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啊,你他么就盯着青铜看,这些都是什么鬼玩意。”我吓得脑袋钻出来。
陈瞎子喊道:“我怎么闻到了那么浓重的尸臭味?”
我将里头的一幕告诉陈瞎子,结果这老家伙一听,连连后退:“长舌尸胎,你大爷的,快,快把砖头按回去。”
这老家伙又来这一招:“干嘛?”
陈瞎子解释:“长舌尸胎本来是黄河一带的沉棺所滋养的鬼物,被养尸客所捞,打造成这种怪物,常年在黄河一带摸金。”
原来,黄河一带,自古以来就是神秘无比,流传各种怪事。
说的是这养尸客,不仅擅长养尸,还擅长各种稀奇古怪的阴物,非常邪门。
为了捞金,他们会将尸体的舌头拼接在一起,专门打捞阴物之用。
六月红不敢看,说道:“为什么用舌头,用手不就好了。”
陈瞎子解释:“尸体僵硬,最柔软的部位是舌头。”
至于怎么控制,陈瞎子眼神古怪,没解释,让赵丰年急忙将挖开的青砖堵上。
“陈爷,下次您靠谱点,活很重的好不。”赵丰年无语。
于是他急忙就开始将砖头堵回去,结果就在这时,我突然间感觉咔嚓一声,好像有机关,紧接着,远处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
“不好,谁他么开闸放水的?”我大喊道。
“跑,赶紧跑!”陈瞎子又慌张的摸着墙壁要溜。
我感觉这家伙太不靠谱了,虽然知道很多东西,但对这民国下水道的布局,一点都不懂啊。
“陈瞎子,你跑什么?”我一把拉住。
“长舌尸胎,身体内的东西不能碰水啊,一遇到水就会活!”陈瞎子颤抖着:“我要是能看见,这些东西不在话下。”
这家伙尽吹牛逼,赵丰年赶忙加快手上的动作。
但来不及了,前头,水流开始流进来,才一会就没过脚踝,渐渐的流进了石墙后边。
当水接触长舌尸胎的那一刻,突然间,我感觉这鬼玩意动了。
对,的确动了,他们睁开了眼睛,眼睛瞳孔是黑色的,紧接着皮肤蠕动,身体内的东西好似被激活了一样。
紧接着舌头一动,赵丰年吓到了:“陈爷,什么玩意啊?”
陈瞎子大喊:“别堵了,赶紧离开这片有水的区域。”
他慌张的要逃离,瞎子的世界总是慌乱的。
我以为他会像外头的高人一样,淡定自若,事实却是人心脆弱。
长舌尸胎在水流的作用下,渐渐地开始“复活”,它们猛地撞击那堵墙,兴许是闻到了活人的气息,要冲过来。
“老赵,你赶紧保护陈瞎子。”我一咬牙,急忙在后边断路。
六月红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东西,恐怖的民国下水道,太多可怕的东西了。
这还只是其一,剩余的还有十几道,怎么可能闯的过去啊。
赵丰年搀扶着陈瞎子朝外头跑,我们刚跑出十几米,只听到轰的一声,那堵石墙在长舌尸胎的撞击下,最终咔嚓一声毁了。
那些鬼东西潜入水中,就好像游龙如水一般,速度奇快无比。
“不好,老赵,开枪!”我急忙朝着后头开枪。
赵丰年一边搀扶陈瞎子,一边朝着后头开枪,但长舌尸胎数量有几十个,压根就杀不死,子弹打在它们身上,没有血迹。
陈瞎子说只有跑到没水的地方才能躲开它们的攻击,可这下水道,哪里没有水啊,我他么都快哭了。
好在子弹也稍稍拖了一下它们的速度,我们费劲跑到岔路口。
“飞哥,陈爷,还要继续探吗?”赵丰年喊道。
“探个屁,活命要紧。”陈瞎子头一回骂脏话。
要说人越老越惜命,果然如此。
但我们真的能逃走吗,就这么一犹豫的功夫,突然间,轰隆一声,下水道内,前方突然出现了巨大的水流。
这下完了,我们跑不了了。
“老赵,抓紧陈瞎子。”我来不及去保护他们俩,一把抱住六月红。
六月红也赶忙死死的抱着我,我俩也顾不上男女那点事了,水流瞬间冲过来。
我们四个人只能抵抗水流的冲刷,瞬间被冲散开来。
但唯一庆幸的是,我们没有往长舌尸胎的方向冲刷过去。
而是顺着中间的岔道口,顺着水流朝着下水道深处涌去。
陈瞎子不会手,哇哇大叫:“老赵,别放开我!”
“哎呦,陈爷,你别扯我头发啊。”赵丰年龇牙咧嘴。
“陈瞎子,这是水道机关吧,大伙坚持一下,肯定很快就会退散。”我连忙大喊。
身前,六月红死死的抱着我:“阿飞,你别松手啊!”
我死死的抱着六月红说:“红姐,你别怪我吃你豆腐啊。”
这水一冲,六月红的衣服都湿透了,一下子身材若隐若现的,可眼下我一点心思都没有。
“看就看吧,姐我还想活命。”六月红不管那些,死死缠着我。
我们四人被水冲的七零八落,没一会,就被冲到了尽头。
“陈爷,前头有石门!”赵丰年急忙抓住石门上的一个牛鼻环。
“快,快打开!”陈瞎子也抓住另外一个牛鼻环。
但这石门上,却如同拼盘一样,有十几道的卡口。
赵丰年用力一推:“陈爷,打不开啊,好像要破解机关。”
我一眼就看出这机关应该就是奇门遁甲中的一种,立马让陈瞎子自己破解。
陈瞎子好在这种功夫还是有的,摸了一会后说:“八门、九星、坤、震、离、兑、乾、巽、坎、艮,我来!”
在汹涌的水潮下,陈瞎子开始拼凑机关。
我们三人在旁边死死的盯着,保护陈瞎子。
就在这生死关头,突然间,六月红脸色大变:“阿飞,有东西缠着我!”
话音一落,一股大力袭来,六月红突然被扯了过去,跌进水中。
“红姐!”我暗道不好,六月红突然被长舌尸胎用舌头卷中,给拖了过去。
“救我啊!”
我立马开枪,子弹打完:“老赵,把枪给我!”
赵丰年将枪递给我说:“飞哥,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