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洛爷颤颤巍巍的,拨通了电话,而洛奶就在一旁看着。
进入房间,洛谣将手机充上电,便一下子躺在了床上。
看着头顶还有苍蝇的天花板,洛谣心中五味杂陈,在回来之前她希望盛子天没把事情告诉自己爷爷奶,害怕爷爷奶奶因为自己悲伤难过。
但现在她又希望看到爷爷奶奶和盛子天为自己忙前忙后,这就是女人吗?如此双标的性质。
不,这也是感觉到自己最在意的人,根本没有在意自己一样,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消失。
对此,洛谣心中难受的很,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受,但就是难受,她渴望让别人知道她的消失,渴望得到的被爱。
于是,洛谣再次蹲在墙角,抽泣了起来,这一刻是一个问题,成了她的心结,他真的在意过我吗?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盛子天正划看着自己的手机。
这两天盛子天手机上显示的全是未接来电,而微信上只是一张又一张的图片,但都是假的,要么是p的。
对此,盛子天都无奈被气笑了,这些图片的p图太过明显,是个专业点的人,几乎都能看出来,只能骗骗眼睛笨的外行人了。
“唉,这家伙,这次估计不用搬家了,要不要去见见她去?算了吧,还让她冷静一会儿吧,太过贸然有些不好”
自言自语,盛子天便伸了个懒腰,躺了下来。
而在这时一通电话打了过来,嗡嗡嗡嗡嗡
盛子天第一时间以为是洛谣,结果下一个反应过来铃声不对,斜眼一看,发现竟然也是一个熟悉的手机号。
“这个电话号是洛瑶他爷的,嗯?发生什么事了?”
这一瞬间盛子天想到的是洛谣又再次出事儿了,便立刻的拨通了电话。
“你好,爷爷,出什么事了吗?”
盛子天此话一出,在另一边洛爷洛奶相互对视了一眼。
随后洛爷开口说道。
“没啥子事儿,就是那个头盔不是拉这了吗?到时候没有头盔,交警不得罚你吗?来要去一趟呗”
面对洛爷这一说辞,盛子天也是皱了皱眉头,似乎相信好像真有这么个事儿,自己上次骑小电驴把洛谣送回家的时候,是好像把头盔扔那儿了。
但他能明显感觉到,这只是把他请到那的说辞而已,这明显是个借口。
他们不会以为自己欺负洛谣了吧?毕竟经历了惊悚游戏的人,精神状态都不会太好。
盛子天心想着
“对了,洛谣她回来了吗?”
在另一边,盛子天开口问道。
但此话一出,也是直让洛爷的脸色瞬间铁青了起来。
“没事儿,回来了,你不用担心,过来吧,来求东西”
听着洛爷那边阴沉的声音,盛子天知道自己得去一趟了。
如果自己不去,那么有些事情就有可能就此掩埋,误会就会出现,即使它很小,但就是这么的不在意,就会积少成多,直到在说不清的那天。
盛子天以前就见过这种事情,所以他深知这种道理。
趁着还有感觉,盛子天便就此出发了。
走到楼下,骑上自己的小电驴,盛子天便向洛谣家的方向赶去。
骑着小电驴,行驶在绿树成荫的道上,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形成形状不同的剪影。
这一路上很是悠然,没有吵闹的车流,更没有拥挤的人群,没有繁华,是独属于小城的安宁。
虽然,洛谣家这边的路有点不好,路上坑坑洼洼,崎岖不平,大坑小坑的公路,确实对电驴有些不友好。
不过小电驴早习惯了磕磕碰碰,就这么一路的行驶到了,一片老旧的砖房区。
这些砖房从外面看来漆黑一片,甚至还结了不少蜘蛛网,这一片地区基本没有几个年轻人活跃,基本都是老一辈的人了。
一个老大爷在那里扇扇子,看到骑着小电驴的盛子天,也是挥了挥手热情的打招呼。
“哎,又来找洛家那姑娘玩儿了”
“嗯”
盛子天面对打招呼,也是嗯的应对了一声,随后便没有多说些什么。
而老大爷,看着盛子天离去的背影,也是感叹道。
“哎呀,老洛家有这么好的一个上门女婿,真是太幸运了,不像我那儿子啥都没有,哎呀,这可咋整?”
听到身后的碎碎念,盛子天并没有在意,以前也有类似的事情,但他没有承认,也没有拒绝。
一路按道直走,直到快要走出这片房区,盛子天并直接转头一拐,直接进入了一条道口。
道口处,有其他的人家,不过都是老人罢了,一条小黄狗朝着盛子天嘤嘤狂吠。
不过不关紧要,盛子天再往前走,被看到了一个敞开大铁门,和门内就能看到的玉米地,这里便是洛谣的家。
而此时在门内,洛爷看着在小房间内不停抽泣的洛谣,心中也是非常的难受,想去安慰一下但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在这时盛子天也是把电动车停在了门外,直接就进入了庭院大棚之内。
大棚内洛奶正在洗着衣服,用木制的搓衣板搓来搓去。
看到盛子天的到来,也是脸色一喜随后刚想问些什么。
就被盛子天先声夺人了。
只见,盛子天露出柔和的笑容,温柔的点头说道。
“我来了,她人在哪儿?”
洛奶看着面前少年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那些问题问不出来,只能直指了指屋道。
“在屋里呢”
盛子天闻言也是笑着轻嗯了一声,便就直接向屋里走了过去。
掀开蚊帐,走入屋内,刚想声明自己的到来,第一个看到的人不是洛谣,而是站在走廊过道的洛爷。
洛爷看见盛子天来了以后,也是直勾勾的看着,随后便有沙哑的声音,比比划着便小声的说道。
“进屋,聊聊”
面对请求,盛子天也是露出端庄的面容,收起了笑脸,没有拒绝。
两人一同走入东屋内,东屋什么东西就只有一个土炕一个柜台,一个老旧原木桌子,和一个因为柜门不好使敞开的清色的柜子,而地面上的瓷砖也缺斤少两,不是缺一个角,就是缺个块。
但这东屋内,也有非常耀眼值得傲人的景象,那就是贴满了整个墙壁的奖状,合在柜门里的奖杯以及获胜照片。
围棋,钢琴,奥数,征文,羽毛球,乒乓球,竹笛,国际象棋,柔韧体操,毕竟还有各种年级第一的奖状,等等等一大堆的各种奖状。
那照片里的少女听起胸膛如同凤凰一样骄傲。
洛爷走东屋留下了一脚的土,盛子天看着这些尘土也没有说什么,因为经常在地里干活,留下一地土也是正常的。
而是跟着一起进去,走在东屋内,盛子天不小心碰到了柜台上的药。
药物哗啦哗啦的倒在柜台上。
盛子天斜眼打射了一眼,药上面写着托吡酯片,拉考沙胺片,等等一系列。
这些药都是洛谣常吃的,不仅价格不菲,副作用也是甚多,随便举两个例子,精神错乱,嗜睡,记忆力下降,无法集中思考,抑郁,而且只能抑制,无法根治,需要常年吃药。
对此,盛子天并没有说些什么,他并非不知道,但那时也无能为力。
洛爷坐在土炕上,看着盛子天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盛子天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在此默默等待。
而在西屋中,洛谣也是冷静下来了,正在试图打开自己的手机,去给另一个重要的人报平安。
而就在这时东屋一句话的传来,却彻底干扰了洛谣的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