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她太可怜了,可怜到那立在甲板上的傅少衍都看不下去了。
终于,傅少衍在这时开了口,“可是,秦小姐你是不是求错人了?”
他声音是那样的冷漠,风一吹就散在了海里。
秦淮笙身上都被海风给吹的冷透了。
她眼瞳重重的缩了起来,连同胸腔里那颗心也狠狠的缩了又缩,疼痛伴随屈辱,将她整个人都给吞没了。
她笑着流下眼泪,目光撤了回去。
她低下了头,声音轻的像是要散在风里似的,“你能先松开我的头发吗?”
她这句话是对愣在原地的燕青山说的。
燕青山松开了她,但目光却别有深意的看着她,“你是谁?你跟傅董是什么关系……”
不等秦淮笙语,仍然立在甲板上的傅少衍的话在这时朝他砸了过来:
“燕青山,她是宋宴礼养在星河湾别墅的女人,你玩不起。”
傅少衍扔下这句话,就转身朝灯火辉煌的游轮里面走去了。
燕青山等他走后,下意识的就跟秦淮笙拉开了一段距离:
“你特码的是宋宴礼的女人,怎么不早说?真是晦气!”
燕青山骂骂咧咧的吼完,很快就走了。
秦淮笙感觉被踩过的手指头很痛,被胸针刺破的地方还在冒着血珠。
她在红毯的尽头,美的有些破碎。
不知道站了多久,有人走到她的面前,“秦小姐,傅董让我送您回去。”
秦淮笙因为这句话而抬起头,这才看清跟她说话的人是唐宋。
秦淮笙拒绝了,“不用了。我来的时候有司机……”
唐宋:“秦小姐,您难道不想见一见……傅小少爷吗?”
唐宋一句话,就击垮了秦淮笙的心理防线。
她之所以死皮赖脸的留在京城,为的就是能见到儿子一面。
“你确定,我能见到他吗?”
唐宋点头:“傅董说,他会安排。”
秦淮笙喉头滚了一下,“好。我跟你走。”
秦淮笙坐到唐宋的车上时,还没有上车的唐宋就给傅少衍打了一个汇报电话。
“傅董,秦小姐已经上车了。”
男人冷淡的嗯了一声,“知道了。”
唐宋:“那……怎么安排秦小姐?送她回……哪里?”
“她之前不是租了个老破旧?你先送她去那!”
唐宋想了想,觉得老板这个安排挺合理。
在这个节骨眼上,老板肯定是不能将秦小姐带回自己名下的房子的,临时安排酒店的话也容易被盯上。
但,若是悄悄的把秦小姐送到她原来那个老破旧的房子,反而不容易被人发现。
唐宋:“好的,傅董。”
傅少衍在挂了唐宋电话后,一转身就看到燕青山搂着一个嫩模朝他这边走过来。
“我说傅董,你刚刚怎么不早点说,那个女人是老宋的女人啊?”
傅少衍目光看的是燕青山先前那只碾压秦淮笙的脚,不动声色的回道:
“这不是看燕三公子玩的起兴,不想败了你的兴致吗?”
燕青山在这时端了一杯红酒举到傅少衍的面前:
“还是傅董了解我的为人。”顿了顿,“这杯敬傅董。”
傅少衍接过红酒,浅浅的抿了一口。
燕青山在这时伸手勾住他的肩膀:
“坦白来说,刚刚那妞,真特么的正点。她胸口那两团肉,就够我玩半年呢。”
傅少衍不动声色的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给拿开,然后道:
“燕三公子是万花丛中过,什么扬的女人没见过?”
燕青山一想到秦淮笙那张楚楚动人的脸就忍不住的叹息:
“我是不缺女人,但很少有女人能这么令人念念不忘的。老宋,真有福!”
提到宋宴礼,燕青山就忙问:“听说他也来了?怎么半天也见不到他的人影?”
傅少衍:“说是喝高了,去后面的客房休息了。”
燕青山还想拉着傅少衍说话,但傅少衍却一点攀谈的兴趣也没有了:
“燕三公子,长夜漫漫,小心别闪了腰啊。”
说完,傅少衍就对依偎在燕青山怀里的嫩模使了个眼色,很快那嫩模就对燕青山咬耳朵:
“三少,听说这游轮上设置了情趣客房,要不要去体验一把?”
嫩模虽然没有秦淮笙长的美,但胜在年纪轻,还热情似火。
因此,燕青山很快就被勾住了魂,跟着嫩模离开了。
傅少衍在这之后,留下了一分生日贺礼,便也离开了。
他驱车前往前往秦淮笙那个老破旧出租房的路上,接到了燕青丝的电话,“衍哥哥,我大哥说怎么都没有看见你的人?你……是没去吗?”
今晚生日派对的主人翁是燕青丝的大哥燕西京。
燕青丝确实怀孕了,孕吐有点严重,所以就没有出席燕西京的生日派对。
傅少衍作为燕家未来女婿,所以才过来一趟。
“燕大公子太忙了,我留了生日贺礼就先回来了。”顿了顿,“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你不是说之前试戴的婚戒,戒圈有点小了?我想早点回去亲自动手调整一下。”
闻言,燕青丝心里就变的甜丝丝的了,“那……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傅少衍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淡声道:“你早点休息,明天见。”
跟燕青丝通完电话,傅少衍给远在南疆的温暖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温大小姐,已经一周了,你还没有考虑好要不要把一切真相都告诉我吗?”
在过去的一周内,傅少衍在意识到手机被监听后,换了一个新的手机。
不仅如此,他还花了一夜的时间飞了一趟南疆。
当天晚上十点飞过去,凌晨四点又飞回来。
整个过程,没有惊动任何人。
他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弄清楚真相。
但,温暖却一直支支吾吾,不肯吐露全部真相。
现在,马上大婚在即,傅少衍还是想要弄清楚真相,否则他总觉得不踏实。
“傅董,不是我不愿意说,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总之,在你失忆前,秦小姐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人,没有之一。”
温暖言尽于此。
傅少衍的车停在秦淮笙租住的老小区时,脑海里一直回放着温暖最后那句话。
秦淮笙真的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吗?
究竟有多重要?
傅少衍在楼下的车里坐了很久,才推门下车。
下雨了,雷声轰鸣,将天空照亮!
他敲响秦淮笙的家门,是在这五分钟之后。
秦淮笙一直在等他,所以很快就给他开了门。
但门打开后却只看到了傅少衍并还没有见到儿子傅怀瑾,因此她明显有些失望。
然而,未等她开口问明情况时,进门的傅少衍就一把掐住她的腰肢将她摁在了门板上,而后俯首朝她吻下去,“穿成这样等我?秦小姐,是在跟我暗示什么吗?”
傅少衍吻的凶,像是急于宣泄着某种情愫,一下就吻到了最深。
同一时间,秦淮笙身上的晚礼服也被他一把扯拽了下来。
如此那两团令人着迷的雪团,就这样明晃晃的荡漾在了空气当中,散发着香港又迷人的蛊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