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知道,就算要为难她,也要不被人知道,不让人抓到把柄。”
她才没那么傻呢,以下犯上,吃不了兜着走。
冘大夫人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知道就好,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不要被眼前一时的怒意冲昏了头脑。”
冘大夫人说了,就是不知道冘珍珠听进去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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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黑乎乎的汤药,是婢女刚端过来的。
茉婠在自己王妃耳边耳语了几句,冘三妹冷笑,“知眉,请邵先生来。”
以静制动,就有人按耐不住了。
那些婢女,该清理了……
“侍书,把本王妃的陪嫁丫鬟都叫过来。”
邵逸青住在离栖梧院最近的偏院——青羽院,整日里也就爱研制些药,院里晒着各种药材,屋里全是药味。
“邵先生,王妃有请。”
知眉恭敬地福了福身。
邵逸青放下手里的药,问:“你家王妃身体不适了?”
“奴婢也不知道。”
知眉听自家王妃的吩咐过来请人,也不知道王妃到底有什么事。
“走吧。”
邵逸青还是一身青色衣袍,发带和发丝随风飘扬。
十个婢女排成三排,双手交握在身前,面向冘三妹,垂首站着。
冘三妹仪态端正,神色肃然地坐在椅子上,在 她们的脸上扫来扫去。
小巧瞥见桌子上放着没喝的汤药,心里有些不安。
“见过王妃。”
邵逸青走进屋里,朝着冘三妹拱手一礼。
冘三妹神色如常地说道:“邵先生,请你来,是想让你检查一下,这碗汤药里被加了什么?”
闻言,邵逸青上前端起药碗,闻了闻,又浅尝一口,“在下开的是养身的药,怎么变成了活血化瘀的药?”
王妃的身体状况已经完全恢复,没有任何不适或疾病。虞娘子建议他为王妃开一些滋养身体的药物,以帮助她更好地怀孕和孕育胎儿。
“你们都听到了吧?昨天下午,邵先生为我开了一副药,晚上便送到了厨房。今天早上,当这碗药端到我面前时,却被人偷偷加了其他东西进去。”
王妃的声音冰冷而威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冘三妹的气场瞬间全开,眼神犀利如刀,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婢女:“我现在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如果有人主动承认,我会从轻发落,但如果没人敢站出来,一旦被我查出来是谁干的,后果自负!”
婢女们纷纷低下头,都明白这次事情的严重性,但没有人愿意轻易承认错误。
婢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房间里陷入了沉默,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
冘三妹冷冷道:“没人承认,那就从送汤药的小锦开始问。”
前排一个个子较矮的奴婢吓得跪在地上,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王妃,奴婢半路上从小巧手里接过汤药端来的,奴婢什么都没有做。”
她叫小锦,年纪在这些丫鬟里也是最小的。
“奴婢本来端着茶水过来,小巧说身体不适,让奴婢顺便把汤药也端来给王妃,奴婢想着顺手的事,就一起端过来了。”
“小巧,你说。”
冘三妹知道这个小锦是没有嫌疑的,哪有人下了药,自己端来的,不管查没查出是谁下的药,谁端来的,都要倒霉的。
被点到名字的小巧也从第二排出来一步,跪在地上,“奴婢是从小慧手里接过汤药的,半路上,奴婢身体不适就让小锦帮忙。”
冘三妹将目光移向小慧。
被点到名字的小惠惶恐地从后排出来跪下,“奴婢负责熬药,奴婢什么都没有做。”
“是吗?”
冘三妹不急,她现在正无聊着呢,就当是打发时间吧,“其他人呢?”
料理冘三妹膳食的婢女也上前一步,欠身道:“奴婢今早去了厨房,是去催王妃的早膳,奴婢进去说了两句话就出来了,厨房里的庖丁都可以作证。”
她没有做,也不用怕。
前排身材苗条的婢女也欠身道:“奴婢清洗王爷和王妃的洗漱用品,没有进过厨房。”
药也不是她下的。
“奴婢一直都在浣衣院浣衣。”
后排唯唯诺诺的婢女跪在地上,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