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舟到包厢的时候,杨应辉已经被保镖打得亲妈都认不出了。
看到男人进门,杨应辉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他声音虚弱道:“表哥,救我。”
宋云舟来之前就知道杨应辉是这个结果。
他果然猜得没错,他跟时宴尘做兄弟那么多年,时宴尘放个屁,他都能味出他昨晚吃了什么。
看着杨应辉还能说话,说明时宴尘多少给他点面子的,要不然,以时宴尘的性子,早就把人打死丢海里喂鱼了。
不过,他帮着教训下杨应辉这二世主也好,免得他到处惹事,害得他姑妈整日替他担心。
宋云舟毫无同情的瞥了杨应辉一眼,笑着扭头对时宴尘道:“时狗,这小子怎么得罪你了?”
他了解,杨应辉喜欢到处招惹女人以外,不可能惹到时宴尘身上。
宋云舟自己补脑,难道就是单纯的看杨应辉不顺眼?
时宴尘已经坐回沙发上,脸色比刚才缓和了点:“没得罪我,只是手痒了,想找个人收拾。”
宋云舟:“……”
男人嗤的一声,笑道:“手痒?不知道的,人家还以为我这兄弟挖了你家祖坟了呢?”
杨应辉还被保镖压在脚下,动也动不动,两边手指也断了两根,脸也被揍得像猪头一样,青一块紫一块的。
他表哥竟然没有救他的意思,还悠哉悠哉的跟时宴尘在闲聊。
他实在忍不住了,说:“表哥,你快点帮我求求情呀,我痛死了。”
再不把他送医院,他真的要变残疾人了。
宋云舟意味不明的轻笑,反正死不了,他扭头:“你忍忍就过去了。”
杨应辉:“……”
时宴尘嗤笑:“冷血,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你不问我为什么打他。”
宋云舟笑的不以为然:“我热的很,一点也没你冷,你问这个干嘛,他又不我亲兄弟,表的。”
上次欺负那女孩,去派出所捞人的时候,他就想揍杨应辉了。
又怕他哭嚎回家找他姑妈告状,她姑妈什么都好,就是管不了杨应辉又宠他宠的要死。
时宴尘哼哼两声道:“要不是我朋友少,他早就被丢海里喂鱼了。”
宋云舟自顾自的找了个位置坐,给自己倒了杯酒,抿了一口,笑道:“那我谢谢你不杀他之恩。”
时宴尘深邃的眸子瞥他:“我不杀人,不过坟地已经帮他找好了,如果还有下次,活埋我就不通知你了。”
语句冰冷又带着警告的意味。
杨应辉又快被吓尿了,这个男人真做得出来,他不是对他一点也不了解。
这次不杀他,完全是看在宋云舟的面子上。
杨应辉道:“时总,看在我表哥的面子上,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欺负她了,以后见到她,我都绕道走。”
宋云舟眼眸亮了下,八卦道:“时狗,他欺负谁了?让你这么大动干戈?”
时宴尘对杨应辉的求情不为所动,淡淡对宋云舟道:“我一个员工。”
员工?
宋云舟微眯着眸,颇有兴趣的问:“男的还是女的?”
时宴尘冷眼瞪过去:“关你屁事?”
宋云舟嗤的一声,调侃道:“铁树虽然不会开花,不过你总算有点人情味了,还知道护着自己员工。”
看这两人聊得起劲,把他晾在一边,杨应辉又忍不住了,求宋云舟:“表哥,看在我妈妈也疼你的份上,你让时总放过我吧,要不原我的手指真的废掉了。”
对着时宴尘又道:“我发誓,我再也不招惹她了,时总。”
宋云舟道:“你知道错就改,别一次两次的想敷衍我们。”
“我真知道错了,表哥,求你了,快让时总放过我这次吧,行不行。”
宋云舟看着他被两个保镖用脚踩着,像踩着垃圾一样。
惨不忍睹的,脸跟猪头一样,嘴角还有血流,身上衣服都是被脚踹的印子,手指也断了几根,怪可怜的。
真有点同情他了。
他热脸对上时宴尘的冷脸:“时狗,合适得了,放了他吧。”
时宴尘扯了下唇,对保镖摆了下手,示意他们放人。
杨应辉连滚带爬的说谢谢,艰难的滚出包厢。
随后,保镖也退了出去。
宋云舟又开始八卦起来:“时狗,这不像你的风格呀,什么时候那么关爱员工了。”
他可听说了,时宴尘在公司动不动就开除一些没用的员工,难道这员工能给他公司带来很大的利益?
不太可能,他公司人才齐齐,他不可能为一个员工打杨应辉的。
肯定有妖。
宋云舟继续八卦;“是不是女员工,她长得怎么样,好不好看,是不是胸大臀部特别翘的女人,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
他滑稽一笑,看向神色如常的男人;“时狗,都是兄弟,你能不能敞开的说说。”
时宴尘眼神淡淡瞥了他一眼:“说什么?”
宋云舟:“说说你到底为了什么人,而打杨应辉的。”
时宴尘不动声色道:“怎么了,他欺负我员工,我打了他,你有意见?”
宋云舟:“……”
这狗男人,油盐不进,反正他就是不信时宴尘说的,只是为员工出气。
时宴尘觉得没必要告诉他,关于他和简清荷的事。
主要是这宋云舟是大嘴巴,他要是知道简清荷的存在,转眼肯定会打电话告诉他爷爷,之后不用猜想,他爷爷肯定逼他和简清荷去民政局登记结婚。
时宴尘想,他现在是不可能结婚的。
他的结婚对象也绝对不可能是简清荷。
过了一会儿,宋云舟哼了声道:“嗤,我哪敢有什么意见。”
他顿了下又道:“不过你这次教训杨应辉教训得很好,这小子从小就喜欢做坏事,都是小时候被我姑妈宠腻坏了,我姑妈难产,身体又不好,所以杨应辉从小到大想要什么就给什么。”
“希望这次他被教训了,能收敛一点吧。”
时宴尘眸色一动,勾了勾::“那么说,你要感谢我喽?”
宋云舟对他一脸无语:“感谢你?你咋不让我喊你一声爷爷呢?”
时宴尘:“孙子,喊吧。”
宋云舟:“……”
他咬牙切齿道:“时狗。”
本来宋云舟给时老爷子出主意,叫他去相亲的事还有点心虚的,但现在一点也没有了。
时宴尘拿起桌面的高脚杯跟他碰了下,一口闷掉杯子里的小半杯酒,起身道:“走了。”
他笑得混不吝,对宋云舟又道:“酒和包厢都没有付钱,记得把钱给付了。”
宋云舟:“……”
这男人是真的狗呀,叫他来看自己的表弟被打就算了,还要他结账买单,然后自己先溜了,一点也不仗义。
宋云舟看着走出包厢的男人,骂骂咧咧道:“我就说你这人回去数毛呀,我刚来你就走。”
时宴尘懒得搭理他,推开包厢的门时说:“要不我叫几个保镖进来数你的毛?”
宋云舟干笑了下:“不用了,你快滚吧。”
他就知道时宴尘憋不出什么好屁,真叫保安进来,他这辈子还有什么脸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