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公公听着皇帝这怒气冲冲的话,脸上闪过一丝为难,“都,都杀了吗?”
皇帝没想到孙公公会质疑他,直接转过头目光不悦的看向了他,“怎么?你觉得不行?”
孙公公在皇帝跟前当了那么多年的差,一下就听出来皇帝不高兴了,立马跪趴在地上,声音颤抖道:“奴才不敢。”
“奴才只是担心一下子杀掉这么多将军,没人可替,到时候敌国来犯怎么办?”
“没人可替?什么叫没人可替,朕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难不成都是摆设,就他宋贤的士兵有本事,朕的士兵都是废物?”
“朕这次偏就不信了,我就不信没有了他宋家,就没人守的住朕的北大门了。”
“难不成你也不信朕?”
孙公公感受到皇帝的死亡威胁,立马惶恐起来,“奴才不敢,奴才现在就去安排。”
出了大殿,孙公公的后背早已湿了一大片,真应了那就话,伴君如伴虎。
而此时事情的主角,正满脸不好意思的被人抱着量尺寸。
“手抬高点。”
此时的梁欢正跪在宋庭岳身前,双手环抱着他量尺寸。
看着挺瘦弱的一个人,没想到抱起来后会显得这么魁梧。
身高一米六的梁欢跪在他跟前,额头才刚刚到他肩膀。
不光如此,梁欢的小胳膊根本没法环抱过来他,只能不停的朝他贴近。
偏偏她越靠近,宋庭岳越往后躲,气的梁欢直接呵斥道:“你别动。”
宋庭岳这才老实下来,乖乖的任由梁欢贴着他给他量尺寸。
梁欢好不容易把卷尺从他后背穿过来,低头数完格子,抬头要去量别的地方的时候,就听嘭的一声,脑袋撞在了宋庭岳的下巴上。
疼的梁欢瞬间变了脸色,宋庭岳直接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但他还是下意识的摸了摸梁欢的脑袋,“没碰疼你吧?”
梁欢摸着被他摸过的脑袋,没好气的回道:“你说呢。”
“不是让你抬头嘛,你低头干啥。”
宋庭岳听完一脸委屈的解释道:“我看你数了半天,以为你不会数,想帮你看看。”
梁欢:“你可真是好心害死人。”
“嘶,把胳膊抬起来,量胳膊。”
宋庭岳一脸担忧道:“你没事了?”
梁欢:“有事就不干活了。”说着便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老老实实的给他量起了胳膊。
胸围,腰围,肩宽,臂长,腿上,梁欢都挨个量了个遍。
除了量肩宽跟臂长,其他时间的宋庭岳耳朵都是红的。
梁欢量完最后的腿长从地上起来,看着宋庭岳红红的耳朵,下意识捏了下,“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宋庭岳抬头看着梁欢颇为认真的神色,无奈往后扬了扬脑袋,成功脱离了她的魔爪。
“男人耳朵摸不得,你不知道?”
梁欢:“谁说的?”
宋庭岳:“我父亲。”
“他说男人被女人摸耳朵,容易怕媳妇。”
梁欢看着他那副认真的模样,脸色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说话竟然也结巴起来,“胡,胡说什么。”说完转头便朝着床边走了过去。
梁欢虽然来自现代,但整个人还纯情的很。
上学时她是班里的学霸,因为家庭条件不好,一心只想着读书,所以跟班里的同学交集不多。
自然而然就成了独来独往的冷面学霸,纵使有人喜欢她,也没人敢靠近。
在哪个暗恋,明恋最美好的学生时代,她是一点没有体会。
后来考进了军校,在这里更没有男女之分,每天都是训练训练,慢慢的她竟然忘了她要谈恋爱结婚这件事了。
要不是穿越到这里,她还不知道要过多久这种生活。
今天宋庭岳过来帮她时,那是第一次有人站在她旁边帮他说话。
此时的她心跳的如小鹿乱撞,原本她只是把他当战友,但他那句怕媳妇的话,却让她深切的感受到俩人的关系不止战友。
宋庭岳回头看了眼背对他的梁欢,嘴角不由的往上翘了翘,没想到这丫头比自己脸皮还薄。
作为受过专业心理素质训练的人,梁欢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一心一意的缝制起了衣服。
此时的老梁家却一团乱麻。
“你说什么?梁欢那死丫头招了个上门女婿?”梁老太看着梁鹏一脸不敢置信的问道。
梁鹏老实的点了点头,“嗯,今天妹夫还去祠堂接大妹来。”
梁老太听完顿时绷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道:“这死丫头,这是要害死我们吆!”
“早知道她这么厉害,当初我就该守着她,等她一睁眼就捂死她,那还有现在这么多事。”
梁贵看着哭喊不停的梁老太,一脸不耐烦的说道:“娘你别哭了,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啊!”
梁老太抬手擦了擦眼角莫须有的眼泪,阴沉道:“我咋知道,你爹又不在家,我那知道咋办。”
梁贵:“你说爹跟四弟怎么回事,怎么走了这么多天连个信都没有,不会那啥了吧?”
梁老太一听立马一个眼刀子甩了过去,“呸呸呸,别说胡说,你爹跟你四弟一定吉人自有天相。”
“等他俩回来,咱们一家肯定能跟着吃香的喝辣的。”
梁贵一懵,“娘,爹到底去京城干啥了?”
梁老头跟梁四是去京城买春试题去了,梁老头听人说每次科举考试都有答案,只要花的钱够多,就一定能金榜题名。
梁老四已经花钱中了秀才,今年开春后就要参加考试,所以梁老头提前去给梁老四铺路去了。
这事只有梁富跟梁老太知道,没给梁贵说是因为他藏不住话。
至于两个儿媳妇在梁老头眼里一直是外人,其他的则是年纪太小,压根没想着告诉他们。
梁老太:“等你爹回来你就知道了。”
梁贵不高兴的撇了撇嘴,没应。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叫喊声,“梁老太,开门!”
梁二丫几人此时正在院子里跳格子,听到声音跑到门口一看,转身就往堂屋跑去。
一进屋便上气不接下气道:“奶,不好了,花媒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