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今纾今日陪着四爷待了会儿,递了台阶,两人也就很快揭过此篇。
年今纾慢悠悠的和瑾言二人从前院走回素栖院。一路上,她都在琢磨怎样才能让钮祜禄氏彻底死了这条心。否则她必定会再三作妖。
年今纾回去后,四爷便出了府。整个人懒散的的窝在刚架好的秋千上,又继续开始琢磨。
“瑾言,你备点东西,咱们去瞧一瞧耿格格。”细嫩的手指在自个儿下巴上摸索着,耿格格那天的表现也着实有趣。她在王府里好脾气久了,当真都以为她是个软柿子?谁都能来捏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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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氏现如今尚还在与钮祜禄氏同住一个院子里。年今纾来时,并未传达二人,是以见到年今纾时,两人脸上的惊讶神情溢于言表。
“奴婢给年侧福晋请安。”
“都起来吧。”钮祜禄氏刚被惩罚,且自个儿的孩子也不再跟前儿,心里的埋怨定当是少不了的。年今纾装做没看见她那副模样,下巴轻抬,示意耿格格跟上。
钮祜禄氏瞧见自是更不得劲,手里的捐巾都快拧出水来了。“这狐媚子,又耍什么把戏!”
耿氏也是明目张胆的恨着钮祜禄氏,她们俩的账还没算完呢!
钮祜禄氏自是怒火中烧,“耿氏也是个贱蹄子!等王爷同意把四阿哥送回来了,看我怎么对付你!”耿氏现在自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一旁的冬升捂着手上青紫的痕迹,劝说着,“格格,我们回去吧!”
钮祜禄氏:“哼!”
这厢,年今纾已经迈进了耿氏的阁子里。格格侍妾的待遇自是比不得她。不过房内倒是打理得井井有条,看得出来耿氏算得上是个心细之人。
“奴婢这里简陋,还望侧福晋莫要笑话。”
她倒是说的惭愧。
可惜,年今纾并未接茬,她又不是来看她过得怎么样的。
“坐啊,这是你的地盘,又不是我素栖院,做甚这般拘谨。”不过,年今纾倒是并未客气的坐在了主位……旁边。
“我今儿个,就是来找你说说话罢了。”
“是,是!”耿氏略微紧张的捻了捻衣袖,生怕年今纾将她兴师问罪。
“前儿个四阿哥中毒一事……”
“侧福晋,不关奴婢的事儿啊!奴婢没有,奴婢没有!”
年今纾颇为无语,白了她一眼,“你生怕你那好姐妹听不到吗!”
耿氏这才收了声,为自己辩解道,“侧福晋,您继续说?”
“我记得我出入府时,你与钮祜禄氏情如姐妹,怎的这才短短几个月,你们俩?”年今纾开了头,意是让她自个儿阐述。
“回侧福晋,话是这样说的没错,不过,您不知晓的事情还多着呢!”
说完这句话?自个儿乖觉得去把窗棱合上。凑到年今纾耳旁小声说着。
“你讲这些可是当真?”年今纾挑挑眉,似是没想到耿氏当真这么就把她俩之间那点小九九告知她。虽然,她自个儿也查到了不少。
“奴婢所言千真万确!”
“五阿哥呢?”
耿氏忙将五阿哥带上前来,教他叫额娘。反正现下,她是不敢有旁的心思。能讨个好,也算是给五阿哥留个后路。
年今纾逗五阿哥玩儿了会儿,便回了素栖院。走时,特地说了声,“谢谢耿妹妹的意见,你记得照顾好五阿哥。”
两人相视而笑,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等年今纾走后,隔壁自然是碗碟声此起彼伏。
“格格,您最后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啊?”瑾言不解。
“没什么意思,故意逗人玩儿的罢了。”
钮祜禄氏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耿氏能那么快叛变,她自然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耿氏,也只是暂且信她一把而已。
而李氏这边自然也是一团乱麻。
“李侧福晋,钮祜禄氏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武格格从一进屋就没个消停。
“叫叫叫,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李氏心头更烦,原本府中就她一个侧福晋,大家都还和和气气称一声侧福晋。哪里像现在还要加个前缀,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雍亲王府中有两个侧福晋似的。
“您也别担心,总归碍不着我们什么事儿!”
武氏也是出于好心想要安抚李氏,没曾想反而将李氏点了个正着。“闭嘴,就你话多!”
武氏悻悻,瞥见周围还有婢女,心里头更是不舒服。
李氏坐着心里头也觉得烦,宋氏如今倒是白捡了个儿子。鹬蚌相争,渔人获利。宋氏自然是这个渔人。
武氏是个比她还嘴巴大的,今儿个告诉了她,说不定明日全府上下都知道了。
想到宋氏,李氏后怕起来。也不知晓,这人届时会不会将自己暴露出来。
“别吃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吃!”武氏见李侧福晋没关注到自己,不停的在那里往自己嘴里塞着。
这武氏也是个让人见了就糟心的,从前还有几分姿色,现如今四爷很少进她院子里了,自个儿率先放弃自个儿。吃得快像个球了。
其实是没有那么夸张的。只不过李氏现如今见谁都不爽,自是要找些话头来骂她。
“侧福晋,您连吃都不让我吃了么!”李氏见武氏委屈巴巴,恨铁不成钢:“今儿个你倒晓得对我撒娇,昨儿个你怎的不对王爷撒撒娇呢!没用的东西!”
武氏被骂得一脸蒙,从前王爷进了后宅,除了去李氏这里多些,便是她们几个格格。钮祜禄氏与耿氏福气好,得了儿子,她只有来投奔侧福晋,才能得些旁的。
李侧福晋也是众所周知的善妒,她也没想能分得几分恩宠,想着能多得些好待遇也就够了。起初,李侧福晋自然是对她各种打压,后来见实在留不住王爷,才起了拉拢她的心思。
她的日子才好过了些,她一个比奴婢高贵不到哪里去的人,哪里敢在李侧福晋面前明目张胆的勾搭王爷?!
她但也是满腹委屈。
李氏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也不知福晋那边又是个什么道理。就连她都瞧出些不对劲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