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余有自己独立的帐篷,此刻帐篷内除了他就是昏睡着的霍少将。
“呜呜,好臭~。”
脑海里响起小花哼哼唧唧的声音,空余奇怪道:“什么臭?”
“那个人好臭,小鱼你快把他丢出去,小花不要和他待在一起~”
从声音能听出来,小花此刻一定很难受。
空余看了一眼霍少将,看到他脸上沾染的血迹,这才反应过来小花为什么说他臭,刚刚被突然出现的猛虎和霍少将打了个措手不及,被小花一提醒,空余也后知后觉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刚刚霍阎杀死猛虎的时候,身上溅上了不少的血迹,半月森林有大半的雨林气候,空气湿度很高,在帐篷里捂这一会儿,气味确实不好闻。
空余有些好笑的问:“你之前还将人吸成人干了,那会儿怎么不说臭了。”
小花若是能变成人形,此刻必定已经在空余脑子里打滚了,“呜呜,人家不管,难受,小鱼给他扔出去好不好。”
小花在脑子里闹腾,空余也受不住,而且他看小花的难受不像是装出来的。
空余有些为难的看着霍阎,确实有些臭,要不就像小花说的扔出去算了。
最后,空余还是认命的出去打了水,准备帮男人清理一下身上的血迹。
今晚他们可能要住一个帐篷了,不清理一下,这气味不光难闻,还可能会招惹些吸血的昆虫。
在小花一声接一声的催促中,空余将男人上身的上衣脱了下来,随手扔在了地上,准备待会儿拿出去清理掉,这东西让他帮忙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放在他的空间钮更加不可能,最好的办法就是一把火烧掉算了。
这个时候的空余脑子直的像根电线杆,再加上被脑子里的小花吵的不轻,三下五除二便将男人剥的只剩下贴身的底裤。
等空余拿着毛巾站在床前,准备帮男人擦拭身上的血污时,看着床上男人赤~裸身体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刚刚就这么水灵灵的把联邦最年轻的,无数少男少女梦中情人的少将大人给宽衣解带了!
眼神猝不及防扫过男人精壮的双腿,和那凸起的一团,空余的脸瞬间红透了,他僵硬地转过头,努力平复自己忽而疯狂跳动的心。
脸上的热意那样明显,空余不受控制的伸手拍了拍脸颊,试图让温度下去一点。
“冷静,冷静空余,不就是个男人吗,活了两辈子什么没见过,镇定!”
空余背对男人站着,待脸上的热意下去一点,这才转过身。
可刚一回身,猝不及防就落入了一双幽深如寒潭的眸子里,床上的人醒了。
四目相对,空余只感觉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眼前的境况着实尴尬,空余举起一只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稀松平常,“你身上沾了很多血,我刚刚只是想帮你擦一擦。”
空气中有几秒钟的沉默,随后,“嗯....”
男人似乎没发觉自己目前的状况,看了空余几眼后,就十分自然的嗯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
见空余站着不动,男人好看的眉掀了掀,似是在疑惑又似有些戏谑。
空余被男人的眼神刺激,心一横手中的毛巾便直接摁在了男人胸口。
手下的肌肉紧实有力,每一处线条都完美的无可挑剔,像是上帝最完美的雕刻品。
空余一时间有些羡慕,他也想拥有这样强悍的肉身,可他的先天条件在那里放着,就算在怎么锻炼也达不到面前人的程度。
霍阎平躺在床上,感受着胸口若有似无的力道和青年带着温热的指尖,再看青年虽极力表现的镇定,却还是红的几欲滴血的耳垂,嘴角勾起个并不明显的笑。
空余低着头,全程只感觉一道慑人的目光紧紧追着他。
他草草帮男人擦拭一遍,随手拉起一边的薄被给他盖上。
好了看不到不该看的东西,空余终于狠狠松了口气。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营地里渐渐亮起了灯光,隐隐有佣兵的交谈声传来。
空余将帐篷内的照明灯打开,
“少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一个人?”
这句话从今天空余看到霍阎的第一眼就想问了,一个联邦的少将,出门不说跟着一个亲卫团,最起码会带着几个亲兵吧。
可这么久了,烈焰军的人一个都没有出现。
霍阎抿了抿干裂的唇瓣,他为什么在这里,还不是因为某个小家伙受了委屈不辞而别,他这一路跟着跟着就跟到这儿来了。
至于为什么会撞见剑齿虎,只能说他最近走背字,这出场实在有些不太完美,但好在殊途同归。
“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霍阎是个下定了决心就会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他不屑于在空余面前掩饰自己的目的。
说了要将人彻底划拉到他自己的阵营,他正在为此付出努力。
“找我?”
空余有些惊讶地抬起头,心中暗自嘀咕,难道是因为自己不告而别,霍少将害怕影响到新生药剂的运作。
可至于吗,作为一军统帅,霍阎有太多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他完全可以派莫桑,甚至是亲卫团的任何一个人来做这件事。
霍阎坐起身,从空间钮内拿出备用的衣服套上,随口回道:
“是,烈焰军的小财神爷受委屈跑了,我这个做将军的亲自出来找有什么问题吗?”
空余被他这话说的一噎,霍少将未免也太直白了些。
他勉强笑了笑,“我现在已经不是烈焰军校的学生了,也不打算在回冰雪星,少将您待在这里不安全,还是尽快联系人接您回去吧。”
霍阎算是发现了,这小家伙长得白面团子一样,心里却是个记仇和不服输的。
这明显是还没消气!
明明能在事情一发生时便联系向南,甚至可以联系他去处理,却硬是憋着一口气不声不响的就跑路。
两人之前在一个屋檐下吃了那么多次饭,霍阎虽然不声不响,但却将空余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
他对人对事都极有分寸,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唐这次的做法,明显触到了空余的逆鳞,他心中有气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