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见面,当时就挺意外的。
还没等开口,黑哥就咳嗽说:“石飞兄弟,是不是觉得我的样子很吓人?”
我点点头:“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变成这样?”
黑哥苦笑,说自己也是身不由己啊,随后指了指破庙里头。
紧接着,我就看到祁燕跑了出来,她没有受到伤害,相反比之前还要好一点。
祁燕看到我,眼含泪花:“阿飞,你怎么来了?”
我看到祁燕没事,松了一口气,笑了:“祁燕姐,我是救你的。”
好多天没见,其实我一直还挺担心这个女人的,生怕她会受到一点伤害。
黑哥走上来:“你放心,我说话算话,既然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保护好她!”
紧接着,黑哥就把我们带到破庙里头,这里只是一个临时的居住点。
黑哥说他每隔三天就会带着祁燕转移,那南方来的大老板很有实力,他不是对手。
“黑哥,那大老板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你这么怕他?”我忍不住问道。
“呵呵,我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一个叫徐建德的男人。”黑哥问道。
我一想,脑子里头的确没有认识这一号人物啊。
一旁的祁燕突然说道:“那徐建德就是卖我散货的南方人,是他害的我家破人亡。”
我看祁燕那愤怒的表情,顿时心头一咯噔。
如果按照祁燕的说法,那他有可能就是让我小刀会覆灭的真凶。
“祁燕姐,你冷静点,先说原因!”我立马问道。
随着真相的步步临近,我已经隐隐感觉里头有故事,有猫腻。
祁燕说徐建德当年就是卖了她一批玉器,这家伙来历不同寻常,据说资产很大。
主要做的就是玉器行当,但人家呢,做是出口的生意。
据说这徐建德还挺有能耐的,祖上干的是疍民的行当。
何谓疍民,熟悉历史的人都知道,这行当在沿海一带最多,生活在海上。
朱元璋时期,因为禁止出海,疍民被列为最低等的存在,不允许通婚,受到打压。
据说他们能夜观天象,能下海探宝,和黄河水魈有的一比。
祁燕这时候说道:“阿飞,你难道忘记了吗,几年前,这徐建德来找过你,说是借用几个盗墓的高手,你拒绝了他。”
我仔细一想,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
“祁燕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的,是你天天逍遥快活,把这事给忘了,人家肯定怀恨在心。”祁燕白了我一眼。
弄得我挺不好意思的,那几年,老子活的太潇洒了,现在才悔悟。
难道就是因为这件事,徐建德才故意把我的小刀会给举报的吗。
这事很有可能,我心头一冷,问黑哥这徐建德现在在何处。
黑哥回答:“不清楚,不过他派了几个狗腿子在镇上,就是要找祁燕。”
我一直整不明白,祁燕为啥被针对,她也没错啊。
“祁燕姐,人家把你骗了,现在回来又干啥?”
“我……我也不知道!”祁燕有点慌张。
不得不说,这事透着邪性,先不说是不是这个徐建德把我给举报的,但肯定有关联。
再想到金疤子,冥冥中,我似乎察觉这其中定有猫腻。
黑哥走过来,盯着我:“石飞兄弟,我一直遵守你的诺言,只要东西带到,人可以带走。”
他以为我是来给他送东西的,我想起之前约定,黑哥让我找三样文物。
西周的老青铜、战国的古剑、西汉的古玉。
这三样东西,我一样都没得到,于是硬着头皮说:“黑哥,这一段时间,我的确下过不少墓,但没有你要的东西。”
黑哥脸色一变:“什么,哼,那你们回来干什么?”
说着,他下意识的就要小黄毛带走祁燕。
我一急,急忙解释:“黑哥,你放心,这几样东西我没有,但我能用其他东西代替。”
说着,我朝六月红使了个眼色。
六月红急忙去车上将那九曲天龙盘和八尊泥人带过来,递给黑哥。
说实话,这黑哥也是有点眼力见,一瞅后说:“这是北魏的文物,石飞兄弟,你从哪得来的?”
我没有解释,这里头的故事太多,没必要。
“这些东西有点价值,虽然不值那么多钱,能否再商量。”本来我想托李爷买一些文物,但没来得及说。
黑哥掂量了一下这几样东西,笑了:“也成,不过这些最多值一半,剩下的一百万,你还是要还。”
很明显,这家伙就是敲诈。
六月红生气:“你什么眼神,这些文物有价无市,都能去买几套四合院了。”
黑哥哈哈大笑:“我说值多少钱,就是多少钱,没得商量。”
这家伙也是霸道,被徐建德欺负,从我身上找存在感。
无奈之下,我问四姐能否借点钱,先替祁燕赎身。
四姐很生气,冲着我一瞪眼:“没钱,你这不是冤大头吗,真是的。”
这下子完犊子,我来一趟,好了,人还带不回去。
祁燕摇头说:“阿飞,算了,你能来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剩下的钱我来解决吧。”
一个女人,身无分文,去哪弄这一笔钱,真是的。
六月红身上有钱,就是不肯借,我只好把她拉到一边苦口婆心。
六月红很为难:“阿飞,你难道忘记你在白马酒楼干的好事,点天灯,你都还没给钱,我要是不替你拦着,你咋办?”
这下子,我差点忘记这事了,脑壳顿时一疼。
白马酒楼光顾着耍威风,还欠着钱呢。
“唉,世道真难啊,要是以前,我分分钟都能拿出几十万。”我心有感慨。
“别废话,你听我的。”六月红看着黑哥:“这家伙其实挺讲信用的,与其你带着一个女人,倒不如跟他合作,换个思路,不好吗?”
不得不说,这六月红是个聪明的女人。
我问她啥思路啊,我脑壳有点懵逼。
六月红在我耳边一嘀咕,我当时就听得双眼一亮。
“红姐,真有你的,我有法子了。”说着,我立马朝着黑哥走过去,故意露出沉思的样子,做足了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