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慕有些无奈,不曾与皇太后深交过的人,自然都觉得皇太后是极其聪慧的,绝对不会用自己的性命而随意胡闹。
和事实便是如此。
“我小的时候就一直跟随在皇太后的身旁长大,对皇太后来讲我不过是个外姓的男人,反而保安更得她的心,所以一向十分真是永安的感情。”
没想到当初被皇太后养着的那些时日,自己与永安郡主之间的差距。
迟慕心中自然也有一些不平。
只是那些事情早就已经过去,就算是心中有再多的不悦,如今都可以烟消云散。
“我从不计较这些,反而长大以后,更加觉得皇太后在宫中的日子也不好过,也不肯给他带去任何麻烦,反而自立门户,这些年我拼尽全力用尽自身所有才能,就是为了能够让皇太后知道我可以独立。”
还记得小的时候,皇太后总是说永安郡主一届女子之身,只要最后找一个妥帖的夫家,能够对她视如己出便可。
可是他,这要复杂许多。
每每谈到这些,迟慕总是想要为自己争气,可只要说上几句,皇太后面色变有些不佳,久而久之,他也不再为自己争取。
“我原以为…皇太后看起来十分关心,没想到你年少之时,在皇太后那里受过如此排挤,可就算这样,你也不能给我诬陷皇太后,说这一切皆是她自己所为。”
皇太后身上的毒药可一直都没有找到解药,看医院的人也一直都没有做出任何防范的手段,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敢对自己下这么大的狠手,就不怕真的差一点要了自己的命吗?
“太后没有你看的那般简单,我若是不曾猜错,这次太后是想…逼迫陛下就范,想让陛下放我去江南。”
“放你去江南?”
沈月蓉有些听不懂,毕竟之前他的行程,前往江南,这些都是陛下准啃的。
“若是没有太子党所做下的这些事情,我往来江南应该是十分宽松,可是现在江南的地界上有不少太子的爪牙,若是我执意前往江南,就和我亲手把自己送去给太子,没有什么区别。”
而皇上绝对不会冷眼旁观。
“当今陛下是希望我能够留在京城之中,与太子二人成相互牵动之事,这样不管是丞相也好,还是京城当中的其他百官也罢,不会轻易站队,自然太子的位置便不会一直稳着。”
虽然结局早已注定,但是当今天子是无论如何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位置就这般被旁人妄想。
更何况他还手握重权,和太子就敢在眼皮子底下做出这些,甚至差点害他身死江南。
“可是如果…让你回到了江南,把那些贪官污吏全部处理干净,让太子的爪牙消失在那里,也能够还给江南百姓一个平静的生活,这不应该更好。”
沈月蓉觉得皇帝这部棋下错了。
“江南繁华,就算是遭了这次水灾,但是按照之前的发展,他是没有几年就会重新回到巅峰,到那个时候,自然所有人都希望自己是江南的主,而太子也不例外,皇上是想要把江南留给太子的。”
这些朝堂之上的事情沈月蓉有些头痛。
“我不懂你们的那些弯弯绕绕,我只问你一句,太后的病,我到底要不要治,剩下的毒我到底要不要解?”
迟慕看着她,“你看着办,若是你有些忍不住,那就去做你想做的事,至于其他的事情情况交给我,我一定把所有的东西都替你处理的干干净净。”
沈月蓉虽然很是放心把自己的后背交给迟慕。
说完这些话,他便说回王府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就先行离开。
沈月蓉。也知道他一定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不然也绝对不会这样匆匆忙忙的离开这里,便也没有太过计较,反而是同他说,不用太过着急,好好的处理自己的事情就是。
在迟慕不在的时间里,沈月蓉也在翻找这医书。但是却都没有找到太后身中之毒的记载。
沈月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可是父亲按照从古至今多本医书的研究而来,绝不可能会有毒物没有被记载在其中。
这到底是何处出了问题?
沈月蓉此刻不想纠结于这毒究竟是出自于谁手,让太后中毒又想要什么?
只想作为一个医者,能够用自己的双手,自己所掌握的所有知识,让面前的病人脱离危险。
虽然迟慕不止一次的警告她,宫中危险,能不去就不去。
但终究还是有些担心皇太后的身体。
所有的理智最后还是被那感性所冲破,最后仍旧背着迟慕。去见了皇太后。
只是没想到今日在此处竟然和永安相遇。
“见过太后,见过永安郡主。”
永安看见沈月蓉,连忙开口说道。“母亲刚刚还怪哥哥不来看你,可你瞧瞧哥哥,虽然事务繁忙,确实无法亲自前来照料,可是…我这未来已经定下嫂嫂,却是又来向您请脉了。”
“你那哥哥满脑子全都是朝中的事情,不是为了陛下和太子分忧,说起来这件事情,永安心里更有些生气,太后,她要为哥哥作主,哥哥在前面累死累活做了那么多事情,不就是为了能够小心,让那些百姓有家可归,可是太子也确实荒唐,甚至差点儿杀了哥哥。”
“他杀了你哥哥?”
这件事情理解太后并不知情,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想到皇帝和太子竟然对迟慕已经起了杀心。
“没有的事情。”
沈月蓉生怕永安会把这些事情说的越来越大,所以连忙接过了话题。
“太子就算是胆子再大,也绝不可能想要他的命,是他之前负责的一个案子,涉及到了江湖中人,本来处理的便有些草率,让一些人成为了漏网之鱼,本来不屑于与他们争斗,但是没想到他们今天跟去了江南。”
“他这孩子做事一向谨慎,怎么会有漏网之鱼?”
皇太后有些疑惑,他曾经就是宁愿错杀一百,也绝不放过一人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