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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初用过早饭之后,向周围居民打听,来到九叔的义庄。
见义庄的大门敞开着,李初也没有太过于将就,径直走了进来,此时的风叔正和自己两个徒弟在八仙桌上吃着早饭。
听见脚步声传来,风叔和其中一个长相略有几分帅气的徒弟抬头看来,至于另一个显得有几分老成的徒弟还在吃着饭,似乎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
“李道友,早上好,吃过早饭了嘛,要不一起吃?”九叔客套的邀请李初。
“多谢九叔,我已经吃过了。”李初简单回了一句,想了想又道,“九叔不必这么客气,你我虽然平辈,但我终归年纪比较小,叫我阿初就好。”
闻言,点了点头,他也不想讲究,特别是看到李初年纪还没自己两个徒弟大的时候,更是一脸蛋疼。
想到这,九叔又用自己两个徒弟和李初比了比,又叹了口气,接着看到两耳不闻窗外事,眼里只有饭的文才,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吃吃吃,就知道吃,来客人你没看到啊!”
文才闻言,放缓了咀嚼的速度,茫然的看着九叔,似是不明白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一旁的秋生忍不住笑出了声,“文才,来客人了你还吃,一点礼数都没有,师傅可不得生气!”
经过秋生的提醒,文才这次反应过来,双手一拍,看向李初说道,“要不客人你一起吃点?”
“......”
“......”
“......”
李初无语的看了看文才,不愧是你,一句话把三人都干沉默了。
九叔的手紧了又紧,无奈的摇了摇头,“李道......阿初,让你见笑了,这两个是我的徒弟,左边的叫秋生,右边的叫文才。”
接着看了看两人,厉声说道,“还不快叫人!”
“额......”秋生和文才茫然的看了看九叔,“师傅我们叫什么?”
“叫师叔啊,叫什么!”九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怒声说道。
“师叔?!师傅你别开玩笑了,虽然这小哥长得很俊,但还没我们年纪大,让我们叫他师叔?”两人齐声说道。
被两个徒弟当众反驳,九叔脸瞬间黑了下来,恶狠狠地瞪着两个徒弟,“让你们叫就叫,哪那么多废话!”
见九叔脸色难看,两人和九叔相处这么多年心里清楚自己师傅是真生气了,有些不甘的看了看李初,齐齐叫了句,“师叔。”
看完戏的李初,摇了摇头,“算了,没那么多规矩讲究,咱们各论各的吧,互相叫名字显得亲近些。”
有些垂头丧气的两人闻言,立马抬起头来,看向李初的眼神带着一丝善意,“好啊,好啊!”
九叔手中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好什么好,吃饭,我和阿初出去说些事。”
两人又低下头,继续吃起了饭,不过倒也没有什么怨气。
九叔带着李初走出屋子来到院内,在石桌旁坐下,“阿初,这么早过来是为了找房子?”
点了点头,“是啊,我想早点安置好,天天住客栈酒楼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啊!”
“说的也是,我想想这任家镇有没有什么比较好的宅子。”九叔回了一句,开始沉思。
李初在一旁也不急,端起九叔准备的茶水,慢悠悠的喝着。
片刻后,九叔回过神来,“阿初,目前任家镇闲置的宅子好像不多,我有印象的就两处,一个在镇子中心位置,比较热闹,但是价格比较高,还有一个就是在我这义庄旁边,比较冷清,价格也比较实惠。”
没多做考虑,为了蹭九叔的主角光环,李初头也不抬的说道,“那就义庄附近吧,我比较喜欢清净。”
见李初果断,九叔点了点头,“那我去找那房屋的主人商量,你是和我一起还是等会儿我们来找你?”
“一起吧,早点速战速决回去休息,今晚我估计不会安生。”李初放下茶杯说道。
九叔神色一凛,明白李初说的什么意思,起身在前面带路。
找到那处宅子的主人,九叔作为中间人表明来意之后,双方进行友好协商,很快就将宅子的契约签好,接着,李初将宅子里的家具在九叔的介绍下,托付了任家镇上一个老实巴交的木匠,只需稍等几日就可以正式入住,李初也算在任家镇暂时安了家。
......
夜晚,李初没有呆在客栈休息,而是和九叔一起安排好人后,躲在镇里建设的保安堂里,而那两个马匪就关在这里。
天色越来越暗淡,保安堂内依然是悄无声息,两个马匪闭着眼被吊在牢房里,仿佛死了一般。
“哒哒~”房顶上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李初和九叔看了看房顶,相互点了点头,两人都明白鱼儿上钩了。
紧接着几道落地声接连响起,李初侧着身子瞥了瞥,果然,昨晚那几个披着黑袍的马匪跳入院子里。
不过,好像少了什么,李初趁着几名马匪没注意,探身出去,左右看了看,发现少了昨晚那个带头的女人。
见此,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和九叔说了一下少人的情况。
九叔闻言也是心中一禀,暗暗猜测这马匪头子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现在已经有这么多人入瓮了,那也不能因为一个人就不动手。
不再犹豫,掏出个不知是谁做的棍状土雷管,点燃后丢了出去。
片刻后,引线燃尽,“轰”的一声响起,将在场的马匪都给惊住,紧接着周围埋伏好的人纷纷跑了出来。
有些搭梯子爬上了围墙,有些来到了房顶,将整个保安堂围了个水泄不通。
几名马匪见状又急又怒,没等阿威队长出来训话,就朝着最近的人群冲了过去。
围住的人很多,气势很足,而且在这个时代,人们的族群意识很强,对于律法的认识基本是只认族规,这也造成了这个时代的人比现代更有几分血性。
见马匪们杀了过来,这些人立刻浑然不惧,立马提刀迎了上去。
“铿锵~”几声,这些武装队的镇民发现眼前的这些马匪居然刀枪不入。
接着,又打了一会儿后,在马匪们毫发无损,而几名同伴受伤的情况下,包围的镇民们开始拿着刀小心警戒起来,没有贸然冲上去。
九叔见状,拿过一把刀,咬破自己食指将自己的鲜血涂抹在刀身,“用血涂刀,可以破他们的邪法!”
周围的几名镇民犹豫起来,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自己伤害自己,而阿威队长和他小弟见风叔的动作,立马有样学样,用血涂好刀后继续冲了上去。
李初见周围人已经没有乱上了,也不准备继续旁观,浑身金光覆盖,朝着马匪门冲了过去。
本来因为九叔的加入和一语道破他们的术法后,他们招架起来已经很困难了,结果又见到李初这个昨晚一人打他们一群的怪物冲来,心中已经萌生出退意。
战斗的空隙,几名马匪相互对视一眼,就要撤退出去,等着以后报仇。
结果被九叔抓住破绽,眼疾手快地几刀划过,两名马匪的脖颈处出现两道刀痕,鲜血瞬间喷出。
出现这一变故,剩下的几名马匪心神大乱,挥刀的手法也没有之前凌厉。
周围几名胆大的保安堂队员,提着刀再次冲了过来,限制着马匪想逃跑的路线。
很快,在众人的围攻之下,马匪节节败退,一直退到了里屋,见无处可逃,剩下的马匪悲愤的嘶吼一声后,再次朝着众人冲了过来。
李初和风叔对视一眼,率先迎了上去,随着李初的重拳出击,保安队员和九叔的补刀,剩下的几名马匪也倒了下来。
正当众人松了口气的时候,一道嘶哑的吼叫声从众人身后传来,两条毛茸茸的尾巴卷着两个木桩把围着的众人撞开。
猝不及防之下,李初和风叔也被这变故给惊到,后退两步。
是那名马匪头目,这女人见自己的同伴被乱刀砍倒在地,冰冷的脸上出现一抹悲愤,接着一股煞气升起,控制着两条尾巴攻向李初和九叔。
李初浑然不惧,自己的金光神咒,对人的伤害没有很强,但是对这类邪法和秽物伤害那是非常足的。
接触到这妖尾,立马就出现了白烟,只消片刻,攻击自己的妖尾就已经灼烧殆尽。
九叔这边对敌经验丰富,拿出黄符,单手掐诀,将其附在刀上,接着食指在刀身一抹,在妖尾的攻击到来时,侧身一躲,立刻挥刀砍去,妖尾应声断成两节掉落在地。
而此时的马匪头子,却是用这妖尾来吸引众人的注意力,待众人都被吸引过去后,自己跑到倒在地上的马匪们身边,见还有两人气息尚存。
嘴唇蠕动几下,吐出几个白色虫子,放置到这两个马匪伤口处,伸手一抹,伤口立刻消失。
李初在一旁看着,有些惊奇这个女人的操作。
九叔则说道,“这应该是这些术士的一种邪法,取童子尿来就可以破解。”
“......”
现场沉默了下来,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于是众人又把目光投向了在场最小的人身上。
“......”李初见众人目光都看向自己,脸上顿时一黑。
妈的,找童子鸡不会找别人嘛,看我干什么,年纪小吃你家大米了?
见李初脸色难看,九叔在一旁迟疑的说道,“要不阿初你就那什么......牺牲一下?”
冷冷地“哼”了一声后,李初转身找了个角落,开始......
片刻后,一个竹子制成的容器递到九叔手中。
九叔接过,下意识掂了掂手中的分量,感叹一声,“年轻真好”后,发现李初正黑着脸瞪着自己,赶紧收起脸上的感慨,表情严肃的看向马匪。
再次朝着马匪冲了过去,女人见九叔冲过来,心中一紧,赶忙用着邪术阻拦,结果在九叔童子尿的威势下,不堪一击,很快在靠近马匪的时候,朝着两人一泼,接着抽身后撤,一套操作行云流水。
那两名马匪原本被女人用术法暂时恢复的伤势再次出现,鲜血不断流出,站着的身影再次倒下。
女人见状,大惊失色,连忙再次运用邪法,可惜这次却不再发挥作用,于是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两名同伴在自己身边死去。
李初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九叔用自己的那啥大发神威,心中腹诽,“这九叔和风叔虽然长得一样,可是论腹黑程度风叔给九叔提鞋都赶不上!”
女人见自己的同伴都已无力回天,凶恶的注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接着朝天嘶吼一声,掏出一颗弹丸往地上一甩,升起一股浓烟,众人见状又后退几步,生怕有诈。
待烟雾散去后,这马匪头子已经不见踪影。
在场众人大惊,纷纷左右来回寻找起来,风叔这时说道,“不要找了,这马匪跑了。”
闻言,众人只能作罢,这时人群中有人说道,“现在马匪死的死,活捉的活捉,就剩一个女人,是不是就没事了?”
九叔摇了摇头,“这帮人不简单的,是一群邪修术士组成的马匪,这种人性格极端,做事狠辣无情,而且报复心极强,我们让他们损失惨重,只怕那女人不会善罢甘休。”
这时阿威队长再次冒头,“虽然我们这次成果很丰富,但是不能放松警惕,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后面几天依然加强戒严,听到没有!”
众人听完后,点了点头,齐齐应了一声。
接着留下几个保安队员收拾场地,其他人纷纷离开回去休息。
李初也和九叔打了个招呼离开了,毕竟今天这一群人看着他那啥的事情,让他心情很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