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他们都非常的警惕,然而监视我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无聊了,而且我这阵子也一直都非常的安分,哪怕只是想要洗个手,都是在屋子里面进行的。
而且我总是装作一副十分柔弱无辜的样子,这些人基本都是二三十岁的男性,对于这种类型的女性基本都会有一种保护欲,于是很快他们便开始能够正常和我聊天了,再也不会那样夹枪带棒阴阳怪气了。
我也依旧装作很乖的样子,并没有一下子就想要让他们帮我做些什么,因为我知道这些人虽然看起来很好说话,但其实背地里一个比一个现实。
只是我会偷偷的记下他们换岗的时间和每个人监事时的风格,有时候如果看到他们太累了,我会主动让他们休息一会儿,然后半开玩笑的让另一个人多代劳一会儿。
毕竟直接让他们休息的话他们肯定会觉得我是别有所图,但如果这样子讲的话,他们就会觉得我是在和他们打趣。
我就这样子一点一点的把握着这其中的尺度,将他们的作息和所有的规律全都摸清楚了,并且也让他们开始渐渐的放松了警惕,有时候他们会同时不在岗,大概五分钟左右。
虽然只有这短短的几分钟,但是对于我而言已经非常的难得了,每一次看到他们同时不在的时候,我的内心都无比的激动,恨不得立刻就冲出去,但是我却一直都压抑着自己的这份心情,因为我知道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那么我肯定会立刻就被抓回来的。
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在暗中观察着我呢?
直到某天我突然觉得时机应该差不多了,于是便趁着他们换岗的时候偷偷摸摸的拿出了一。只极小的手机,大概只有半个掌心那么大。借着袖子的掩饰偷偷的在厕所里给宋时宴发去了一条信息。
这条信息非常的简短,只有几个数字和字母,这是这里的坐标。
至于这条坐标,也是我在开玩笑的时候不经意间从他们的嘴里套出来的。
估计他们谁也没有想到,我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够拿到一只虽然十分破旧但却功能齐全的小手机。
当然我当初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我特地和这附近的所有小姑娘老奶奶都走得非常的近,因为我知道只有这种人的手上才会有那种非常小巧功能简单但却已经十分齐全的手机。
刚开始他们和那些保镖一样,对我非常的警惕,但是我从小就比较讨长辈欢心,于是在我刻意的套近乎下,很快我们。就熟络了起来,这些人比那些保镖可要好说话的多了,而且他们本来就十分同情我的遭遇。只是爱与许琳琳的颜面不敢说出来罢了,所以当我提出想要交换一只手机的时候,他们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偷偷的给了我,但是他们把那上面所有的标志都给毁掉了,变得更加的破旧了,这样的话就能确保如果我被抓住了的话不会泄露其他人的信息。
虽然我也有和他们保证过,我绝对不会那么对他们,但是我也清楚这样子的保证,其实并没有什么保障。如果我真的反悔了,那他们肯定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所以当他们这么做的时候,我也就默认了。
信任的建立是十分不容易的,我不希望这样子轻易的毁灭他们。
于是在这种天时地利人和之下,我便很快做到了这一切。
但是在发完信息之后,我的内心还是有些忐忑,因为我不知道这条消息究竟能不能被宋时宴顺利的接收到,而且就算真的接收到了,他又到底能不能找到这里。
虽然我已经给了他坐标,但是谁也不能保证许琳琳在此之前不会将我转移走。
即便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但许琳琳对我的恨意却并没有消失半分,反而变得更加的浓烈了,他经常会过来对我破口大骂或者是冷嘲热讽,这些我都尽量忍了下来,因为我不希望在宋时宴找到我之前就殒命于此。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两个刚刚脱岗的保镖又回来了。他们看到我还是在原来的位置上便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你这阵子还挺乖的。哎呀,要是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样乖巧就好了。”
听到这话,我顿时心中一惊,难道说这里还有别人也在被关押吗?
虽然之前也有想过这种可能性,但是在经过和哦们的接触之后,我觉得他们并不是那种全然无情无义之人,他们当中也不乏许多人心很软也很善良,于是我便下意识的认为这种人肯定不会去助纣为虐。
如果许琳琳真的有那么残忍的话,那他们大概也不会在她的手下做工了,但现在这一句话却突然。将我点醒了,霎时间我觉得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两个保镖见到我突然不说话了,不由得喊了我几声。
我这才回过神来赶忙,不好意思的冲他们笑了笑:“抱歉啊,刚刚有点走神了。对了,你们说什么了吗?”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的笑了起来,然后便接上了方才的话题。
他们喋喋不休的说着,而我只是在一旁聆听着,偶尔才会说上几句话。但即便如此,他们也感到十分的兴奋,我不知道这种兴奋是究竟从何而来,只觉得很无聊。
就当我以为自己可能要一直在这里等待宋时宴的救援的时候,上天却突然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惊喜。
“什么?你说许琳琳她出差去了?为什么啊?难道她现在还在我的那家公司里工作吗?”
我平平无奇的问出了一直以来都很想知道的问题,因为我觉得她既然都已经有这么大的产业了,又何必还在乎我手里的三瓜两枣呢?
毕竟父亲已经决定了让我来做这个许家的大小姐,那么如果她实现一点文化,至少许家是不会亏待她的,而且她还可以继续待在家里。
可是她却偏偏要走这条路。
一想到这儿,我不禁觉得有些荒谬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