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书坐到明年的教室里看着和自己当年上了大学的环境截然不同,脑海里突然间浮现出了当年自己一个大学破烂的寝室以及不怎么好的学校实施。
大概是因为学校环境太过于破烂以至于后来也遭受到了学生们的抗议,后来又发酵到了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自此他们学校彻底出了名不是在学术上面而是在学校的设施上面。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后知后觉地看着现如今的教室环境心也跟着安定了下来,老师的讲课非常的幽默也让他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一点一点地放松了下来。
下课之后,周锦书抱着书本朝着外面的走去,心情很好的哼唱着歌,回到家便开始休息。
春去秋来一晃两年过去,周锦书今年春节又是一个人在国外度过,这好像他一个人孤孤单单,被所有人抛弃了一样。
贺锦川这边行走在异国他乡看着这并不怎么热闹的春节,自从跟书分开之后,他的人生像是按下了加速键,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每天都有应付不完的人。
自己的爷爷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劲,他这个做孙子的虽然没有怎么见过自己的爷爷,但是还是要在老头子面前静一静自己的消息。
医院里的vip病房里面依稀能够听到老爷子不知道在说什么,今天是春节的缘故,老爷子的桌子上也摆放了饺子。
推门走进,老爷子抬头看到了和自己而是有些相像的内容,大概是这张脸太过相似的缘故,让他一时间想起了那个早早死掉的大儿子。
大儿子太过正直,加上当年自己正是处于事业的高峰期,没有时间陪伴着自己的大儿子每天都处于工作的状态。
而他儿子的母亲也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但是当年因为家族的缘故,无奈只能娶了这个女人,婚后两个人也行了夫妻之事,后来那个女人的工作也太过忙碌,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变得格外尴尬。
后来,老爷子身边有了其他的女人,夫妻二人之间的感情再次破裂,这个女人大概是有足够的底气所以直接选择了在外面和另外一个男人有了夫妻之实,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远。
直到自己的妻子死亡之后,他们两个人还在也不彼此折磨。而他的大儿子似乎继承了他和他母亲的全部优点,后来出生的老二老三甚至老四,都让他有些绝望。
老二越来越大,做的那些荒唐的事情也让老爷子有些害怕,为了积善又或者是为了他们家培养下一代的力量,那一年二儿子手底下管理的工厂出现了问题,他直接收养了工厂事故后的那批孤儿,那些还是有能力的很快为自己所用。
贺锦川从这个状态不太好的老人身上看到了很多很多很多,也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种暮年的凄凉。
贺锦川关上了病房门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旁边,他就这样静静的站着看着面前的老爷子。
年轻的皮肤以及充斥着新鲜血液的身体让老爷子真的很着迷,大概是人活的时间长了就开始舍不得去死亡,疑心病也在这个老年人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现如今活着的儿子只剩下老二,可是老二的身份又是一个通缉犯,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贺霖这个吃里扒外的叛徒,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叫什么,就开始为所谓的父母伸张正义。
要知道他的父母从来都没有好的生活,还有那个王淑婷,他一条看门狗居然妄想和主人在一起,王家的那个小女儿她也见过,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恋爱。
思绪乱七八糟地飞快地流逝,与此同时病房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房门被突然打开,一个满脸刀疤甚至看不清容颜的男人笑嘻嘻地走得近,“爸爸,新年快乐。”
男人的声音嘶哑难听,他在走进来看到贺锦川站在病床门口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难看。
他有些神经质的歪着头一步一步地朝着贺锦川的方向走了过来,对方的速度很快猛地抽出了刀子朝着贺锦川心脏的方向捅了过去。
贺锦川看着对方的这个动作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从兜里掏出了手枪直直的抵在了男人的脑门上,少年轻轻的勾起了嘴角歪头看着面前的男人缓缓的说道,“我并不喜欢你准备的这个惊喜,所以你可以把刀子收起来了吗?”
贺老二整个人都有些僵硬看着对方如同一只长大的恶犬,突然间就想到了当初收养贺霖,这个狗东西一开始的时候表现了无与伦比的忠诚,直到他跟自己的三弟抢女人。
给狗面子时间长了,这些狗越来越将自己当成了人,想到了三弟当初搞的那些工厂的爆炸,又想到了自己的损失开始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对方生吃活剥了,以解心头之恨。
还有面前的这个小崽子,笑是想到了什么他没有忍住笑出了声,“你知不知道你爸妈当初死的时候,整个人都在痛苦地挣扎着,当时车子就这样突然间在空中360度旋转。”
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男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那张毁容的脸充满了恶意,“然后车子砰的一下就摔下了悬崖,就是摔下悬崖的时候你爸妈福大命大的没有死。”
“然后我跟老三两个人就直接下去了,我们蹲在车边研究着你爸妈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流干了鲜血,结果两个人依然顽强地活着并且还拨打了急救电话。”
男人说是越来越兴奋,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了冰冷的枪管之上,“你爸妈其实临死的时候都在想着你,谁让他们跟着贺霖调查当年工厂,如果不调查工厂爆炸的事情我也不可能亲自动手杀了他。”
想到了什么男人低低的笑声,整个人都有些兴奋,这么多年游走在黑暗地带,他的性格也早已扭曲。
此时此刻提到了过去的事情大概是因为激动的缘故,整个人的脸都皱了起来如同一只癞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