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听桃抬眸看着面露关心的南屿:“你没看见我杀人不眨眼吗,关心我作何,圣父心理?”
南屿摇头:“他们要杀你,你还手很正常,我没看见你滥杀无辜,那我就不认为你是坏人。”
“我的亲外甥,就是宁琛,自小就在军队,很多任务里他也会杀人,但杀得很有意义。”
“我从没见过你,但七年前你的名字就如雷贯耳,我始终不觉得江清让喜欢的女孩,会很坏。”
俞听桃疲倦的靠在南屿肩膀:“看见他残废了七年,还能说出这种话,你果然是圣父心,不过……挺好的,我小时候遇见的医生是你就好了。”
南屿立刻蹬鼻子上脸:“现在遇见也不晚,我还是可以给你检查身体,看看你到底有什么病,我可以帮你治,正经的治,不要钱。”
“不需要,病好了,我就会和小伙伴一样再也不会哭,更何况……我的病好不了。”
南屿让俞听桃半靠着,正打算继续劝,就听到倒抽凉气声。
小胡子男徐立,手里拿着黑色石块,带着哆哆嗦嗦叫马雄的跟班走过来。
看着满地尸体目瞪口呆:“怎么了这是?”
明楼眸色暗了暗道:“无事,一场刺杀未遂而已,徐当家有事?”
见俞听桃肩膀受伤,靠在一个男人怀里,徐立立刻估摸出这一地尸体是被谁领盒饭的,语速极快,恨不得秒说完离开。
“这石头还是有人想要,所以我们打算切割开平均分,来跟明家主说一声,我说完了这就下去,我……艹你爹!马雄你干什么?”
谁也没想到,一开始见俞听桃就吓得崩溃的马雄会突然出手,紫色药液的注射器猝不及防扎进俞听桃身体!
马雄哪还有刚开始的胆怯,满眼恨意看着徐立:“你个废物能当上当家,都是鸣哥为你出生入死,鸣哥的仇我自己报。”
两声枪声,马雄双腿膝盖被江清让洞穿,跪地倒下并无嘶吼,反而哈哈大笑。
“我不怕死,只怕毁不掉这个怪物,哈哈哈,有你们这些大人物陪我死,我去见鸣哥也颜面有光!”
南屿的身体被重重砸出去,手里拿着拔出的注射器,痛得脸色惨白,趴在地上没爬起来。
“南屿!”宁琛立刻去扶,警惕看着站起身的俞听桃!
渣渣急了【宿主!宿主醒醒!遭了!】
宿主积攒生命点,要全用来修炼禁书之术融身,它想帮宿主都无权限!
只能眼看着宿主发了狂,扯掉那坐作死马雄的手臂,小腿,马雄受不了如此疼痛,仅剩的一只手抓起地上的刀,自己抹了脖子。
但俞听桃还在扯,把四肢都撕扯下来,又去扯头颅……
徐力裤裆湿透,死死捂住嘴巴忍住尖叫,往楼梯那飞奔!
但即便没有叫声,脚步声还是吸引了俞听桃注意,身体快的不可思议,眨眼追上徐力。
徐立吓得跪地拼命求饶:“俞小姐放我一马,真的不关我事,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俞听桃早已失去理智,伸手就想撕开徐立肢体,明楼用折扇挡住她的手。
盯着满身血的俞听桃,眸色惊异,试探道:“还能交流吗?”
回应他的是重击腹部,明楼挡了,但根本防御不住,力气相差太多,同样飞出去砸在墙上,嘴角隐有血迹。
眼见俞听桃直奔明楼,宁琛也上前挡了下,同样秒跪。
明楼自然不想死,掏出枪支瞄准俞听桃眉心。
“砰!”明楼手里的枪,被子弹打中飞了出去。
明楼脸色阴戾盯着持枪的江清让:“你想死自己死,我们还想活!”
俞听桃摆明疯了,他们没人打得过,不用枪就是等死!
江清让对明楼的愤怒完全忽视,盯着俞听桃道:“我就想知道一件事,七年前,你到底为什么离开?”
俞听桃被说话声吸引,放弃趴地的明楼,向着唯一还坐着的男人走去。
明楼暗骂,这个疯子!
南屿徐琛也死死盯着,江清让到底想干什么?
俞听桃快要走近的时候,江清让扔了手里的枪,掏出毫无鸟用的匕首。
在众人惊呆的眼神下,划开手臂,脖子,肩膀,血液很快流了一身。
然后让她们更惊愕的是,杀神附体的俞听桃忽然面露痛苦,扼住自己的喉咙。
快速出现在江清让身边半跪和他平齐,禁锢住江清让手臂,舔舐他的伤口,然后着迷且疯狂的咬穿皮肉,大口吞咽血液。
江清让此刻面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神色,是放松是愉悦,亦或者更深一层的陷落……
不顾伤口疼痛,把跪地的俞听桃搂进怀里,血淋淋的小脑袋瓜按在脖子上:“咬这里,这里出血多。”
俞听桃豪不客气的再次咬穿脖子,大口的喝,同时也特别乖窝在江清让怀里,任由对方摆弄小手细腰。
几人见此,狼狈爬起来靠近,个个面色复杂。
宁琛思索道:“这么说,当年她不是故意不救你,是你一身血让她失控了……”
南屿扶着腰道:“应该是了,她的情况特殊,被dx12诱发的是吞食欲,扼住喉咙,是饥渴感发作痛苦。”
“她对别人都是杀欲,唯独对江清让血液饥渴,那是因为对你感情不一样,当年不离开,也许会把你吸干,离开才是救你!”
渣渣听完几人的脑补后,心下古怪,虽说宿主当时确实发作,也是不想杀男主才离开。
可当时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对救男主的意思丝毫不强烈,压根不想管男主死活。
照这几人分析,宿主好像拿了深情又不长嘴的人设……
南屿拿出之前杀手们手里的注射器:“你一直被吸血,身体会受不了,这个应该是强效安定剂,气味我不会弄错,先给她打点。”
江清让阻拦:“我没事,不知道具体成分,别给她用,我没关系,你们收拾下,我带她回房间。”
南屿无语:“算了,我回房间拿我的药品,你小心点,别被她咬穿动脉了,这船上,我可抢救不了你!”
房间里,江清让依旧紧搂俞听桃,血液不要钱一样,让她随便吸。
对满身人血的小人毫不膈应,甚至很有性趣,大手没入衣衫肆意,而某个只对血液着迷的人丝毫不阻拦。
江清让又笑了:“原来用血就能让你妥协……听桃,我今天真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