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答案极有可能就在寨子外面。
我必须走出去,搞清楚真相。
打定主意,我马上就有了计划。
白天目标大,很容易被发现,这次我要偷偷离开寨子。
心里将计划构思好,当即我又回了高脚楼。
再次见到苗语嫣,我心中尽是伤悲。
她竟然也是困住我的一关节。
甚至肚子里还有了我的孩子。
“三儿,你回来了,你快……”
她热情地招呼我,我却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我有些不舒服,先去躺会,中午就不用叫我吃饭了。”
我随便扯了个借口打断了她,随即便回了房间。
可躺在床上,我仍旧是左右难安,听到门外脚步声,只能扯过被子蒙住头装睡。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在床边停下。
苗语嫣轻轻躺在我身侧,搂住我。
我皱着眉没有出声,只当自己已经睡着了。
“三儿,其实那天你在楼上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我相信感觉,所以只是一眼我就知道你就是我在等的人。”
“田久来找我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那天晚上我打扮了很久,才去找你,所以才去晚了。”
“还好你在等我,我们也顺利结婚了,现在还有了孩子,我感觉自己的人生都圆满了。”
“我现在最期待的就是生下我们的孩子,我们一家三口永远快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苗语嫣缓缓在我耳边念叨着,她的每句话都敲击在我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我的心又有些动摇了,她所期望的如何又不是我所期望的。
她紧紧地贴在我身上,感受着她的温度,我正欲妥协。
突然我心头刺痛了一下,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了田甜的身影。
当即我的心又硬了,我紧闭着双眼,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再去关注她的碎碎念。
在我的克制下,我真睡了过去,她中午也没有叫醒我。
下午醒来,她已经不在了,我按兵不动。
等到傍晚她喊我吃饭,我像往常一样陪她吃了晚饭,就上床休息了。
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先将她哄睡了,我又闭着眼装睡,直到下半夜,我才偷偷爬了起来。
确定苗语嫣还在睡梦中,我悄然起身离开了高脚楼。
“三儿,三儿……”
可我刚下楼,楼上便传来了苗语嫣的呼声。
我心里咯噔了一声,意识到一定是那个幕后操控者叫醒了苗语嫣。
意识到事情败露了,而这次失败后,我很有可能陷入更加危险的困境。
我心下一横,也不再理会苗语嫣的呼声,当即冲着寨子外面冲了出去。
跑出数米远之后,我陡然瞪大了眼睛,因为在我的前方,我又看到了苗语嫣。
她像是以往等我回家那般,站在楼梯口,正对着我招手。
怎么会这样!
我明明是在向前跑,她怎么会出现在我前面。
眼看着就要跑到她面前了,我心下一横,直接越过她继续向前跑。
可没过多久,她又出现在我前面。
并且这次她的肚子大了好多,像是已经怀孕四五个月了。
我错愕地看着她,直到再次跟她擦肩而过。
不多时,她又出现了,这次直接站在路中间。
“三儿,你干什么?大晚上不睡觉,起来跑步。”
她扶着肚子,一脸宠溺,像是对我无可奈何。
我急忙侧身,从他身边绕了过去,继续向前。
我终于看到了寨子边缘,再几米,我就可以离开寨子了。
可苗语嫣又出现了,这次她的肚子像是塞了东西,又大又圆。
她挺着肚子,费力地用手撑着腰,一副十分辛苦的样子。
“三儿,产婆说预产期就在这几天了,我感觉肚子开始疼了,我可能要生了,你快带我回家,然后去请产婆替我接生!”
说着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上滑落,她慢慢弯曲膝盖,最后直接坐在了地上。
分分钟汗水将她的衣衫打湿,面目扭曲,露出痛苦的表情。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突然像是被攥住了一般疼痛了起来。
我神色慌张地看着他,脚下的步伐逐渐放慢。
可就在我即将停下来的时候,我的心头又传来一阵刺痛感。
田甜的身影又出现在我脑海中。
这次持续的时间稍微长一些,她表情急切,嘴巴一张一合,像是要对我说什么。
不行!
这都是假的!
我必须找出真相!
我坚定了内心,再次加速,从苗语嫣身边跑过。
眼看着我迈出了寨子,可脚落地的瞬间,我耳边又响起了水流声。
我诧异地看向前方,看到的是那天晚上,我跟苗语嫣确定关系的河流。
而此刻苗语嫣又出现在水中,她缓缓回头,我才注意到,她仍旧挺着大肚子。
“三儿,产婆说我们的孩子太大了,生产有危险,让我们在水里接生,会容易一些,你快来帮帮我,看我们的孩子出来了没有。”
她一脸请求地看着我,我已经停下的脚步,下意识地又抬了起来。
可随即心头的刺痛又开始发作,痛感越演越烈,疼得我直接跪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田甜的身影浮现,种种不同寻常也涌了出来。
有问题!
绝对有问题!
苗语嫣怎么会一直出现在我前面。
她刚刚怀孕,怎么会就要生产了?
上次她领我来这里,明明是向着反方向走的,我现在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为了困住我,将我留在这里。
剧烈的疼痛之下,我彻底坚定了信念。
我必须戳破虚伪,找到真相。
我抬头看向天空,天上竟然连月亮和星星都消失不见了。
我举起手开始掐诀。
金光天雷咒!
我拿出了我自认为最厉害的咒法,可喊出来后,一道天雷都没有劈下来。
我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手,难以置信。
“三儿,快来帮帮我,好疼,我要受不了了。”
苗语嫣还在水里呼唤着我,我看着她,眼中逐渐流露出了深深的恐惧。
明明连月光都没有,我却清楚地看到,河水慢慢被染成了红色。
她一脸痛苦地坐在水中,就如同坐在血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