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眉意识到说错话。
她没有慌,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哦,我是说之前因为经常被欺负,身手变得非常弱,现如今我绝对不再甘心受欺负,身体已经恢复过来了,至少身上的伤疤没有了,腿也不痛,腰也不疼了,但是我还需要继续练习,练到我以前没有被他们欺负的时候的水平。”
帝嗣卿点点头:“那是自然,如果他们再欺负你,你可以找我帮忙。”
水月眉开口道:“找你帮忙当然是可以,但是你不是总会时时刻刻在我身边,所以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我还是尽可能想变大变强,给自己一道护身符,这样才是最可靠的。”
帝嗣卿看着她,说这话的水月眉好像身上有一道淡淡光芒环绕在她身上,让她充满了迷人光彩。
他心里面有一股冲动,想说他可以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
帝嗣卿开口道:“变大变强没有错。”他继续开口道,“这段时间你小心一点。”
水月眉道:“怎么了?”
帝嗣卿道:“太子保留了一份离席人员名单,跟皇上说没有找到偷走人形千年灵芝的凶手。”
“跟皇上说?难道说太子已经知道是谁偷走了人形千年灵芝?”水月眉惊讶。
帝嗣卿点了点头。
水月眉指了指帝嗣卿,随即再指了指自己,开口道:“意思是他发现是我们了?”
帝嗣卿点点头,开口道:“对,皇兄心思聪明,很少有事情能逃得过他的眼睛,但是不要紧,他跟我是一条线上的,他不会出卖我。”
“但是保不证他不会出卖我!”水月眉立即接口道。
帝嗣卿看着水月眉,保证道:“你放心,他不会出卖我,必定也不会出卖你,只要有我在,他就不敢,他不会也不敢出卖你。”
水月眉挑了挑眉:“这么确定?”
自古以来,帝王家并无亲情,没有父子情,更没有手足情。
很多兄弟为了争太子之位争得头破血流,为了皇位逼宫的都有,龙生九子,九子争夺皇位,只留下一人的这个事情她是知道的。
而如今太子跟卿王的感情这么好,实属罕见。
帝嗣卿被水月眉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他有些不自在道:“那是自然,虽然说我跟太子两个人交往并不密切,那是因为没有事情要谈,如果有正事,我们还是会来往的。”
水月眉道:“你跟太子并非一母同胞所生,但是两个人却处得这么好?确实挺让人出乎意料的。”
帝嗣卿淡淡道:“嗯,你尽可以放下心来,这个事情不用担心,他不会把你出卖出去,如若有名单丢失,那就是名单被人偷走了。”
水月眉点点头。
她忍不住开口道:“想拿走离席人员名单的人是谁?他们到底想干什么?跟这个事情又有什么关系?”
帝嗣卿的眼神立即变得冷漠无比,他开口道:“是陈留国的太子想拿的,他跟朝中叶贵妃有勾结,想必是叶贵妃告诉了他这个事情。”
“具体拿来做什么不得知,反正不是什么好事情,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他想找出偷走人形千年灵芝的那个人,而其中之一正是你,所以我不得不亲自来告诉你一趟。”
水月眉点点头道:“你放心吧,一般人近不了我的身,这段时间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帝嗣卿点点头,随即看向袭人。
袭人如同被两道长剑狠狠盯着,心里十分发毛。
她身子一哆嗦,正直了身子,连忙开口道:“袭人也会保护好自家主子,即使拼了命也不会让主子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帝嗣卿才点点头。
帝嗣卿在水月眉这里一起吃了饭才回去。
而水月眉则是不断地训练着,袭人也跟着训练。
水月眉直到现在发觉,埋藏在身边的危机越来越多,先是她还没有完全报完仇,二是又有人想探查出偷走人形千年灵芝的凶手,三是还要帮帝嗣卿集齐五个药引,才能解他身上的毒。
只要忙完这些事情,她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太子府。
帝景衍回去休息的时候,侍卫金刀在他外面的屋子开始舞起剑来。
帝景衍听到声音走出来,修长的身子倚着门边看着他,开口道:“金刀,你这是做什么?”
金刀帅气地把大刀收回来,恭敬地朝着帝景衍抱了抱拳,开口道:“太子,你醒了!属下正在练习刀法和身手。”
帝景衍打了个哈欠。
笑着开口道:“你作为我的贴身侍卫,武功非常高强,甚至比皇宫的大内高手还要厉害,为什么还要练习?”
金刀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他开口道:“因为那天的事情,居然有人能悄无声息地潜进了太子的书房,还差点拿走太子保管的东西,属下却没有看出来,也没查出来潜进来的人是谁,这是属下的失职。”
金刀的脸上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如若属下的身手再高一点,那么手下想必定能防止那人再次偷偷潜入太子府,再者提高自身技能,也可以更好地保护太子。”
金刀狂野的脸上满是郑重。
帝景衍心里闪过一丝感动,他柔声开口道:“你能有这份心,很好。你放心,跟在本宫的身边,不会亏待你。”
金刀抱拳,铿锵道:“太子,属下本是一名孤儿,太子开恩把我带在身边培养成人,让我有了自己的使命,如果不是太子救我,恐怕我早就饿死了,或者是浑浑噩噩地过这一生,没有什么盼头,是太子给了属下生命。”
帝景衍想起往事,目光悠远:“你当年这么小小一个,小团子一样,本太子看着喜庆,你就该是这大陆上的强者,这也得益于你自己的努力。”
“如果你不努力,就算是我给了你一口饭吃,把你带在身边训练,你也不可能真正成才。”
“是,太子!属下一定会再接再厉。”金刀郑重恭敬地开口道。
帝景衍打了个哈欠:“你要练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