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响,十万打水漂,我心里头肉疼。
众人都纷纷侧目,看着我,仿佛在看傻子一样,对面的老娘们哈哈大笑。
“蓝神仙,你身边的人都奇葩,为了一个泥人,花两百多万。”老娘们笑的猖狂。
蓝神仙气急败坏:“臭娘们,你再笑,小心生儿子没屁眼,夜夜烂疮。”
这家伙骂的相当难听,可我没心思,死死的盯着那墨镜男。
心想这家伙应该会知难而退,可没想到,墨镜男抬手:“再加一个生银。”
我愣了下,他么的,这家伙谁啊。
气得我当时又敲了一下,赵丰年慌了:“飞哥,你有钱吗?”
我一抬手:“老赵,向李爷借钱。”
这也是我唯一的出路了,马克也正经了起来,劝我冷静点,其实也并非一定要拍。
毕竟八个泥人,我们手头上就一个,就算拍下这个,能不能找到黑水城都是一回事。
然而,那墨镜男依旧冷静,抬手又加了一个生银。
这时候,价格已经飙到了二百二十万,这是一个天价。
恍惚间,我看到那墨镜男冲着我冷笑,仿佛在嘲笑我自不量力。
我有一种直觉,这家伙会一直跟到底,对于这泥人肯定势在必得。
想到这,我心头一狠,马克,点天灯。
“啥,我没听错吧?”马克瞪大了眼睛。
点天灯,红花会三十年都没有开过了,如今要为了一个泥人点天灯,这一下子,众人都纷纷侧目。
六月红和赵丰年在一旁劝说,但是我也不管了,一定要点。
“点吧,一切后果我承担!”我目光森冷,盯着墨镜男。
马克无奈,只好在所有人注视下,点燃了天灯,直到这一刻,所有人都死寂无声的看着。
片刻后,程老板很惊喜:“天灯一点,价无上限。”
这时,那墨镜男脸一抽,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大胆,他抬起的手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我死死的盯着他,相互之间有一种无声的争斗。
“小伙子,厉害啊,我都不敢点燃天灯。”蓝神仙很佩服。
这一刻,所有人才发出了喝彩声。
“三十多年了,竟然有人再点天灯。”众人拍手,蓝神仙身板一挺,敢情好像是他点的天灯一样。
最终,墨镜男没有再跟,程老板锤子一敲,这个夜叉泥人落入了我的口袋之中。
此时,我背脊都是汗,还好这家伙被吓到了,不然再拍下去,将是一个天文数字。
我瘫坐在沙发上,擦着汗水,心里头慌得一批。
待到程老板上来后说:“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天灯一点,今晚上的头魁是你,小伙子,你有胆量开黑宝啊。”
我苦笑,心里头痛,问程老板这钱能不能晚点给。
程老板愣了下后,盯着我上下打量:“没有赊账的道理,给我一个理由。”
今晚上太疯狂了,我心头慌,冷静下来后说:“凭我西北倒爷,石飞的名号,可否?”
果然,程老板听到这名号,满脸惊讶:“你真是石飞?”
我点点头,一旁的六月红赶忙提醒:“他是真的,手段厉害着呢,两百万多小菜一碟。”
程老板犹豫了,突然笑了:“看样子,这泥人对于你们来说,很重要,好,我卖你个人情,这钱我可以垫着,就当交个人情。”
说实话,这程老板有大格局,竟然同意了赊账,让我有点意外。
一番交流后,程老板带我们去了他的办公室,然后询问我们关于泥人的具体细节。
很明显,这家伙或许早就知道了黑水城的秘密。
想到这,我也不隐瞒,就说的确去寻找黑水城,程老板听后,笑了:“果然如此,石飞兄弟,你为了一个女人,愿意花这么多钱,我佩服,既然如此,我安排你们连夜离开天津。”
此言一出,一旁赵丰年不解:“程老板,为什么?”
程老板表情凝重:“你们今晚上太张扬,估计会有麻烦,为了安全,尽快离开天津。”
不得不说,他做事考虑周到,我们几人一商量,也觉得是时候离开了。
带上蓝神仙,带上马克,离开天津。
本来我还打算去见一些老朋友,比如孙小臭儿和马三娘,但是来不及了。
程老板拿电话安排,趁着这空隙,他说他有个请求。
我一想,问他啥请求,程老板说道:“事儿很简单,你们若是从黑水城带出来什么东西,可以送到我这来拍卖,成不?”
本来我就觉得欠他一个人情不太好,想到这,点点头同意了。
半个小时后,程老板就带着我们来到了一个私密的电梯,然后一路到地下室,坐上一辆吉普车,离开了白马酒楼。
今晚上这一折腾,估计没多久,我石飞的名号又要再起江湖中。
“飞哥,你真牛,胆子真大,两百多万,连眼睛都不眨。”赵丰年拍着马屁。
“废话,你以为我淡定吗,老子都差点吓尿了。”我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吉普车后头,夜叉泥人和蓝神仙的几样老物件都在。
我们几人先回到了马克的铺子,先把东西放下,我问蓝神仙:“跟我去找黑水城吧!”
蓝神仙犹豫了下,默默点头:“好!”
此行,我为他而来,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去找黑水城,但也只能先到内蒙再说了。
于是我们将两尊泥人搬上车,吉普车的司机是程老板派来的,放下车后就走了。
我让赵丰年当司机,连夜离开了天津,顺着大沽北路,准备往京藏公路的方向开。
天津离内蒙不算太远,开车估计一天就能到了。
而事实上,我们几人其实连黑水城准确的位置在哪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在内蒙一带。
然而,我们几人刚离开天津,殊不知,一场可怕的杀局就此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