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蓉当然不会与她过多的计较,看着他们两个人,冷漠的开口。
“如果粮库里的粮食真的没了,我和迟慕两个人会想办法,绝不可能去收这些无辜百姓们的钱财,他们本来就是逃避而来,身上能有多少钱,若是给了,他们往后的日子又该如何过”
“你还真是虚伪。”
杜菀忍不住的嘲讽道。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能够过去的事情,你非要将这件事闹大,是不是在你的眼中,你觉得只有你自己是为了这些百姓,而我们其他人也不过是贪图享乐罢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
沈月蓉摆了摆手,让人照价赔偿给了老人,要吩咐人将其安全送回家。
“现在是什么时候?整个江南几乎全都遭受了水灾,也快到了梅雨季节,到时候更是一大挑战,你们此刻不想着该如何预防梅雨季节,反而收了那么多钱,到底要干什么?”
“不是说了,我们拿这笔钱去别的地方购买粮食了,你自己不怕饿死我还怕呢。”
遗嘱新中心还有几分怀疑,但看着那张脸上的神色,最后还是没再开口。
“就这一次,以后不要这样做了,他们都是逃难而来的百姓,把他们逼急了,你我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杜菀有些气不过还想开口,但却被他拦了下来。
“这件事情确实是我们夫妻二人没有好好考虑,只想着为你们二人分忧,所以才会做下如此鲁莽的行为,你不介绍我二人都得失就好,往后我们会注意的。”
他说着便牵着那人的手,离开了沈月蓉的面前。
“你干什么?”
杜菀甩开了被他抓着有些疼的手。
“都怪你,如果你不拦着我,我现在早就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那你怎么不顺便拿你自己的想法也告诉给她。”
他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有些不悦的向女配说。
“你什么意思?我又不是傻子,我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计划跟别人说,你是不是在骂我。”
“我还以为你没脑子到这个地步了。”
他把杯子放在了桌面上,“你需要钱,我让你去抓那些冤大头,要钱的时候是不是给了你更名正言顺的理由,可你偏偏要用这么个很难说服他人的理由,你这要么就是把他俩人当傻子,要么就是把你自己当傻子了。”
如此明显的借口。
沈月蓉只需要好好查查账目,很快就能够发的现,那笔钱究竟是如何不翼而飞的?
杜菀明显没有想到这一点,“如今这世道乱得很,人尚且活着都有些困难,更别说那些项目记得清,就算是她想查,也得有东西能够让她查。”
傅恒钰看着她,“你还是太小看她了。”
这些时日,看起来她并未作帐,实则却是条条框框皆在她的心中。
“沈月蓉从来都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简单,我劝你要做什么手段之前好好想想,会不会被其发现,到时若东窗事发,可别求着我救你。”
此刻的他,更觉得眼前的人是个累赘,便根本不想再多管。
杜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很好。
既然敢不相信她。
那边让他们所有人都看看她的手段。
她让人请了几个大人过来,将自己心中的想法与他们说,却没想到他们几个人的面上都露着难色。
“贵人多忘事,如今这江南一带全都是灾区,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财…更何况,您要的也太急了,我们根本没法…”
“你们没有,就证明没有了吗?”
“您的意思是…”
“这件事情可关乎着太子的大业,你们若是不想遭受太子的责怪,便早些将一切事情安排妥当,我也能在太子面前多夸奖一二,到时有了太子帮助,你们还怕…自己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吗?”
那几个人确实被杜菀的话说的有些动心,互相交涉了一下目光。
“臣下明白了。”
沈月蓉还是觉得有些不对,便让人拿来了最近的账目,一看倒是让她眼前一亮,等到迟慕回来,她连忙拿了过去。
“看看吧。”
他一向不太看得懂账目,但是也能看得出这其中的亏损。
“怎么会这么多,如今虽然城里的百姓有些多,但毕竟都不是干活的成年男性,一天应该不会吃下这么多食物才是。难不成有人中饱私囊?”
沈月蓉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我想…如果这个人一直抓不出来,那我们要面临的就不是眼下的困境。”
他明白沈月蓉的话,“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他走了出去,开始着手。
就在这时春花却跑了进来,“小姐,您快去医房看看,那边有个病人有些不太对,看起来严重了良多。”
“怎么回事?”
沈月蓉匆匆忙忙的赶去了医房。
只见有一个大汉被几个男人强行压在地上,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
沈月蓉靠近了些,更能看见他脖子上面留下的青紫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
她有些迟疑的看着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原本之前不过是普通的着凉发烧,我们便也按照您的吩咐,给他喂了退烧的药,原本已经恢复如初,但却没想到刚才突然闹了,又是吐又是拉,此刻更是仿佛满身都布满了虫子一般,让他疼痛。”
“除他之外,可还有其他人有这样的情况。”
那人摇了摇头。
“暂时倒是不曾发现,除了他没有什么其他。”
沈月蓉点了点头,让人将他先行隔离起来,并且又吩咐一定要及时消毒和探查每个人的身体情况。
迟慕听说了这件事,便立马赶了过来,看着她如此辛苦的样,有些心疼。
“这是怎么回事?我已经让人去接别的大夫了,他们都在路上,等过来之后,便不必你一个人劳累。”
沈月蓉此刻没有什么力气和他说话,反而心思全都放在了自己面前的这男人身上。
几次探查过后,她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刚有些喘息,就听见外头的人,“沈姑娘,沈姑娘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