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燕夫人的高跟鞋就要踹到秦淮笙孕肚时,秦淮笙先她一步,用藏于袖子里的一根铁钉狠狠抵在了燕夫人脖颈大动脉上:
“你再动一下试试?”
她这个行为,吓的燕夫人后面的那些佣人脸色大变:
“秦小姐,有话好好说,您可千万别激动……”
秦淮笙:“让燕老或者燕南海来见我,否则我就跟燕夫人同归于尽!”
事情闹的动静很大。
很快,燕老司令就在燕南海的陪护下拄着拐杖出现了。
燕老司令如今八十高龄,但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上位者的侵略性以及攻击性。
他身上气压很低,走过来时就携带陡峭的寒意,令人无法忽视。
但,已经被逼的无路可退的秦淮笙到了这个地步,她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
因此,她在燕老司令走过来以后,就先发制人:
“燕老,您是军功赫赫又德高望重的老司令,我就算是犯了什么天理难容的死罪,也轮不到您的儿媳妇在你们燕家老宅来动用私刑吧?”
燕老司令面色无澜,一双眼眸目光凌厉的看着秦淮笙:
“你求的不过是一个生存,燕家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家,不至于闹的这样难看。”
顿了顿,“你先把丝丝的母亲给放了,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谈。”
秦淮笙觉得燕老司令不至于骗她。
因此,她在这时候将抵在燕夫人脖颈上的铁钉给撤了回来,松开了腿都下软了的燕夫人。
燕夫人得了自由,在佣人的搀扶下,径直走到燕老司令面前,哭诉道:
“爸,您可一定要为丝丝做主啊。要不是秦淮笙插足丝丝跟傅少衍的婚姻,丝丝就不会受到这么大的刺激,也就不会被刺激的流产大出血到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
燕老司令觉得慈母多败儿。
他虽然觉气愤秦淮笙破坏了自己孙女的婚姻幸福,但也不允许家族里的晚辈闹出荒唐的丑闻,丢燕家的脸面。
因此,他连燕夫人话都没说完就厉声打断她:
“你自己管教不好自己的女儿,你还有脸在这诉苦?一开始,我就不太赞成丝丝跟傅少衍的婚事,你死活不同意。现在好了,她跟你那个养子周时安关系不清不楚被傅少衍抓住了把柄不说,
就连腹中流产掉的孩子都恐怕不是傅少衍的。丝丝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还没有渡过危险期,你不操心她的情况,跑到家里来兴风作浪,你是想要毁了燕家的百年清誉吗?”
这话一出,燕夫人整个脸色都白了几分。
她目光在这时下意识的向自己的丈夫燕南海发出求助,“南海……”
燕南海在燕家排行老二,他是燕老儿子里最碌碌无为的一个,他在燕家基本上没什么话语权。
因此,面对燕夫人的求助,燕南海只是对她呵斥道:
“秦淮笙就算对不起丝丝,也就算犯了罪也轮不到你这个蠢货在家里对她动用私刑。”
顿了顿,意有所指的补充,
“她再怎么不堪,也给傅家生了一个小少爷,身份摆在那,你动她,是想让傅燕两家因此而结仇吗?”
燕夫人难以置信的看着窝囊废丈夫,眼泪滚出眼眶:
“燕南海,你说的这还叫人话?要不是因为这个小贱人,我们的女儿能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吗?
燕南海:“那也是她活该!谁让她没事跑去招惹秦淮笙?还有,傅少衍已经让医院去化验他跟丝丝流产掉的死胎dNA基因鉴定了。所以,你最好祈祷那两个流产掉的孩子是傅少衍的而不是周时安的,否则,我们就是有理也会变成没理!”
燕夫人对此是真的没有底气。
因为,在燕家老宅,好几次在深夜撞见周时安从燕青丝的闺房里出来。
所以,这会儿燕南海又这么说,她心虚的连大气都不敢喘,只是低着头,默默流泪。
燕老司令有话要单独跟秦淮笙说,因此,他在这时对燕南海使了个眼色:
“还不把你这个蠢媳妇带下去?”
燕南海惧怕燕老司令。
因此,他几乎是在燕老司令话音落下后,就忙道:“爸,您消消气,我现在就把她带下去。”
燕南海在将燕夫人带下去后,燕老司令这才抬眸朝秦淮笙看过去:
“我想单独跟你谈谈,是他们会错了意思以为是我要找你算账,所以就把你从机场给捆了回来。”
言下之意,我原本是想让他们请你过来,是下面的人没有办好差事。
“怠慢了,秦小姐!”
燕老司令后半句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跟秦淮笙道歉。
但,秦淮笙并不觉得,燕老司令是真的在道歉。
他这是在憋着大招呢。
思及此,秦淮笙直接对燕老司令开门见山的说道:
“燕老司令,您有话不妨直说,您想跟我谈什么?”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燕老司令也不再兜弯子。
他开门见山,道:
“一共两件事。第一,你的存在确实威胁到了傅燕两家的关系,使得两家现在关系很紧张。第二,的确因为你脚踏两只船的关系,导致宋宴礼也栽在了你的手上。
傅少衍,是我看中的联姻对象,宋宴礼是我唯一外孙。我不希望因为你,傅燕两家关系闹僵,更不希望因为你,傅少衍跟宋宴礼兄弟反目成仇。所以,你不能留在京城。”
秦淮笙对此表示理解,“我没有要留在京城,我本来就是要回金陵城的……”
燕老司令:“秦小姐,京城到金陵城也不过是一千多公里,飞机两个小时就到了。你现在就是回金陵城,又有什么意义呢?”
秦淮笙手指蜷了蜷,“您什么意思呢?”
燕老司令目光锐利的睨着她,意有所指的说道:
“秦小姐,你是个聪明人,我什么意思,你应该清楚。”
秦淮笙深吸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的说道:
“燕老司令,从始至终我求的不过是一个平安,求的也不过是能亲眼看着儿子长大成人,我一不贪慕虚荣,二不贪恋权贵,我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跟儿子傅怀瑾在一起……”
“秦小姐,你虽然不贪慕虚荣,也不贪恋权贵。但,你的存在威胁到了傅燕两家的利益,也威胁到了宋宴礼的前程。”
燕老司令说到这,顿了顿,又道,
“宋宴礼是宋家九脉单传的独苗,若是因为你,造成宋家到了他这一代断子绝孙,宋家饶不了你,我亦然如此。所以,拿着钱走吧。”
秦淮笙眼眶通红,“我不想走……”
燕老司令:“秦小姐,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
……
傅少衍跟宋宴礼抵达燕家老宅时,燕老司令正在会客厅的太师椅上喝茶。
不等傅少衍和宋宴礼开口要人,燕老司令先发制人:
“你们来晚了一步,秦淮笙已经被我送走了。”
这话一出,傅少衍和宋燕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吼道:“送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