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格格,不是什么要紧事儿,奴婢与瑾心在商量着要带些什么东西回府呢!”
瑾言说着,手肘怼了怼瑾心。不愿让她将那些个糟心话说给年今纾听。
见不是什么大事,年今纾也就没放在心上,只嘱咐二人别忘带了什么东西。
“诶,对了,我前些日子闲着无聊,好像又多做了几个布老虎和兔子来着,顺道带上,带回府给三阿哥姐弟俩逗个乐子”
“是,请格格放心,奴婢自会安排妥当”
年今纾近日能感受到四爷的急切,她还调侃过是否是四爷在府里新得了佳人呢,结果被毫不留情拍了‘一巴掌’。
现如今才反应过来,四爷是急着见十三爷呢!她和几个奴婢对视一眼,看来四爷与十三爷感情是真好,不是外面所说的逢场作戏。不过这些谣言,可能也是来自于嫉妒二人的关系罢了。
“还未打理好?”
四爷从帐外回来,疑惑问道。
“由着瑾心她们收拾呀!我不过是旁边添乱罢了!”
几个丫鬟听着年今纾的话语,嗤嗤笑作一团,原来侧福晋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苏培盛也跟着低声笑起来。年今纾恼羞成怒,“爷,你看他们!是越发没规矩了!”
四爷轻笑出声,笑意在眼眸里一闪而过,“谁是最没规矩的?”大掌还顺带掌控住了年今纾正要踢过来的小腿。
年今纾欲要反驳,却不经意间瞥见四爷。男人低垂的侧脸有些冷峻,双眉刚劲,深褐色的瞳孔注视着你时,仿佛能将你吸入进去。
眼下的乌黑,在浅麦色肌肤下,仍旧明显的晃人眼。方才因四爷面貌失了神的年今纾,在脑海中轻轻摇了摇头,眸子里泛起心疼之意,“爷最近很忙?”
四爷犹觉尚可,“适才与你大哥商议了些不大要紧的事儿”
年今纾:“哦”
见几个奴才还顿在原地,瞅见苏培盛也是一副累不可堪的模样,嗔怪的看了一眼四爷。她知晓四爷也不是惯爱折腾奴才的人,点着瑾言几人,“没见你们苏公公也累着了?”
瑾言了然,“是,奴婢这就下去安排”
“哎哟,奴才谢谢侧福晋!”
年今纾摆摆手,没放在心上。更何况这也是四爷故意留给她打好关系的机会,也就是让苏培盛再一次记着她的好罢了。
否则以四爷来说,哪里会想不到这些?他堂堂雍亲王,若是没有点法子,这些个奴才以及幕僚子弟们也不会如此诚心跟随他。
帐内奴才须臾便均不见了踪影。年今纾反手勾住四爷的腰带,她小步的往前走着,四爷看着她灵动的模样,方才还冷峻的面容缓和了不少,“成何体统?这般拉着爷作甚?”
年今纾如今也是听惯了四爷不少的‘成何体统’。从还未与四爷成婚时开始,年羹尧曾言四爷是最重规矩之人,还说他经常被四爷笑骂‘不拘小节’。
在对待后院女子一事上也常常按规矩办事,就连自己这段时日听得也不少,起初年今纾还是有点害怕四爷真生气了,结果瞧着瞧着,倒是没被四爷怎么着,反而把她胆子练大了。
她若无其事的将自己的手帕放进四爷手里,眉目舒展,眼眸柔亮,娇纵而又傲娇的注视着他,男人只觉心间被拨动了下似的,酥酥麻麻的,令人不自觉的想要探寻更多。
“爷看看还有别的要带的么?”
哪家后院女子侍奉主子爷,收拾行囊时是要主子爷一一交代的?年今纾反而不怕麻烦,也不怕四爷嫌她没用,指着她那一堆五颜六色的娟巾说要带,旋即又捧着自己那一叠子不同的旗装说颜色过时了,回京城了得要新的布料裁衣裳。
女子在一旁念叨着,四爷也少见的不嫌烦。慢条斯理的坐在榻上,将年今纾随意堆置在角落的话本子抽了一本出来。
想要看看这女子的话本子里讲的都是些什么内容。结果措不及防,见到两具白花花的\/肉\/体,赤裸交缠在一起。
耳尖发烫,就连手里的东西也觉得碍眼的很,“年今纾!”
“啊!!”
年今纾转头见四爷手里的东西,不顾一切飞奔向男人怀里,一手压制住男人的手掌,一手将男人手里的书夺了回来。
“爷怎的乱翻我的东西呢!”
“年今纾!老实交代,谁给你看的这些不正经的书?!”
两人同时出声,双方久久凝视着,就连两人的脸颊也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红了起来。
瞅着瞅着,年今纾率先笑出了声,若说她对这事儿感到羞涩便罢了,四爷还这般青涩,未免也太让人觉得好笑了些。
这男人比自己大这么多,怎的还跟个毛头小子似的?年今纾措不及防又问出了声,结果四爷气得脸黑。
嫌弃自己年龄大了?“胡言乱语,你见过多少男子?不知羞!”
“哼!爷就装吧!”
四爷没被年今纾绕过去,手掌箍住她的下巴,冷声继续发问,“到底谁给你看的这些?”
只要一想到是下面奴才太监送来给年今纾看的,四爷胸中的怒火便无处发泄。年今纾也真是的,这些手段她越来做甚?凭白玷污了她的眼睛,也侮辱了她的身份。
年今纾未想到那么深,没心没肺的说道“可能是下面奴才不小心送错了,我也是今日整理行囊时才发现的”
“爷交给苏培盛处理”
男人郑重其事的态度让年今纾觉得困惑。将话本子放回案桌,双手搂住男人脖颈,“爷生这么大气?大不了我不看便是”
年今纾说的没错,自己大她不少,有些事情看得比她久远些。粗粝的大掌安抚似的想要摸摸她的头,手下触碰到的却是打扮整齐的一字头。顺势将发髻上的簪子取了下来,一头秀发随之铺散开来。
年今纾眉目含嗔,圆溜溜招人喜爱的双眼看着四爷。
男人眼神恣睢,声线低沉悦耳,“下面总会有些不长眼的狗东西,你也不怕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头一回听见四爷骂人,年今纾觉得甚是新奇,眼眸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爷为何这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