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瑶带嘉和县主回***府,汇报今日的调查结果后,***果然不信。
当即就派了两拨人,一拨去乡下庄子调查叶清欢小时候,一拨派去跟踪周以安。
周以安自己有车夫、书童,和豪华大马车。
离开沈府后,他就在盛京四处游逛。高雅书院、低贱勾栏……他都逛。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查了几日,也没查出什么。
倒是高裕出事了——刺杀太子高洵失利,反被抓了现形,由高洵亲自押解回京!
此时关系国本,掀起千层巨浪。
帝王震怒,对高裕用了重刑犹不解怒,把高裕扔进天牢。
皇子进天牢,那必是皇帝起了杀心!
***再顾不得周以安,匆忙出手救高裕。
朝堂的风云涌动至整个盛京,高裕一党人人自危。
可即使如此,叶清欢被绑架后失贞的流言,也没有被掩盖下去分毫。
流言碎语还在继续,而且越说越难听。
这日叶清欢出门去布庄看生意,一路上听了半路的闲话。
春燕和春雨气得不行,只有叶清欢淡定。
三皇子弑杀太子的大事都压不住她的流言,足见背后推手有多用心!
不过这种手段,伤不了她分毫——沈凛信她是清白的,就足够了。
“夫人,您不管吗?”如嬷嬷问。
叶清欢微笑:“将军说了,他会揪出幕后之人。我且等着便是。”
“夫人很沉得住气,不像十五岁的人。”如嬷嬷感慨,“当年小姐若有夫人沉稳,也不至于……”
“外祖母疼我娘,自小把她娇养得不识人间险恶,单纯些罢了。我的生活环境不同,心思便深些。”叶清欢想到了嘉和县主。
一样是被娇养出来的姑娘,现在只能装疯度日。
不知道这次高裕和***的事会不会牵连到嘉和县主。
若是***倒了,或许秦家还能把她接回去,从此过正常的生活。
若***没倒,那嘉和将被加倍利用!
“夫人,流言虽猛如虎,却攻击不到强大的人。你不管,是对的。”如嬷嬷夸道。
“隔壁的胭脂铺生意还好吗?”叶清欢问。
提到这个如嬷嬷就气:“好着呢!白芷又推出了亲色,许多人争着买。”
“看来她也很强大。”叶清欢若有所思。
一个眼神,春燕便支起小窗,让她更好的看到胭脂铺的门前。
贵客出出进进,买卖双方都很满意。
白芷确实有些本事,可惜她还没有完这于醒悟。
那次手软,还不足以让她看清沈容的本质吗?
“夫人别管她。”如嬷嬷冷哼,“让她作,作死了干净!”
“好,我不管她。”叶清欢笑着坐回来,“近日京城恐要变天,嬷嬷出门小心些。尤其不要见白芷。”
如嬷嬷颔首:“你怕我也被绑架,让将军难做吧?放心,我已几日不出门了。”
“委屈您在家待些日子,等事情过去咱们也该过年了。到时候,您和许叔去沈府过年。”
“好。”
叶清欢数日没出门,当然不止是来看如嬷嬷。她还想去柏清那里看看珍珠。
南县的珠场已经找到,即将采取下一步行动。观柏清的态度,可知是否打草惊蛇。
从布庄出来,正欲上车。
突然被人扔来两个大麻袋。
紧接着,沈凛策马而来,大声道:“夫人,我把散播流言的人抓来了。”
“嗯?”
那两个麻袋?
“没错!”
沈凛一手提一个,把两个大麻袋从马车上扔下来。
路过的、买胭脂买布的,都好奇的围上来:“流言是被人恶意散播的?”
“真的假的?传了那么久,我以为沈夫人真被玷污了呢!”
秦宝琛把麻袋解开,倒出两个男人。
正是姜仕铭和陆子仪。
两人身上多处挂彩,唯独脸上一点儿伤都没有——方便认人!
“沈夫人,就是这两个混蛋四处散播你绑架后失贞的流言。”秦宝琛气愤地又踢了姜仕铭一脚。
浪费他的力气!
他是查大案的人,却因为这个混蛋被沈凛揪着干活。简直是大材小用!
“姜世子?”叶清欢倒没想到会是他。
姜仕铭苦着脸,低声说:“请小姨子给我些脸面,放我回去吧!”
“谁是你的小姨子?我夫人与叶家早就断亲了!”沈凛一脚踩在姜仕铭胸前。
旧伤负重,疼得姜仕铭嗷嗷叫:“沈将军,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
陆子仪也哭丧着脸求饶:“沈将军,我们再也不敢了。”
“你们中伤我夫人八天了!满盛京都在传闲话,岂是几句求饶就能了事的?”沈凛冷笑。
“沈将军,我们可以做些赔偿……”
“笑话!我沈凛缺钱?我夫人的名声,是钱可以计算的?”沈凛喝问。
陆子仪问:“那将军想怎样?”
“送你们去官府!”沈凛说,“先给我夫人磕头认错!”
陆子仪是永安王安的外孙,也算是皇亲国戚。姜仕铭堂堂常宁侯府的世子,也矜持着呢!
他们上跪姓,下跪父母,岂有跪叶清欢的道理?
“还不磕头?”秦宝琛把他们拎起来,再从腿弯处一踢。
姜仕铭和陆子仪都哀嚎着跪了。
“沈夫人,我们错了。我们给你道歉,你原谅我们吧!”
周围的人看得直摇头:“原来是他们乱说的,还以为叶夫人真受辱了。”
“说得跟真的似的,把我们都骗了。”
有几个说过叶清欢坏话的,赶紧作揖道歉:“沈将军、沈夫人,我们原不知情,都是被他们误导了。对不住啊!”
“我们这就给沈夫人正名!以后再不敢相信传言了。”
“唉!名门贵公子有这种手段诋毁一个女人,居心叵测啊!”
“太过份了!人渣!败类!沈将军就该把他们打死。”
“……”
曾经嘲笑叶清欢的,都在大骂姜仕铭和陆子仪。
叶清欢听得身心舒畅。
但污蔑她这么多久,岂是一句道歉就能结束的?
叶清欢半垂眼眸,捏着手帕假意拭了拭眼角:“此事对我的伤害极大。若非我家将军日夜劝慰,我都吊死几回了。这件事,必须让官府明断!”
“拔了他们的舌头!”
“杀了他们!”
起哄的义愤填赝,姜仕铭和陆子仪愁得要哭。
皇上最近正因三皇子高裕生气呢!再状告他们诋毁将军夫人,不是上赶着送人头吗?
“将军饶命!夫人饶命!”
姜仕铭和陆子仪磕头如捣蒜,秦宝琛嫌弃的把人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