪,程俊,杜荷,赵节,给我叫来。“李承乾吩咐下去。
“是,殿下。”张北北退出明德殿,快步离去。
李承乾像撸猫一样,摸着自己小儿子李厥的头,思考着之后的动作。
李厥虽然睡着了,但是时不时的李承乾揉搓自己耳朵的时候还是本能的摇头摆脱李承乾做怪的手。
先过来的是李德謇和尉迟宝琪,两人都在金吾卫任职,今日正好当值,过来得很快。
“参见殿下。”
“参见殿下。”
两人同时行礼,然后就没有了动作。
自从李承乾迷上称心后,李德謇和尉迟宝琪就更是很少过来和太子请安了。
他们都是家中嫡子,李世民为了稳住朝中大臣摇摆不定的心,特意让几个心腹武勋将领家中下一代在东宫挂了个属官,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李德謇和尉迟宝琪原来还是很乐意亲近当今的太子殿下的,但是自从太子频频密会突厥人,后又亲近称心这等娈童,他们心里颇为不屑,都是家中嫡子,很是有些矜持的,又不是太子的心腹之人,所以对太子就开始疏远起来。
李承乾走近两人,仔细打量起了两人,李德謇是李靖之子,相貌堂堂,生的眉清目秀,体格匀称,气质拔然出众,一看就知道是将门之后。
不过太过白净,也不知道上了战场能不能打,不过他爹是李靖,言传身教之下,领兵作战应该是个好手。
反观尉迟宝琪,和他爹一样,年纪不大,满脸的络腮胡子,又高又壮,皮肤还黑,有张飞之资,应该是个阵前杀敌的猛将。
尉迟宝琪被李承乾盯得心里发毛,本身性格就大大咧咧藏不住话,直接开口“殿下,您不和称心玩耍,叫我们过来何事。”
称心被杀之事,还没有传开,两人并不知道称心已死。
李德謇心里一惊,暗骂这黑狗熊什么话都敢说,就不怕得罪了太子,有些话背后抱怨可以,但是怎么能说出口,踢了尉迟宝琪一脚,抱拳行礼“殿下恕罪,这黑胖子口味遮拦,还望殿下息怒。”
李德謇在李靖的言传身教之下,时刻小心谨慎,牢牢记住李靖的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要掺和朝里的事,也不要和谁拉帮结派。
要不是和尉迟家关系莫逆,又是从小一起长大,他此刻一句话都不会说。
“无妨,称心已经被我亲手杀了。”李承乾意味不明的说着,还慢慢走近二人,随后用手捏了捏尉迟宝琪的手臂和胸肌。
暗道:真结实,果然是个猛将。
尉迟宝琪心里发毛,自己最多嘴上说几句,太子怎么生气也不敢把自己杀了,最多打个十几军棍,但是现在太子这满意的表情和眼里放光的样子,让他想到了不好的东西,特别太子还说了把称心杀了,难道太子这是看上自己了?口味换得那么突然,那么冒昧的嘛?
“不错,真不错。”李承乾边摸还边发出感叹。
“太子殿下,小的。。小的错了。。我好歹也是将门之后,做不来那等伺候人的事啊。”尉迟宝琪声音都颤抖了,他虽然敢拿话刺太子,可不代表他敢顶撞太子啊,如果太子一定要顶撞他,他又不敢对太子动手,急得他连连给李德謇使眼色。
“怎么,跟着我很委屈?”李承乾没听出尉迟宝琪话里的意思,但是有些不高兴了。
皇帝打压,兄弟背刺就算了,连皇帝指名道姓派来辅佐自己人,都敢明目张胆的和自己唱反调,看来原身真的很不得民心啊。
“属下不敢,即使。。即使。”尉迟宝琪结结巴巴,又不敢说出来,毕竟有些事,大家都知道,但是不能明说。
李德謇没想到那一层,毕竟称心的容貌他是知道的,妖艳动人,如果是个女人,说不定真能艳压群芳。所以没有说话,只是在想,太子殿下今天是怎么了?现在才想着收买人心了?
“即使什么,我记得你是家中二子,袭爵也轮不到你吧,就这样,你都不愿和我同心?”李承乾瞟了眼李德謇后,又问尉迟宝琪。
尉迟宝琪和李德謇不同,他虽然也是嫡子,但是是老二,以后袭爵也轮不到他,不像李德謇,家里就一个嫡子,注定承爵卫国公。
“即使属下卑贱,也不会做那舞枪弄棒之人。”尉迟宝琪想了许久,才想出一个表达自己心意,又不伤及太子颜面的话。
这下李德謇听懂尉迟宝琪的话了,心里直想笑,但是他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不会轻易笑出声,因为怕自己笑出声,没敢开口,只得狠狠的掐住自己大腿外侧的肉。
李承乾却没听懂,“就你个熊样,不在战场舞枪弄棒,难道你舞文弄墨当个文官不成?”
“殿下不是想让我代替称心啊?”尉迟宝琪后知后觉的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