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湿漉漉的内衣紧贴着皮肤,突然间,我感到胸口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我向章峻伯他们说:“就像有盐水洒在伤口上,特别得痛。”
“就在那边的树下休息一会儿吧。”章峻伯停下脚步,环顾四周,手指指向林中稍高处。
我脱下外衣,颤抖着坐下,阳光下的秋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
我连打了几个哈欠,每一次哈欠都牵动着全身,让我感到酸痛不已。
转头看向冬瓜他们,我轻声问道:“冬瓜,你们有没有酸痛的感觉?”
冬瓜挠了挠头,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有点,但不是很强烈。我记得初中第一次打架时,全身酸痛得就像散架了一样,整整在宿舍躺了两天一夜。”
章峻伯突然抢着插话:“曾经,我被一群人追着,我也不知道后面有多少人,反正黑压压一片。我拼命地跑,穿过大街,一直跑到田野里。最后,我在稻垛堆里一觉睡到第二天九点才醒来,那可是我第一次上课迟到。”
瘦子一直沉默不语,但他脸上偶尔泛起的波澜告诉我,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休息得差不多了,我望着天空中,太阳大概在三点钟的方向,我说:“走吧,看来今天下午的课,我们也不用上了,晚上,班主任该找我们谈话了。”
“反正是旷课,不如在林子里转一圈吧。”冬瓜兴奋地说。
“好主意,每天坐在教室里,我都闷得慌。”章峻伯点头赞同。
“那就沿着另一条路走,这条路通往板栗林的另一边。”一直沉默的瘦子终于开口了。
冬瓜一愣,看着瘦子开玩笑说:“这么久不说话,我都快把你忘了,呵呵。”
瘦子尴尬地笑了笑,说:“听别人说话也挺有意思的。”
章峻伯迅速地说:“那就走这边。”
我看着他们,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好吧,出发。”
就在这时,一个阴冷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想走?没那么容易。”
我们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波浪头型的男人,看上去年纪和我相仿。他带着一群手下,站在我们身后不远处,人数比之前刀疤脸的人还要多。
我心中一紧,看来又一场对决是不可避免的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侧身面对波浪男,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波浪男冷笑一声:“打了我弟弟,把他手腕打脱臼了,还想走?想得美。我这次来,是要为我弟弟报仇,甚至让你们彻底消失。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敢打我弟弟,今天你们就待在这里,哪里也别想去。”
我冷哼一声:“这么说,你是于班平的哥哥了。打架哪有不伤及人的道理。你弟弟在学校无缘无故打女生,我们也没找他麻烦。今天他和黄浩然、谢山思一起,找了个刀疤脸来对付我们。我们只能算被动反击。你以为你是谁?天王老子啊。告诉你,我们可不怕你。”
波浪男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大喝一声,挥舞着手中的木棒,向我们冲了过来。我赤手空拳迎了上去。只见他木棒一挥,带起一阵棍风,我连忙侧身一闪,险险躲避过去。
“哼,小子,身手挺敏捷的。不过,我看你还能躲过几棍。”波浪男冷笑一声,木棒再次扫来,有横扫千军之势。
我身形一转,一个后空翻,巧妙地避开了攻击。波浪男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来了一个撩棍,棍影重重,如同狂风暴雨般向我袭来。
我右腿抬起,硬生生地将木棒踢偏。波浪男一愣,随即怒吼一声,再次发起攻击。我们两个木棒与拳脚交错,每一次碰撞都激起一阵尘土。
与此同时,冬瓜、瘦子和章峻伯也分别与波浪男的手下交上了手。
冬瓜见一个对手如恶犬般扑来,他大喝一声:“来得好!”随即一拳轰出,正中对手胸口,对手惨叫一声,倒飞出去。
冬瓜的拳法刚猛无比,每一拳都带着破空之响,打得对手连连后退。
瘦子身形敏捷,动作快如闪电,面对着一群气势汹汹的对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你们这些笨蛋,连我的影子都追不上,还想和我碰撞?”瘦子嘲讽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轻蔑。
对手们,听到瘦子说出这种话,个个怒不可遏,他们一个个挥舞着拳头,向瘦子发起了猛烈的攻击。然而,瘦子的身手却异常灵活,他轻松地躲过了一记又一记的重拳。
就在这时,瘦子身形一闪,躲过了一个对手的攻击。他反手一掌,准确地击中了对手的面门,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啊!”对手痛苦地捂着脸,连连后退。
紧接着,瘦子又是一个快速的转身,一腿踢在了另一个对手的小肚上。这一脚力道十足,直接将对手踢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嗷!”对手痛苦地呻吟着,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就在这时,章峻伯加入了战斗。他的动作迅猛有力,拳肘并用,打得敌人抱头乱窜。
“你们这些家伙,真是不自量力!”章峻伯冷声说道,挥出的拳头都带着强大的力量。
他的对手们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四处逃窜。
战斗愈演愈烈,总的来说,我们刚经历了一场与刀疤脸的搏斗,现在又与波浪男一众进行胶着战。
时间久了,我们四人的体力打了折扣,自然明显下降,动作也渐渐变得缓慢起来。
但我们依然坚持着。
这时的夕阳,照在板栗林,板栗林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轻纱。
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斜射在大地上,浮动着无数斑驳的光影。
在光和影的交错中,一只松鼠突然跳跃在树枝上。栖息在树梢上的小鸟,“噗”地一声,发出了长长的凄厉的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