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车马队满载着沉甸甸的粮食,穿越夜色,缓缓驶入军营的那一刻,天边已微微泛亮,预示着黎明的到来。军营内,早已是一片忙碌而期待的景象,将士们或整理装备,或擦拭兵刃,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胜利的渴望。
而此刻,将军正站在军营中央的高台上,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远方那条渐渐清晰的车马队路线。他的心中充满了激动与期待,因为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队车马和粮食的归来,更是对全军士气的一次巨大鼓舞。
随着车马队的靠近,军营内的欢呼声开始此起彼伏,将士们纷纷涌向营门,准备迎接凯旋的英雄们。当李皓泽和他的精英小队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时,整个军营仿佛沸腾了一般,掌声、欢呼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云霄。
将军快步走下高台,迎向李皓泽。他的眼中闪烁着赞许与欣慰,双手紧紧握住李皓泽的臂膀,激动地说道:“李副总兵,干得漂亮!这次行动不仅解决了我们的燃眉之急,更展现了我们军队的英勇与智慧。你是我们所有人的骄傲!”
李皓泽微微欠身,双手抱拳,谦逊地回答道:“将军过奖了,这是全队将士共同努力的结果。没有他们的配合与支持,我无法完成这次任务。”
为了表彰李皓泽和他的精英小队的卓越贡献,将军决定立即举行一场表彰大会。在大会上,他不仅亲自为李皓泽颁发了晋升副将的任命状,还赏赐了银钱和上等战马,以表彰他们的英勇与智慧。
表彰大会结束,谢紫苑的心中悄然生出了对李皓泽的倾慕之情。想起那次与李皓泽一同喂马时,李皓泽说听到马儿在说的话,她一点都不信,现在相信了,但是当时李皓泽没有与她解释太多,现在她坚信,李皓泽是一个拥有非凡能力与正直品格的男子。
“李皓泽,上次只教了如何对待马儿,了解马儿喜好,我已经按照你说的经常去和马儿沟通,喂马儿,还带它去散步,如今确实和马儿熟悉很多,今天你可以教我用技巧骑马了。”第二天,谢紫苑来到军营找到李皓泽让他教骑马。
“谢小姐,骑马技术已经很优秀了,还要末将教吗?”李皓泽看着谢紫苑。
“李副将,别谦虚了,你的马术本小姐没有见过,但是听将士们说过,我现在相信你听懂马儿说话,难不成是不想教?”
“感谢谢小姐抬爱,当然可以教。”李皓泽豪爽的答应着。谢紫苑不轻易求人,李皓泽可不想刚提升副将,就敢不敬谢大小姐。
随着李皓泽的应允,谢紫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她紧跟在李皓泽身后,穿过军营,来到了专门用于训练的马厩前。那匹马儿一见到他们过来,就叫一声,而且轻轻地摇了摇尾巴。李皓泽告诉谢紫苑说:“它见到你很开心,在给你打招呼。”
“马儿,你好!”谢紫苑上前轻轻抚摸马儿的额头,也回马儿的话。
来到骑马场上,阳光洒满大地,微风轻拂,带来一丝丝凉爽。李皓泽站在一旁,目光专注而深邃,他深知骑马不仅仅是一项技能,更是一种与马儿心灵相通的艺术。
“谢小姐,技巧骑马术的关键在于平衡、力量与感知的完美结合。”李皓泽开始讲解,“上马,右手轻轻放在马儿的颈部,感受它的呼吸和心跳。”
谢紫苑按照李皓泽的指示,调整好自己的位置,她感觉到马儿的气息平稳而有力。
“很好,谢小姐,你很会基本的骑马技巧。”李皓泽赞许着,“接下来,我们要学习的是如何在马背上保持平衡,并灵活运用缰绳和马镫来控制马儿的步伐和方向。”
李皓泽开始详细讲解如何运用身体的重心转移来保持平衡,以及如何通过细微的缰绳动作来引导马儿。他耐心地示范每一个动作,并时刻关注着谢紫苑的反应和进步。
谢紫苑全神贯注地听着李皓泽的讲解,她发现李皓泽总能用最简单明了的方式,让她理解复杂的技巧。她感到自己对骑马术,有了更深的认识和热爱。
将军站在不远处的高台上,目光温柔而深邃地注视着女儿谢紫苑与李皓泽在骑马场上的互动。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知道这段时间以来,自己一直为李皓泽向敌军‘借粮’,担心他遭遇不测,也知道自己女儿也为其担忧,在李皓泽训练精英小分队和车马队时,都是远远看着,没有去打扰。然而,此刻看到女儿与李皓泽一起,笑得那么灿烂,他的心情也随之变得舒畅起来。
“你们听说了吗?谢小姐最近频繁去找李副将,两人关系可不一般啊!”一个士兵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对同伴说道。
“可不是嘛,我还亲眼见过他们一起骑马呢,那画面,啧啧,真是郎才女貌,般配得很。”另一个士兵接过话茬,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但是,我听说李副将家里已经有妻室了啊,这谢小姐岂不是……”一个新来的士兵犹豫着开口,话未说完,但言下之意已是不言而喻。
“哎呀,这你就不懂了,这年头,有权有势的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更何况是像李副将这样英勇善战、前途无量的青年才俊呢?”一个老练的士兵摇头晃脑地解释道,语气中满是世故与无奈。
“可谢小姐是将军的掌上明珠,她怎么能……”新来的士兵显然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一脸惊愕。
“怎么不能?感情这种事,谁能说得清呢?说不定谢小姐就是看上了李副将的英勇和才华,甘愿做那红颜知己呢。”又一个士兵插话进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军营之中,关于谢紫苑与李皓泽的传言,悄然间便在士兵们的口耳间生根发芽,更是如同野火燎原,迅速蔓延开来。
话传到赵国梓这里,这位与谢紫苑门当户对的王爷之子,在军中担任都尉,心中却充满了嫉妒与不甘。他自小便对谢紫苑情有独钟,怎奈她现在心中只有李皓泽一人。眼见李皓泽立下战功,又赢得谢紫苑的青睐,赵国梓心中的怒火与嫉妒如野草般疯长。
这天赵国梓目睹谢紫苑与李皓泽并肩而行的身影,又听到军营中传出的对李皓泽的赞誉之声,赵国梓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郁。手指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嘴角微微抽搐,勉强挤出一丝冷笑,那笑容中的眼神……
为了排解心中的苦闷,赵国梓会频繁地出入酒楼,借酒消愁。在酒精的麻醉下,他变得更加口无遮拦,“李皓泽算什么东西,不过是运气好,才连连上晋升。他都有家室,他隐瞒真相,凭什么和我争?”向酒友们大肆发泄自己的不满与愤怒。他会用尖酸刻薄的话语贬低李皓泽,试图在别人的附和中找到一丝安慰。
赵国梓在酒馆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眼神迷离,言辞间满是对李皓泽的嫉恨与不甘。他的声音时而高昂,时而低沉,吸引了周围一些酒客的注意。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华丽锦袍,看似商贾模样的中年男子步入酒馆,他的目光在赵国梓身上停留了片刻,故意选了一个靠近赵国梓的座位坐下,看似随意地加入了旁人的对话,实则侧耳倾听赵国梓的牢骚。
“这位兄台似乎对李副将颇有微词啊?”商人模样的男子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赵国梓抬头,醉眼朦胧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不屑地冷笑:“哼,一个靠运气上位的家伙,也配跟我争?”
商人闻言,眼中精光一闪,故作同情地叹息道:“哎,兄台此言差矣。感情之事,本就难以预料,更何况是在这乱世之中。不过,若真有心结难解,小弟或许能助兄台一臂之力。”
赵国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他沉吟片刻,终究还是抵不住心中的诱惑,低声问道:“你具体有何计策?”
商人模样的中年男子,见赵国梓已上钩,便轻轻拍了拍赵国梓的肩,低声说道:“兄台,此处人多口杂,不如我们换个地方,细细商讨如何?”
赵国梓虽有几分醉意,但心中对李皓泽的恨意却异常清,任由商人引领,来到了一间布置雅致的厢房。商人迅速关上门窗,确保无人打扰。
“兄台,小弟有一计,或可解你心头之恨。”商人压低声音,目光炯炯地看着赵国梓,“鄙人是个商人,姓蔡,名玉宣,不缺钱财,但是就是看不惯有人横刀夺爱。曾经我也是经历过,像公子这样的伤痛,是深有体会,所以愿意帮助公子。敢问公子贵姓?”
“多谢玉宣兄台,我乃赵王爷之四子赵国梓,在军中担任都尉。实不相瞒,我对李皓泽的恨,已非一日之寒。他仗着一点运气屡屡晋升,现在还抢我心爱之人,若真有办法能让他付出代价,我赵国梓定当感激不尽。”赵国梓对商人的共情十分信任。
“首先,我们可以从李皓泽的家事入手。他虽英勇善战,但家中已有妻室却隐瞒谢小姐,此等行径,若被揭露,定会名声扫地。我们可散布谣言,说他花心滥情,辜负佳人,让谢小姐看清他的真面目。”
赵国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但随即又犹豫起来:“此计虽好,但恐难以撼动他在军中的地位。”
蔡玉宣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兄台莫急,小弟还有第二计。我们可以伪造一封李皓泽与敌军的通信,信中内容便是他如何与敌军勾结,夜袭偷粮不过是一场戏,实则是为了取得将军的信任,以便将来开战时里应外合。此等卖国通敌的大罪,一旦坐实,他李皓泽还有何立足之地?”
“玉宣兄,怎么会伪造信件?”
蔡玉宣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缓缓说道:“赵兄,关于伪造之事,你无需过于担心。我蔡玉宣虽以商贾之身行走江湖,但多年来也结交了不少能人异士,其中不乏擅长书法模仿与密信制作的高手。他们能以假乱真,即便是最精明的侦探也难以察觉。”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坚定:“至于如何让这封伪造的信件看起来天衣无缝,我们自然有我们的办法。只需要赵兄拿来李皓泽平日批改文件,就可以以假乱真,万无一失。”
此二人商定后日在次酒楼相见。
夜间营帐内,李皓泽正低头书写批改军中文件,听到外面喊:“报告。”
“进来。”李皓泽抬头望向门口,见是阿良,不禁露出一丝微笑:“阿良,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轮到你守夜吗?”
阿良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几步跨到李皓泽面前,脸色凝重地注视着他。李皓泽见状,收起笑容,正色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阿良紧咬牙关,仿佛下定了决心,终于开口:“报告李副将,我……我听到了一些关于你和谢小姐的传言。”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情绪激动所致。
李皓泽闻言,眉头微皱,随即又舒展开来,语气平和地问道:“哦?是什么传言?”
“他们说……说你与谢小姐关系不一般,还说你家中已有妻室,却还……还……”阿良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显然是为李皓泽感到不值和愤怒。
李皓泽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到阿良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阿良,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这些传言并非事实。”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与坚定,“我与谢小姐之间,只是单纯的君子之交,我们共同关心着国家的安危,为将军分忧解难。至于我的家事,我却实已有妻室,但我从未有过任何背叛兰儿的念头。”
“这件事情我会和谢小姐说清楚的,放心吧,阿良。”李皓泽安慰着阿良。
阿良抬头望着李皓泽,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信任与敬佩。他点了点头,声音坚定地说:“皓泽哥,我相信你!从小到大,你一直是我心中的榜样,无论别人怎么说,我都相信你!”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军营的每一个角落。李皓泽站在训练场上,手中紧握着缰绳,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他知道,今天谢紫苑会如往常一般,来找他一同练习马术。
不久,谢紫苑的身影出现在训练场的入口,她身着轻便的骑装,英姿飒爽,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然而,当她看到李皓泽那略显严肃的神情时,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
“李副将,今日似乎有些不同?”谢紫苑轻声问道,边说边走向李皓泽。
李皓泽转过身,目光温和地看向谢紫苑,缓缓开口:“谢小姐,有件事我想先与你说明。”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言辞,“我知你我多次共练马术,彼此间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但近日来,军中流传了一些关于我们的不实之言,这些传言对我或许影响不大,但对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来说,却是极大的伤害。”
谢紫苑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恢复了平静。她轻轻一笑,说道:“李副将,这些传言我早已有所耳闻。但在我看来,它们不过是无稽之谈,无需太过在意。”
李皓泽摇了摇头,语气更加诚恳:“谢小姐,你虽不在意,但我却不能置之不理。我李皓泽虽是一介武夫,但也懂得礼义廉耻。我已有家室,我的妻子名叫兰儿,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谢紫苑望着李皓泽那双充满真诚的眼睛,说:“李副将,其实我早知道你有家室,我去查过入营登记,放心吧,我谢紫苑虽为女子,也是将军之女,知自重自爱,怕什么流言蜚语!”
都尉赵国梓听了蔡国宣的话,找人在军中更加的散布谣言,说李皓泽已有妻室,还花心滥情,辜负佳人。
次日训练前全军集合,将军和谢紫苑也到场
“各位将士,我谢紫苑有几句话要说。”谢紫苑站直了身子,目光扫向在场的所有将士,声音清晰而有力。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近日来,军中流传了一些关于我与李副将的不实之言。损害了我与李副将的清白,也扰乱了军中的秩序。我必须澄清,我谢紫苑虽为女子,但自幼受父亲教诲,知书达理,自重自爱。我早已知晓李副将家有贤妻,对他更是充满敬意与尊重。我们之间,唯有并肩作战、共赴国难的战友情谊,绝无半点私情。”
说到这里,谢紫苑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她扫视着四周,继续说道:“我深知,军营之中,流言蜚语难以避免。军规军纪不容儿戏。任何人,若再敢私下议论此事,散布谣言,我将依据军法,严惩不贷!”
谢紫苑的话音刚落,整个训练场陷入了一片寂静。将士们面面相觑,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被谢紫苑的坚决与正直所打动,也意识到自己的言行举止应当更加谨慎,以免给军中带来不必要的纷扰。
谣言不攻自破。
都尉赵国梓与军中事物交接,很容易拿到李皓泽亲笔书文,交给了蔡玉宣。
“诸位,今夜召集大家,是有一件关乎我军生死存亡的大事要商议。”赵国梓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他环视四周,确保每一位将领都全神贯注。“我们即将揭露一个隐藏在我军内部的巨大威胁——李皓泽,他竟与敌军暗中勾结,企图背叛国家!”
被赵国梓召来的心腹将领们闻言,面面相觑,随即眼中闪过惊愕与愤怒。他们深知此事非同小可,纷纷表示愿意全力配合,誓要将李皓泽的罪行公之于众。
赵国梓给他们分工,孟璋去禀报将军,卢明来捉藏在哪里的敌国线人,其他人到时一起附和共同指责李皓泽,而他不用出面,到时领赏让心腹们多分些。
其实这都是他听蔡玉宣的安排,早早放好污蔑信件在李皓泽营帐,然后找好污蔑李皓泽的敌国线人,让自己心腹还以为真的是李皓泽通敌卖国。
“将军,末将有要事禀报。”副都尉孟璋跪倒在地,双手高举信件,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此信乃是侍卫打营帐时,从李副将营帐中搜出,信中内容足以证明他通敌卖国之罪!”
将军接过信件,匆匆浏览了一遍,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竟有此等事!”他怒吼一声,将信件重重摔在案上。“速速将李副将捉拿归案,严加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