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随心给自己封了个全国最好忽悠闺蜜的美称。
她跟温柔到了医院后,温柔去打听玉如意在哪个病房,虽说有权有势还有钱的人一般都住在VIp,但VIp也分等级,这厮住的就是最高级。
两人乘坐专用电梯直奔顶楼。
刚出电梯,就看到一张晚娘脸。
“靠!出门没看黄历,居然遇见小碧池!”温柔没好气的骂了几句。
纪随心睨了眼姜婉宁。
这小碧池平日里跟骄傲老凤凰一样,搁哪儿都是槽点十足的存在,怎么今天这么低调?
姜婉宁穿着一身低调的小裙子,戴着帽子,小脸惨白惨白的。
看见纪随心,她连释放孔雀尾巴的勇气都没有,只是低咒一声“倒霉”就进了电梯。
温柔呵呵道:“你把她收拾服帖了?”
“……倒也没有。”
两人往前走了没几步,姜婉宁又从电梯里跑了出来。
“纪随心你等等!我问你,你给傅哥哥吃了什么迷魂药,他为什么让我退出?”
不仅让她退出调香大赛,还让她以后待在别墅不准出门。
就因为下药的事儿吗?
“肯定是你在背后说我坏话,让傅哥哥把我当成坏女人了,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纪随心挑眉,轻松一巴掌拍上姜婉宁惨白的脸,眼底写满了鄙夷和厌恶:“哟,傅砚白长脑子啊,知道不让你这个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小贱人出来丢人现眼了。”
“你、你——”
姜婉宁被打了,还被纪随心骂了,她气愤不已:
“纪随心,就算傅哥哥怪我做错了事,可我永远都是他心里最重要的女人,你只是个附属品罢了,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这话,还是有些刺痛到纪随心。
毕竟上辈子她爱傅砚白,爱得失去尊严,爱得死去活来。
这辈子看清了,死心了,但心还是会惯性抽搐两下。
“你倒是想当附属品,傅家要你吗?乖乖做傅砚白的金丝雀不好吗,非要出来招人恶心。”
纪随心的回怼,险些没把姜婉宁给气死。
她还想骂回去,看见江南打开病房门出来,立马灰溜溜地走了。
不能让傅哥哥看到她无理取闹的一面,她不是纪随心这种嘴巴毒辣的恶女,她得端着自己清高温婉的气质。
纪随心都没弄明白姜婉宁怎么跑了,跟后头有人拿扫把撵她似的。
“这小碧池,人格分裂是不是。”温柔嘀咕着,挽起纪随心的手臂,往病房走去。
江南看见纪随心,惊喜又激动的喊她:“少夫人,您是来看傅总的吗?您不知道,傅总他还发着烧呢,居然要带病工作,我是劝不住了,您……”
“您这是去哪儿?傅总住的这个病房。”
“少夫人?”
回应江南的,是对面病房的关门声。
他摸摸鼻子:靠!会错意了!少夫人不是来看傅总的!
“纪随心来了?”里面,传来自家傅总清冷傲慢的声线。
江南郁卒了,“额、我认错人了。”
……
纪随心把温柔买的果篮放下,肆意打量着病房里的装饰。
清一色的茉莉花。
看不出玉如意这小子,喜欢茉莉。
“小心心,我就知道你是特地来看我的,好感动,怎么办?”
温柔很想当空气,但——
“顾先生,心心她都不知道你生病住院的事儿,是我拖着她来的。”
“哦,谢谢你,温小姐。”
玉如意、不,顾听风对温柔很礼貌,也很冷淡。
“小心心,你看什么呢?那是我新研制的茉莉浮生,你要试试吗?”
纪随心拿起的白色小瓶子里,正是顾听风的杰作。
“所以你住院是因为……”
“吸入过量毒气。”顾听风尴尬了。
哪个调香师能被自己的作品搞住院?
他绝壁是头一个。
纪随心“哦”了一声,取出一滴茉莉浮生在手背上抹匀。
香味清洌,前调中调都很寻常,但后调……
纪随心突然睁眼,眼中弥漫着惊讶和急切,“你在哪儿得的配方?不,这是你新研制的,配方肯定被你改了,但重要步骤和配料没变,你……”
纪随心急切的样子让温柔震惊不已。
鲜少见到好友犯急。
“你认出来啦?嘿嘿,这是我母亲留下的配方,我做了部分修改。”
纪随心倒抽口气。
他的母亲?
难道是……
叩叩叩。
“少夫人,您还在吗?”
江南的声音。
客气,恭敬,还有三分急迫。
“小心心,如果你愿意,我今晚出院回如意公馆,我把配方给你看,也给你说说这款香水的故事。”
纪随心毫不犹豫的点头:“好。”
“那我备好晚餐,我们晚上见。”
“嗯。”
纪随心打开门后,不悦道:“有事?”
“傅总要见您。”
“没空。”
“傅总说,华南区的分公司经理今天下午要做汇报。”
纪随心深吸口气,“等着。”
她把门关上。
“温柔,你跟顾先生谈着,我去去就来。”
“别叫我顾先生,小心心,你叫我听风吧,我母亲就是这么叫我的。”
纪随心沉吟片刻,嘴角溢出几分笑意:“好的,听风。”
温柔惊悚的看着好友,再看向一脸吃了糖似的欢天喜地娃娃脸少年!
雾草!
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惊天大瓜!
为什么她有种自家好白菜快被猪拱了的错觉啊!
等纪随心一走,温柔立马正色道:“顾先生,我不管你跟心心有什么渊源,我得提醒你,她是傅砚白的老婆,纪家和傅家的联姻可是举国见证的,如果你想撬墙角……”
“小心心跟傅砚白迟早要离婚的,我这不叫撬墙角,这叫骑士守护。”
温柔翻白眼,“你青春小说看多了?还骑士呢,我家心心不需要骑士,她要的是能够掌控在手的权势!”
“我能给她呀。我背后是能跟傅氏一决高下的华东顾氏,她需要我!”
温柔:……我还能说什么?
闺蜜这是走桃花运了。
随便遇见一个,都是超级豪门继承人。
“你找我什么事?看在你带着小心心来看望我的份上,只要不过分,我都能答应哦。”
项目来得太容易,温柔有种被馅饼砸中脑袋的喜剧感。
……
“你跟顾听风什么关系?”
坐在病床上的男人,苍白又冷冽,哪怕这张脸是女娲的炫技之作,也无法勾起纪随心半分旖旎跟欣赏。
得知对面住的是顾听风那个戏精男,傅砚白有些坐不住了,不惜用华南区的资源逼纪随心过来见自己。
她那毫不掩饰的烦躁跟不耐,着实刺激到傅砚白。
傅砚白翻下床,拉住她的手臂,将她压在病床的一角:“纪随心,我在跟你说话!”
纪随心无话可说。
昨晚他高烧的时候,喊的是姜婉宁的名字。
即便是昏迷,他也牢记着要保护姜婉宁。
上辈子被姜婉宁害死的画面,总是回荡在脑海中。
她无法忽视自己的仇恨,只能尽量在报仇之前,忍住犯法的冲动。
傅砚白讨厌她的沉默,就像她这个人,随时可能消失一样。
他咬牙,恶劣道:“纪随心!你!在!想!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