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郡主深刻地明白他一定是在沈月蓉身上动了手脚。
“永安郡主可莫要瞎说,虽然之前吾与夫人确实有所不合,但是这段时间…我们朝夕相处早已和从前不同,我也明白了,夫人曾经的用心。”
傅恒钰一边说着一边直接越过了永安郡主坐到了床上,将有些痴傻的女人搂进了自己的怀中。
“我们两个都想清楚了,生活是属于我们二人的,不应该被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所迷惑,而我们…也应该拥有属于我们的幸福?”
“你…在说什么谎话?”
永安郡主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傅恒钰,没想到他如今竟然如此自信,甚至觉得连她这个外人都能够看得出来沈月蓉极其厌恶他,可如今却要过好日子?
“别做你的美梦了,我不知道你到底用了什么样的肮脏手段操控了她,今天我一定要将她带走。”
她一边说着一边要伸出手将傅恒钰则是躲藏在傅恒钰怀中的沈月蓉拉出来。
但却没想到一直对她素来喜爱有加的沈月蓉,此刻却犹如躲避毒蝎一般。
“我说了,郡主,我的夫人不想跟你走。”
永安郡主有些茫然,丝毫没有反应过来,沈月蓉的动作是在躲她。
“为什么?”
从前如此相信的人,可是此刻他却在试图躲开自己的帮忙。
心头的疑惑和诧异,让永安郡主的心始终不能平静。
永安郡主最后还是被毫不留情地赶了出去。
此刻的她,已经意识到了沈月蓉的不一样。
从将军府离开之后,便立马赶往了王府,将这件事情同迟慕说了个遍。
“她真的和我最开始认识的不一样,而且举手投足之间都极其木讷,像极了一个被人唤醒的木偶,而且…她不认识我,你能明白吗?她不认识我!”
就算别的东西能够作假,但是眼神却骗不了人。
沈月蓉那么冷淡的样子,一看就是对于陌生之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月蓉若真有难言之隐,应该趁着无人看顾之时与永安郡主说个清楚,怎么会装作不认识?
一时之间问题停留在此,谁也分不清傅恒钰到底都对沈月蓉做了些什么?
而一边的将军府中。
沈月蓉强忍着那只手操控着自己,眼睁睁看着那一碗浑浊的汤药再次的被喂进嘴中。
她只能机械地将这些药物一并服下,根本无法挣扎。
“真乖,真听话。”
这样类似的话,沈月蓉已经听了将近半月有余。
她真的不明白傅恒钰到底要做什么?
直到…再次见到杜菀的时候。
许久未见,杜菀的深情却让人觉得有些后怕。
她腹部高高隆起,看起来好像不仅仅只怀了一个胎儿一般。
而整个人的身形又极其瘦小,一双本还算精致的小脸,此刻却有些干枯,甚至还可见骨骼的形状。
不过是仅仅二月未见,面前的人就脱胎换骨,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般。
“她怎么样了?”
杜菀问的是站在一旁的傅恒钰,而他刚刚喂下了药,在清洗着自己的手。
“已经快要成功了,等她彻底失去了自己的神智,变得不再是她,你我就能够真正的拥护她为将军府夫人,而此后…我们高枕无忧。”
杜菀角听见这话,也觉得十分高兴,一双除了骨头便是皮的手攀附在傅恒钰的腰间。
“到时候…等我们的孩子出生了,我们便一切都苦尽甘来。”
她好似疯了一般,还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那慈爱的目光,让人看起来却有些毛骨悚然。
“说起来你这肚子里的孩子也来得及,果然王婆的偏方是有用的,只是…为何不过短短几月,你就变得如此纤瘦,让人看了有些心疼?”
傅恒钰不留痕迹地避开了她的怀抱,此刻的眼中也闪过几丝不悦。
或许在此刻的他,虽然已经不再喜欢面前这个瘦的已经脱相了的女人。
“这不过是正常反应而已?我越瘦,就说明我们的孩子越健康,营养都给了我们的孩子,钰郎,这样…我们的孩子才能茁壮成长。”
傅恒钰点了点头,又毫不留情面地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你如今这副模样,还是要以孩子为主,早些回去休息,莫要伤到了孩子。”
“好。”
傅恒钰看着喝了药便躺在床上昏睡过去的沈月蓉,心中很是满足,便去寻了老夫人。
老妇人虽不知傅恒钰到底在弄些什么?
但对于儿子的偏帮,让她觉得自己的儿子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
“怎么有空来我这?”
“来看看母亲。”
傅恒钰坐在了椅子上,将他对沈月蓉所做的事情全都告诉给了老夫人。
“你怎么能够如此铤而走险?且不说…她自己就是个大夫,怎么可能不认识你给她的那些毒药?说不定现在的一切不过是她装装模样骗你。”
“母亲放心就好,那些毒药…可是我费尽心思在边塞寻了许久的,这京城当中可没什么人知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压低了声音。
“我为了防止东窗事发,还特意请了京城当中的大夫来把脉,得出来的结果无外乎是她的身子不好,有些缺了气血,让我给她多吃一些补药。”
一连三四个大夫都这样说。
所以如今将军府夫人又病倒了的消息,早就已经在京城当中传了开来。
没有人会怀疑这一切都是傅恒钰的手段,反而…只会觉得是沈月蓉的身子,自己无法承担起将军府夫人的位置。
“那就好!只可惜不能将那女人直接堵死。”
“母亲,将人杀死多不好玩,这人…还是要来日方长的好。”
一想到自己手上还有沈月蓉的把柄,就算是真正的清醒了过来,傅恒钰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怕。
“我手上还有沈月蓉想要的东西,就算她彻底清醒了过来,也不敢轻易与我较量,母亲,你且放心,这次…儿子一定要让你享尽荣华,而且不必再担惊受怕,更不必再看旁人脸色。”
从前将军府的一切都要听沈月蓉的。
每每老夫人传了书信,他都在为自己不能够尽孝于膝前而感觉到无比的自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