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觉得很遗憾,遗憾没能救活这只山羊,她的梦想毁灭了。
“你想要活着的山羊做什么?”
桑奇不舍得时寻这样失望的眼神。
“我想要养着母羊,也许还有羊奶喝,如果能够侥幸能度过冬季,明年春季的时候还能在抓一只雄羊回来配种,这样就不愁没肉吃了。”
时寻无时无刻都在计划要怎么才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好,那你在家里,我出去抓。”
桑奇实在是看时寻想要,他不善言语,但抓一只羊,他应该还是可以的。
说着他就展翅高飞,时寻担心的喊,“桑奇你别去,你上还没好,你回来。”
桑奇身为猎鹰部落的族长,他就算再不济,一只小羊怎么也带的回来。
“阿寻别乱跑,我去去就回。”
桑奇翅膀一动就飞向了远处,时寻无能为力,她只是一个凡人,叹气的低头看着刚嗝屁的山羊。
她皱眉,决定亲自把这山羊皮给扒拉下来,这皮草算干净的,她需要小心翼翼的给它扒拉下来,然后揉制出来冬天当抵挡寒风用。
时寻没解剖过羊,倒是杀过鸡鸭鱼。
“我可以的。”
时寻手里拿着刀,站在原地久久不敢乱动,不停给自己加油打气。
“我可以的。”
做好一切准备,时寻总算说服好自己下手了。
时寻动作麻利下刀快准狠,很快一整完整的山羊皮被扒了下来。
凡是都有第一次,她不是那种娇滴滴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孩子。
她没有那个命,就必须迎风而长。
这只羊看着挺肥硕,时寻把它大卸八块给处理好,放进地窖。
地窖犹如冰柜那般,完全可以保证肉类不会坏。
中午她决定把羊杂给处理出来炖了吃了,否则就浪费了。
处理羊杂是最最麻烦的,如果不处理好,吃起来是臭的,时寻更是处理的小心翼翼,又是用草木灰,又是用盐不停的搓洗着。
这一边洗,一边干哕,这不是她娇气,是真心的臭,可现在有多臭,一会儿炖出来就有多香,冬季更合适来一碗热滚滚的羊肉汤。
尤其是冬季,外面下着雪,在冬季炖上一锅羊肉萝卜汤,简直是汤鲜味美。
时寻把羊杂处理好都焯好水,羊杂都下锅炖起来了,桑奇还没回来。
时寻有些担忧,担心桑奇出事,他还有伤在身,又不能变身,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她可是会很自责的。
“怎么还没回来?”
时寻担心的来回渡步,虽然很焦急到也清楚理智,不会自作主张的擅自离开去找他。
他是什么?他可是兽人。
他会飞。
自己也就一个凡人,她能好好的活着等他们回来,都算他命大。
渐渐的,天黑了。
羊杂汤也炖熟了。
时寻思反手抻着脸看着眼前的火堆,一阵微风卷起星星之火,厨房才刚峻工,需要等她有了空弄上灶台才行。
夜里,气温让时寻有些冷。
她伸出手烤着火,夏季的蝉鸣声早已消失在秋季。
她有些恍惚,在快要睡着的时候,桑奇一手逮着一只羊羔回来。
“阿寻。”
时寻猛的回头,是桑是回来了,而且变回了兽人的形态,看惯了他原型的时寻,因为他突然变回了兽人有些不习惯。
“你,好了?”
不是说要一个月吗?
可这明明都还没有一个月。
“突然就能变回来了。”
他光着膀子,时寻连忙起身把给白褚做的衣服递给了他先穿,有空了她再给白褚做一套,他这样一只光着也不太合适。
“穿上。”
时寻红着脸,他还挺识趣用着一片巴掌大的树叶遮挡着尴尬之处。
可在时寻眼里,简直就像裸奔一般,看不下去一点。
桑奇把羊羔递给时寻,“活的,给你。”
时寻看着这半大不小的小羊,他这是把人家的崽给捉过来了么?
“等我一下。”
这过于突然,时寻都还没准备好,然后就随便找了根藤蔓把小羊栓了起来。
桑奇长得很阳光,看着就像高中时代的那种不听话的学渣,却长得很帅的类型。
之前她怎么没觉得桑奇有当白月光的潜力呢!
这简单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很好看,他眼睛很清透,没有过多的想法,有种乖乖狗的既视感。
“你饿了吗?正好我熬了一锅羊杂汤。”
时寻掀开树叶,雪白雪白的羊杂汤冒着油光,闻着很香,桑奇很纳闷这是什么。
“羊杂?”
时寻点头,“嗯,就是羊肚子里的东西,你看你能不能吃,如果吃不了,我在给你做点别的。”
桑奇不挑嘴,“我不挑嘴,我都吃,比吃虫要好太多了,何况这么香。”
桑奇吃得很快乐,一点都不嫌弃这是羊杂,对比死白褚,桑奇更好养。
白褚如果吃这个是肉羊可见的勉强。
“你能吃就好,你快多吃点,我再给你做点小零食。”
时寻把桑奇当弟弟看,可在桑奇的眼里,就算他和时寻是血契,但时寻也是他的伴侣。
“阿寻为何对我这么好?”
桑奇端着碗,看着时寻,眼神和白褚一样深情。
也许兽人不懂什么是渣男吧,他们对雌性都很好。
莫名的让时寻觉得他们就像中央空调一样,对谁都可以有这样深情的眼神。
“我们是一家人啊,一家人肯定要互帮互助啊。”
时寻刷着铁锅,弄了一些沙放进锅中架在火堆上来回翻炒。
她也不太清楚这样做的原理,应该是让炒货受热更加的均匀吧。
现在的人都是用机器自动炒的糖栗子,小时候每次过年,她奶奶都会用河沙给她炒花生,炒板栗,炒红薯条,那可是她一年的零嘴呢。
记得小时候,年味很足,每个小朋友的兜里都有一些炒货,然后欢乐的一起玩耍。
小时候很穷,能吃上一口炒栗子都觉得好快乐,长大以后,有了钱,却发现,快乐没了,在吃糖栗子也没有那个味道了。
“阿寻弄这放锅中干什么?”
桑奇看着时寻的迷之行为有些不懂。
“一会儿你就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