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堂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寥寥几颗晶石利用双耳琳琅,从几颗变成了满盆。
他明显看到这法器周身的光芒都瞬间黯淡了些许。
也就在这时沈玉堂才注意到这盆外围,竟然有一圈火焰纹章,这会才显露出来。
“这纹章看着有点眼熟呢?”沈玉堂疑惑,一时也想不起来。
左右双耳琳琅的灵力已经被压制住,沈玉堂直接把盆囫囵塞进了乾坤袋中。
收拾完再感受的时候,瞬间就辨别出了空气中微弱的灵流。
他没再耽搁,也不再顾忌灵力消耗的问题,直接飞身上了吉金,御剑向远方飞去。
沈玉堂一路飞去,时不时落下来检查一番自己的方向。
确认无误后再继续前行。
就这么走走停停,竟然一直从太阳初升走到了日暮西垂。
沈玉堂最终在一片草原上站定。
“这周围也太广阔了。”沈玉堂擦了一把头上的细汗。“怎么飞了这么久也不见到头?”
他转身看看之前的丛林倒是不见了。
就是这河岸的草原没想到会绵延这么远。
这秘境真是叫人摸不清虚实了。
沈玉堂稍微修整了一番,在周围实在看不见异常,只得闷头继续前进。
他尽量保持一个方向。
终于在月亮高高挂起时,看到了远方竖起的山包。
他没再停歇,直接一口气冲着那里飞去。
但看到眼前真真切切的石壁时,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草原上风声有些紧,不好辨别方向,总算不至于在其中迷路。
不过这山包上安不安全也不好说,又是晚上,沈玉堂就直接在石壁下待着,打算对付一晚。
然而就在他垂帘入定时,一直静静地坠在腰间的碎铃却忽然响了一声。
沈玉堂瞬间精神一振,大师兄摇铃了!
他也顾不得深夜山间还是什么的了,提起剑转身就要往山上跑,因为他收到的方向就在山上。
然而还没紧走几步,沈玉堂连剑都还没上。
路边的大石头后就转出一个人来。
能把蓝白色的南天门校服穿得这么气宇轩昂的,也就司琻能做到了。
沈玉堂看见他平安无事地走了过来,心中不免惊奇,赶紧迎了上去。
“师兄!你没事吧,我听到你摇铃了!”
司琻摇了摇头:“无事,只是刚才看到有人御剑到附近,我辨认着像是吉金,便摇了一下好确认你的方位。”
他们的碎铃定出位置的功能是相互的,沈玉堂这才明白,怪不得大师兄刚才只轻轻摇了一声。
“没事就好。”沈玉堂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却想着自己刚才应该有所察觉,意识到大师兄并没出事才对,没想到竟然关心则乱了。
“跟我来,这边有个茅屋,暂时安全。”司琻示意沈玉堂跟过来,结果没走两步,回头就发现人还站在原地,似乎是在想东西。
无奈之下只能掉头回去,牵起他的手腕,把他往这边带。
“这山上看似安静,树也不是很多,但是林深草密,有野兽出没,小心些,跟着我。”
司琻虽然叫沈玉堂跟着,手却没松开他的,沈玉堂就只嗯了一声回应,就这么任他拉着。
穿过草丛,越过荆棘,又绕过巨石,才终于看到了坡上的一间茅屋。
屋里没有掌灯,又隔绝了月色,比外面还要浓黑几分。
沈玉堂闭着眼,适应了一会儿才往里走。
然后他就注意到大师兄抬手布置了一个隔音结界。
现在耗费精力不结界?会不会有些浪费了?
沈玉堂心里正嘀咕着,就听见司琻开口了:“我刚才跟你说的,这附近有野兽出没,其实不只是野兽,还有人。”
他说着伸手从自己的乾坤袋中掏出了一个白玉扳指,又示意沈玉堂伸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感受到了吗?”
沈玉堂看看这个白中带红的扳指,又看了一眼司琻,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不对,我是想找秘境之眼才跟着这股灵流找过来的,怎么……”
答案不言而喻。
这扳指正在外泄的灵力,虽然没有双耳琳琅那么离谱,但是绵延不断,乾坤袋显然也无法屏住。
他脑中有一瞬间的茫然。
那自己跟了这一路,根本就不是秘境之眼的方向吗?
“师兄,这……”
“这是我从这座山中的白虎口中夺下的。是储物戒,我估测最低是灵器。我已经尝试与他认主,但是并没有完全结契。”
沈玉堂注意到白玉中的那一丝尚未晕染开的血红,心下了然。
“师兄有什么办法克制吗?我看这属性,应当是属金?”沈玉堂想到自己的经历,适时提议。
“不错。这玉属金,这扳指的材质正是和田玉。”
“如此。”沈玉堂心思活络起来,“火克金……师兄,我有个想法,值得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