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傅砚白,连最后的牵绊都没了。
“秦铮,我不会同情傅砚白,不管他梦到什么,也不管他是不是要死了,都与我无关。”
“我请你,还有跟傅砚白有关的一切,都滚出我的世界!”
砰。
纪随心再次关上门。
她回到卧室,用被子把自己全身都包裹起来,仿佛只有这样,她才不难过,才觉得自己足够强大。
秦铮站在门外,木木的,像个傻子自言自语:“老傅还说,他在梦里解决了纪家的仇人,也杀了婉宁为你报仇,最后死在浴缸里,他说……他好像在梦里,就已经爱上了你,只是太晚了……”
“纪随心,你怎么就不信他呢?”
……
顾听风跟温柔的婚礼虽然是在华京办的,但华东顾氏来了不少人。
两个超级豪门联姻,也惊动了各界的精英名流。
纪随心一早就来陪温柔了。
温柔穿着那条鱼尾婚纱,尊贵优雅,气质出尘,谁见了不夸一句顾听风好眼光。
唯独顾听风,跟个傻子似的,全程要做什么都搞不清楚,如果不是有关之之和助理盯着,他怕是都要找个地方躲起来了。
关之之找到纪随心,说顾听风得了婚前恐惧症,想找她帮忙开解开解。
纪随心看到顾听风坐在角落的椅子上,两只手紧紧抱着膝盖,像个找不到家的少年,浑身散发出不安和紧张的气息,搞得纪随心都跟着一起恐惧了。
她上辈子嫁给傅砚白,举行婚礼的时候,好像也有这么一遭,不过她比顾听风要冷静点,那时候没人安慰她。
“小风。”纪随心喊了一声。
顾听风听到了自己小时候的名字,又是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在喊他,一下子就回魂了。
“小心心,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你胡说什么呢,你要结婚了,我带你走?小风,你已经是个男人了,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
顾听风闻言,俊美的娃娃脸上,浮现了一抹自嘲。
“是啊,你不喜欢我,怎么会带我走。”
“温柔是个很好的女人,你娶她,不亏。”
“可我想娶的人一直都是你。”
纪随心挑眉,平静道:“那又怎样?”
顾听风听到她的回答,胸口一阵阵的抽搐着,难受极了。
他娶别的女人,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
她只爱傅砚白。
“我送给你的香囊还在吗?”顾听风打量着纪随心,纪随心拿着一个搭配礼服的小包,手机就在里面。
她拿出手机,挂在手机上充当手机挂饰的小香囊摇摇晃晃,散发出独特的香味。
“就在这里。”
顾听风面色有些苍白,“这香囊……”
“有问题。”纪随心接了顾听风的话,“是麝香,对吗?”
顾听风闻言,双眼泛起惊恐之色,“你、你早就知道?”
“我也是调香师,我的调香术不比你差,这里面的麝香虽然不多,但瞒不住我。”
纪随心晃了晃手机。
“你还算有点良心,至少知道愧疚不安。”
顾听风紧张地抓住纪随心的手腕,整个人由于太急切,反而栽在纪随心身上。
纪随心倒在地毯上,顾听风就这么压住了她。
“起来。”纪随心努力保持平静,冷冷道。
顾听风闭上眼睛,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他就是想抱抱她。
他都要结婚了,以后再想和她有点什么都不行了……
为什么她不怪他,反而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她根本不在乎他搞的这些小动作,呜呜呜。
“听风,傅总说想亲自恭喜你,你在里面吗?”
顾听风明显感觉到纪随心的身体僵了一下。
“顾听风你给我起开。”
“不要。”
顾听风对着门的那边喊道:“请进。”
傅砚白跟着关之之进来,看见的一幕,令人咋舌。
顾听风把纪随心压在地毯上,两人的姿态很是亲密,更别提,顾听风一脸的得意跟傲然。
仿佛在对傅砚白宣战:看吧,她喜欢的人是我。
纪随心深呼吸几下,一点反应都不给,假装自己就是这条地毯。
傅砚白眯起危险的眸,瞥了眼关之之,关之之人精似的,立刻跑过去,“这是怎么摔的?没事儿吧?”
关之之用力推开顾听风。
纪随心慢悠悠地起身,顺手理了理自己身上的礼服,淡淡道:“婚礼快开始了,别傻了。”
这话,是对顾听风说的。
顾听风不甘心,当着傅砚白的面故意说道:“你手机的挂饰香囊里装着麝香,难道是怕怀上某些人的孩子?”
傅砚白冷静的俊颜,瞬间凝住。
他的目光,刺向纪随心。
纪随心冷冷一笑。
“我天生不孕,这麝香于我而言,不过是一种香味儿,没什么好在意的。”
天生不孕?
顾听风和关之之都傻眼了。
只有傅砚白知道,纪随心是在斗气,她的婚前体检健康得很,怎么可能天生不孕。
纪随心走出去后,傅砚白没把顾听风的小动作放在眼里,而是追上了纪随心。
他把纪随心拉进了酒店的一个客房中。
女人身上的淡淡馨香,似乎在那麝香的点缀下,变得格外的诱人。
“纪随心,你是想报复我?”
纪随心用力推开他,目光平静地直视着他的黑眸:“你未免太自信了,我报复你什么?前夫!”
前夫?
傅砚白再次不顾她的意愿,强行握住她的手腕:“你是调香师,你明知道这是麝香,为什么还要时刻戴在身上?”
纪随心深吸口气。
“因为我不想怀孕,懂吗?”
她跟傅砚白做过的次数不多。
可每次,他都没做措施。
他们俩的感情早就破裂了,她不能容忍任何的意外发生。
傅砚白的手抖了抖。
不想怀孕?
锐利的眼底,闪过一道自嘲。
她恨他,到了这地步?
“纪随心,你对自己无情,对别人更无情。”
“你知道就好。傅砚白,我们早就两清了,你能不能别再纠缠我?”
傅砚白粗暴地把她壁咚在墙上。
狂傲的脸上,浮现一抹邪魅的蛊惑:“若我偏要呢?”
“凭什么你让我放手,我就得放手?”
“纪随心,当初是你要嫁给我,招惹我,凭什么你想走就走?”
他的呼吸,越来越热。
纪随心的敏感,被男人精准的撩拨。
他满意地看着纪随心漂亮的眼底闪烁着水光,手上的动作越发肆意大胆。
“傅砚白,你是变态吗?”
“你说得对,我就是变态,我是个受虐狂,明知道你无情无义,却还是想要看见你,想要跟你……”
话没说完,他的唇,被纪随心狠狠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