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慌张失措的就要往外跑,有人大喊道,“你们这是做甚,你们这是做甚?”
“你们是想把我们给关起来,想把我们怎么样吗?我们可都是有头有脸的,出了事可是有人来询问找你们的。”
“你们这是罔顾王法吗?已经害了一个人还想把我们都害死在这里吗?”
欣妍见所有门窗都已经关好,躺在地上的人也已经吃了解药。这才慢悠悠的说道,“大家静一静,听我说,我们可是正经做生意的人,可不干那些违法的事情。”
“那你们这种行为是做什么?”
“做什么?今天这事呢,是关人命的大事,不弄清楚我们酒楼不就是要把这锅给背起来了。这锅我们可不敢背。今天大家都是见证人,我已经让人去衙门报案了,待会儿还要大家做个见证。”
“今天打扰了各位吃饭的雅兴,各位今天的全免单,我已经让人给大家准备了茶水和点心,请大家耐心的等衙门的来处理,还我们酒楼一个清白。”
那哭述的妇人哭的更是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们也太狠了,害死我们当家人,还要反过来说我们污蔑你们,还有没有天理了?”
“对对,他们进来吃饭我可是看到的,进来的时候好好的,现在人躺在那里没有气也是真的,难道还有什么假的吗?”
“难道你们能把黑的说成了白的吗?这不是颠倒黑白了,就是县太爷来了也是你们也不占理。”
“你看他们几个,小的小没有了当家人她们怎么生活下去,你们就给她们留一条活路嘛,赔点银子让人活下去。”
那妇人一听人群帮着她说话,“就是,你们赔银子,我可以不去告你们。”
“嗯,你们可要多赔点银子,少了一个当家做事的人,赔少了可不行。”
地上哭诉的妇人眼睛不时看人群里帮着说话的,她的任务就是人在酒楼死了,要酒楼赔钱就走人。“我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没了父亲,大的还没有成亲,这日子没法过了哦!”
欣妍也不说话坐在凳子上,就看他们如何闹下去,还让小夏泡了一杯茶悠闲的喝着。
“这是没天理了,害了人还在这里有闲心喝茶,这是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啊!”那妇人在那里哭的早已经口干舌燥的,就竟那个杯子有水她也不敢喝,也没有人上来给她端杯水,也没有人上前来安慰,看着欣妍自己在哪里悠哉悠哉的喝茶,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没有想到欣欣酒楼的东家是这样的,这下人家孤儿寡母的就任你们揉捏,我们大家还在这里,不会让你胡来的。”
然后对着那妇人说道,“你放心吧,我们都会站在你这边的,我们都是人证。”
那妇人立马向那人磕头道谢,“谢谢各位为我做主,老天爷开眼了。”
那些人边指责欣欣酒楼,一个个吃起糕点和喝起茶水来一点都不客气,直夸这里的糕点真好吃。
这些人真的很是聒噪,欣妍很想把自己的耳朵给塞起来,但又不得不在这里听着。接受来自现在喝着吃着她的东西人的指责,想到这件事发生在店里还没有解决就不能发火,欣妍又喝了一大口茶来压火。
一刻钟头后,县令带着衙役匆匆忙忙的来了,欣妍才让人把酒楼门打开,众人见县令亲自带人来了,苏县令坐在上首,衙役分开两边站着,众人纷纷下跪见礼也包括欣妍。
欣妍很是厌烦这种规矩礼数,动不动就下跪真的是无语了。很是怀念前世来,人人都平等。想到以后去京城,只怕要隔三差五的就要跪一跪,欣妍的心情就低落起来,就不想去京城了。
“不必多礼,起来回话。”苏县令亲和的说道。
“是谁报案?”苏县令又问了一句。
欣妍还没有来的及说话,就被那妇人抢先一步道,“民妇叩见县令大人,是我要告状,您可要为民妇做主啊!”
这种事苏子谦本是不会出衙门的,要告状只能是这些人去衙门的。但是来人说是欣欣酒楼出了人命,哪里还敢停留就急急忙忙的过来了。他用余光看向欣妍,欣妍镇定自若在那里,心里也就放下心来。
“今天就是你报官告状的。”苏子谦不急不慢的问道。
“是,是民妇,民妇要状告这酒楼,酒楼的吃食把我当家的给吃死了,求县令老爷为民妇做主。”
“既然你要告状,那你还站在那里干嘛,见了本官不跪,这是藐视官威,不把本官放在眼里,你要和本官平起平坐吗?”苏县令大声质问起来。
那妇人吓得腿脚一软,一哆嗦又重新跪了下去,膝盖重重的磕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欣妍听到都觉得痛。那妇人本就是没有见识的,从来没有和官差打过交道,面对县太爷的怒火,吓的不停的哆嗦。
还没等那妇人开口,县太爷又开始询问起来,“堂下所跪何人,所告何人?因何状告他人,且与本县一一道来。”
那妇人重重的磕了个头,她现在怕得很,磕起头来哪里还顾得上轻重,一个头磕下去,脑门上就鼓起一个包来。
战战兢兢的回话,“回,回县太爷的话,民妇李秀秀,状告欣欣酒楼,我当家的吃了这里的东西,死了,人还在这里躺着的。请县太爷替民妇做主。”
苏县令看向欣妍,欣妍也轻轻的跪了下来,她还没有资格见官不跪,刚刚都说了见官不跪就是藐视官威,这个罪名她可担当不起。
苏子谦在心里已经骂那妇人好几遍了,这回他的小舅子可要记仇了,本答应要好好的照顾的,现在反而还要给他下跪。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膝盖,只希望回去后自己的媳妇能放一马。
更是一定要查出幕后主使来,查不出也要这一伙人不止掉一层皮那么简单,也不枉他要回去跪戳衣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