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完全失去之前记忆,可对于女人他有着特别的情怀。
他甚至不顾形象的跪倒在刘诗雅眼前,祈求她不要折磨自己,不要这样做。
刘诗雅将他的手掌放在自己手上,仔细的感受着他这些年的经历。
有悲有喜,更多的是悲,欢乐的时光没有几天。
他的情绪变得很不稳定,时而癫狂,时而沉默寡言。
嘴里不停的重复着,他失败了,彻彻底底的失败了,完全没有计划。
最先进的医疗器械全部用上去,也没能帮助陈宇飞恢复精神状态。
高额的医疗费用致使每1秒钟都值几万块钱,
助理劝刘诗雅别再为这个疯男人做这样的事情,虽然你很出名,可你的存款很少。
刘诗雅吩咐助理出去,她要举行神秘的唤醒仪式,中途不能被打扰。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办,站在门口守候。
刘诗雅脱去身上的衣物,一丝不挂的站在这个男人眼前。
目光凝视着他,掰开眼睛,一段痛苦却玄妙的回忆涌入心头。
武力年,1987月6日,陈宇飞从火车站离开。
他不是去寻求别人的帮助,是独自完成任务。
行程是孤独的,没有别人的陪伴也不敢投宿酒店。
只能抱着一袋子灰尘,在夜里偷偷抹眼泪。
此时此刻陈宇飞还不清楚,什么时候能够抵达净水池?
朱雪梅死了,化成了灰烬,可血魔并没有消失。
他虽然元气大伤,但他的魂魄却永远地藏在骨灰里。
每天都活在自责和痛苦中,这使得血魔的能力得到大幅度提升。
他不停地吸收周围人的怨念,增强自己的武力值,总有一天他会实体化。
盒子越来越重,越来越沉,有一次没拿稳,哐当一下砸在地上。
好的情况是盒子没有打开,也没有碎掉,坏一点它掉进水里去了。
眼见着块沉底,陈宇飞奋不顾身,甚至衣服都来不及脱,直接往水里扎。
一个猛子扎进去,溅起灿烂无比的水花。
喝了好几口河水,终于游上岸,看着怀里的盒子高兴坏了,这里的秘密太多太多,不能出任何闪失。
摸着圆滚滚的肚子,陈宇飞立即推动了武力值,将水以蒸汽的方式排出体外。
湿漉漉的衣服一下子变得干燥,顿时身轻如燕,健步如飞。
又过去一天,陈宇飞干脆直接睡在树上,饿了就吃点野果子算了。
像个野人一样在深山老林里穿行,受伤了干脆直接不敷药,利用自己的武力值将其恢复。
他练得无比强大,深藏不露,可却不知道怎么发挥出来,每一次都不能达到的很好的效果。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再一次遇到当初的情景。
两个女孩子落水了,她们拼命的呼喊,挣扎,拍打着水面,激起水花,试图引起路人的注意。
可没有人,没有人看到她们落水了,她们只有等死。
陈宇飞站在岸上静静的观望,他很想出手。
他怕了,他真的怕了,怕遇上一个老赖,遇上一个让自己养老的家伙。
这一次他做出没良心的事,视而不见,飞快的离开现场。
像做了一件坏事,思想的觉悟和挣扎让他不由自主的双腿颤抖。
“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他不停地问自己,这时候如果是当初自己该怎么做,做什么才能够弥补这突如其来的损失?
隔得大老远张宇飞都能听到那两个女孩传来的呼喊声,求救声。
最终人性的光辉战胜了陈宇飞心中的杂念,他御剑飞行仅仅一瞬间,就将两名落水女孩子救上岸。
她们已经喝水喝到昏迷,好在还有呼吸,有脉搏。
陈宇飞学过应急急救法,知道该怎么做。
即使如此,陈宇飞也没有对两名女生做出任何出格行为。
心肺复苏他知道会接触到女性的某些隐私部位,可没办法救人就应该是这样。
她们的脖子微微抬起,检查嘴巴里是否有异物,确认之后,陈宇飞将衣物挡在两人的嘴巴之间,进行人工呼吸。
尝试了好几次,她们终于苏醒,陈宇飞赶紧瞬移离开现场。
两个女孩子的父母也赶到现场,他们责怪她们两人。
都20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马虎掉进水里面,幸亏有好心人帮助才没被淹死。
两个女孩子询问父母是谁将他们从河里面救上来?
父母也不知道,他们赶到的时候就只看见你们两个人在这里,其他人真的没有看到。
其中一个女孩子记起来,她知道这人是个男的,而且他没有对她们做出任何出格行为。
当大家都觉得陈宇飞是做好事,不留名,学雷锋。
可是一场意外,又让他不得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寻求帮助。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陈宇飞顶着一把破雨伞走在坑坑洼洼的山路上。
忽然间,他一个不小心滑落了下去。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在于他的胸口狠狠地撞在了石头上。
一股沉重烦闷的压迫感席卷全身,他急忙催动身体的能力,强行恢复机体功能。
他凭借着这股强大的意念,强撑着走出雷雨区。
然而,等来的不是彩虹,而是一阵呕吐和晕厥,最后口吐鲜血倒在小道旁。
两个女大学生恰巧从旁边路过,见到一个陌生男人浑身是血地倒在路旁,她们不敢上前帮忙。
可是,她们又做不到见死不救,只能将陈宇飞带到她们家储存红薯的茅草屋里。
留下一人照看情况,另外一个人去乡镇寻找医生帮忙。
也许你会问为什么不打电话?想想看,在这种贫困偏远且道路不通的地方,打电话有什么用?又赶不过来。
可能等救援队赶过来,人已经归西了,那时候不是打电话救援,是联系火葬场,准备烧掉。
留下来照顾陈宇飞的女孩子名叫陆小雨,出去寻求医生的人是她的姐姐,叫陆小思,两人是一对双胞胎姐妹。
陆小雨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觉得很熟悉这张脸。
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可现在就是想不起来,太奇怪了这种感觉。
无意之间,她看到陈宇飞右手虎口上的齿痕。
她猛然想起当时有个陌生的男人在他胸口上拼命的按压,并且在她的嘴巴上亲来亲去。
对,那时候隔着一层布条也不算是侵犯。
陆小雨终于想起来,这不就是前几天救她们落水的男人吗?
又惊又喜,实在想不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见面。
陆小雨看着他的胸口上的血痕。
她清楚的知道,他的胸腔积压了很多血液,必须及时排出来,不然真的会死的。
她是医学院的学生,现在还没有毕业,对于这种手术小场面她也实操过,没有把握可以尝试。
陆小雨闭上眼睛,咬着牙,从背包里拿出手术工具。
就在这荒郊野地,茅草屋里展开一场生死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