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董婉秋一巴掌狠狠扇在覃瑞林的脸上。
“王八蛋!你还有脸在这儿考验我儿媳妇儿,你怎么敢?!”
当得知李雪慧那个女人,绑架、虐待了她唯一的儿子,而且还差一点杀了他时,董婉秋简直要气疯了!
她气势冲冲地来找覃瑞林算账。
没想到又看到这个老东西,在侮辱、欺负她的儿媳妇。
董婉秋哪能忍得了?!
她这一巴掌打的极狠,不但覃瑞林脸上立刻就先现出了五个鲜红的指印,就连她自己的手掌都火辣辣地疼。
然而,覃瑞林看清楚眼前之人的面容后,却是一个字也不敢说。
他张开口,双唇嗫嚅了半天,只是小声吐出了两个字,“来人……”
两名保镖就站在覃瑞林的身后。
但他们此刻哪敢上前,只是哆哆嗦嗦地回了一句。
“老爷,我们在这里……”
“呵,你敢动我一根毫毛试试?!”
董婉秋又不依不饶地一把揪住覃瑞林的脖领。
咬牙切齿道:
“覃瑞林你个老东西,你给我解释清楚!你和那个婊子李雪慧,都对我儿子干了什么好事?!”
覃瑞林自知心中有愧,低下头说道:
“那个女人……已经被警察带走,而且在立案调查了。你放心,这一次,我……我不会对她有半点的……袒护。”
“呵,好一个袒护!”
董婉秋冷笑一声。
“你也知道你那一颗心,从来就是歪的、黑的?!”
董婉秋咬牙狠狠瞪着覃瑞林,那眼神恨不得要把他拆骨入腹!
“三年前,要不是你一心护着你那个畜牲不如的小儿子,我郁儿如今怎么会遭这些罪!你们一家三口,下毒、绑架、虐待、甚至还要杀害我郁儿,这一笔账,我会跟你清算个清楚明白,一笔都不会落下!”
说着,董婉秋一把放开覃瑞林的衣领。
将他往身后的墙上狠狠一推。
“你给我等着!”
说着,董婉秋一手牵着覃郁,一手牵着宋砚西,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小郁,砚西,我们走!”
覃瑞林见董婉秋要带着覃郁走,以为她要是把他带回米国,终于急了。
他那一贯平静淡然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慌张的神色,顾不得平整自己的衣服,就头发蓬乱、衣衫狼狈地追了出来。
“婉秋,我真的不知道李雪慧那个女人绑架了小郁!”
“如果知道,我绝对会自己亲手弄死她的!你相信我!我就算再怎么偏心,再怎么畜牲不如,小郁他也是我的亲生儿子啊!而且……而且这一次,我是真的打算让小郁继承覃家的家主了,你别把他带走!”
董婉秋不屑一顾地冷哼一声。
“切,谁稀罕你们狗屁的覃家家主!你就等着警方的调查吧!”
“还有,别再说自己是畜牲!”
“真是侮辱了可爱的小动物。”
十分钟后。
三人回到了医院门口,覃郁停下脚步,放开了董婉秋的手,不想再让她上去了。
董婉秋心疼地捧起覃郁的脸。
手指轻轻地抚过他缠着绷带的肩膀。
“郁儿,你还疼不疼?都有哪里受伤了?你这次糟了这么多的罪,妈的心都快疼死了!”
覃郁无奈抿了抿嘴,后退了一步。
“我没事儿了,你回去吧。”
董婉秋继续道:
“郁儿,法律有规定不能为近亲担任辩护律师,所以我不能亲自帮你打这场官司,不过你放心,我请了我们律所最厉害的律师,一定要让他们一家三口付出代价!”
“你别瞎操心了!这是刑事案件,已经有警方和司法人员介入了,不需要自己请律师。”
“我知道这是刑事案件,不过我想要覃瑞林刑事附带民事赔偿。”
覃郁:……
“你觉得赔那几个钱,对我爸来说有什么影响么?!你还是别在这里瞎掺和了,有警方在呢,你赶紧回米国吧!”
董婉秋无奈叹了口气。
然后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着覃郁:
“小郁,你真的决定留在国内,不跟我去米国了么?”
“你说呢?”
“可是,你爸那里最近肯定是会被彻查,我怕你会受到什么牵连……”
“我是受害人好么,而且我从未参与过公司的事儿,我相信华国的法律不会冤枉好人。”
董婉秋长长叹了一口气,终于点了点头。
然后将目光落在了站覃郁身边的宋砚西身上,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一把塞进了宋砚西的手心里。
“孩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拿着,就当我送给你的见面礼了。”
宋砚西打开手心一看,赫然是一张银行卡。
“密码是小郁的生日。”
宋砚西:……
行行行,你们家有钱,人民币都是你们家造纸厂生产的行了吧?!
“阿姨,我不能要您的钱。”
宋砚西赶紧把银行卡还给董婉秋。
覃郁也脸色一沉。
“在这个节骨眼上,你想害死我们么?!”
董婉秋这才意识到,现在两人正是站在风口浪尖之中,容不得出半点的差错。
“好,那妈先拿回去。等这段风波过去之后,我再好好犒劳我儿媳妇儿。”
董婉秋说着,就要拉过宋砚西,想要给他一个拥抱。
覃郁却拉着宋砚西,警惕地后退了一步。
“别动手动脚的!”
“还有,董女士,我没答应做回你的儿子,砚西更不是你儿媳妇儿,你可别忘了,当初是谁想要利用我们的关系,威胁逼迫我们的?!”
董婉秋眼眶一红。
“小郁,对不起……是我做错了。我……我当时还心存一丝幻想,你能放弃砚西,我去米国生活。但是现在……我只求你们两个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在一起。”
说着,她卑微地拉了拉覃郁的袖口,声音恳求道:
“我以后不会再勉强你任何事了,小郁……”
“你能叫我一声妈么?”
覃郁望着董婉秋,他发现这次回来,董婉秋苍老了很多,她的眼角爬上了皱纹,眼中也有了丝丝缕缕的疲态。
覃郁的心中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酸涩。
他知道董婉秋一向内心强大,之所以会一下子苍老这么多,肯定是因为担心他。
不过、顿了顿,覃郁还是苦涩地牵了牵嘴角。
“你不是说不会勉强我做任何事了么?”
说着,他抓起了宋砚西的手,转身便朝前走。一边走,一边朝身后的董婉秋潇洒地摆了摆手。
“再见,董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