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洪毅郡王闷闷不乐。
“洪毅,他是北辰国长公主的驸马,没人能威胁得了他。”
怀安长公主分析其中的道理,“他都不在意我们,我们何必在意他。”
“嗯。”
洪毅郡王神色黯然。
从小,他就没有从父亲那里感受到父爱,还以为父亲就是那样的,可父亲对待庶弟不是那样的。
父亲在陈府好像是自己家,在长公主府,陌生又疏离。
怀安长公主劝洪毅郡王的时候头头是道,好像真的是不在乎一样,轮到自己,对镜落泪。
“公主,不值得。”
李嬷嬷心疼地看着怀安长公主,“公主为了他的脸面,准许他待在陈家,不入赘,他虽然是公主的驸马,但也是陈家的家主,哪个驸马有他这样的特权?”
那个黑心肝的,居然这样对公主!
谋反!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配吗!
“我知道不值得,在他同意纳妾的时候,我就知道不值得。”
怀安长公主年幼时,也曾怀揣着爱意,全心全意的为陈驸马做任何事,为他争得特权,让他风光无限。
他是第一个不用住在公主府的驸马,他是第一个以娶妻的仪式成为驸马的人。
“他怎么能那么狠心?我不召他,他就从不登门,他和妾室庶子在陈府快活自在,像是一家人一样,他何曾那样对我笑过。”
怀安长公主从未如此失态。
“公主,放下吧!”
李嬷嬷温柔地安慰,“公主虽说已经将近不惑之年,可这副容貌姿态不是谁都能比得上的,只要公主愿意,就还能找到可心的人。你可是尊贵的长公主殿下,何必为了一个不知好歹的人,如此作贱自己。”
“唉……”
怀安长公主深深叹息,“或许,这就是他的本性吧,我不该再对他抱有期望。”
她擦去眼角的泪水,目光坚定起来。
“从今往后,我要为了自己和孩子们而活。”
怀安长公主决定放下过去的伤痛,重新振作,“嬷嬷,吩咐下去,本公主身体不适,长公主府闭门谢客,尤其是陈家的人,一个都不准放进来。”
“公主放心,老奴一定会守好长公主府的。”
李嬷嬷连连点头,心中为公主感到高兴。
公主终于醒悟了,她相信,公主一定能够走出阴霾,重新过上幸福的生活。
————
柳寒风和邵逸青快到上京城的时候,就恢复妆容,分开走了。
邵逸青回了摄政王府,“阿栖,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
慕容栖抬眼,“怎么,带美人回来了,这么高兴?”
“没有。”
邵逸青满脸笑容,满面春风,“我就不能高兴一下吗?”
“看你的样子,像是高兴过了头。”
慕容栖神色复杂。
阿逸这么高兴,看来是和阿寒互通心意了,作为朋友,他应该替他们高兴的。
可,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慕容栖有点儿自我怀疑。
他不阻止,真的好吗?
“阿栖,你准备什么时候退下来?”
邵逸青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和柳寒风一起归隐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