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这我也不知道啊……】
【呵,那你知道什么?那个二世祖的身份?】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局长说了,这个世界最厉害的存在就是他。】
【这个世界最厉害的不应该是男主吗?】
【额……原本是这样的。】
突然对上陌陌意味深长的眼神,洛渡二张和尚摸不着头脑,“主人,怎么了?”
他还故意歪了歪头,紫色的头发和苍白的肌肤,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很多,但凌陌要是没记错的话,他现在应该是28岁了吧。
比她大几岁来着?
【宿主,你现在21岁。】系统很有眼力见回答。
嗯,她还是嫩草,他已经是老牛了,还是爱装嫩的老牛。
“你有打不过的人吗?”她大脑开了会儿小差,然后认真询问。
洛渡瞬间就想到把他打到灵魂移体的元初白,想要和凌陌说他的真实身份,但又忌惮那一晚上他说的“过往”,万一她想起来了,选择的是元初白怎么办?
压下心底的不安,他换了个说法:“恐怖游戏有一个神秘的大boSS,我打不过他。”
破案了——那个大boSS就是二世祖。
管教是吧……呵呵,那就让他感受一下打工人的怨气好了。
“他长什么样?有什么特殊之处?做事风格如何?……”
凌陌越问越多,洛渡脸色越来越沉,胸腔的不安和嫉妒越积越多,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把人按在树干上,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本是为了不想听到她一直在意其他人的话,却还是低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吮吸声音响起。
凌陌故作抗拒推搡几下,就随他了,任由他攻池掠地。
系统刚回来就被送进小黑屋,整个统还是懵的。
手不老实探进她衬衫下摆,往上,却被她一把握住,不能上前。
“不行……”她大口呼吸,眼角透着粉红染上泪花,被这样用力亲吻,此刻略显弱势,有些招架不住了。
知道她顾忌什么,洛渡虽然伤心她不对自己坦诚相待,但转念一想一定是自己哪里没做好,才会让她无法百分百交付信任。
他听话收回手,换了个地方攻略,低头埋在她姣好光滑的脖颈,躲过喉结,在其他地方留下一个又一个小草莓,暧昧无比。
“出副本后,我就去找你……我是主人的,我的东西也是,所以你能收留我这个无家可归的宠物吗?”他不敢说“恋人”,看似平淡的语气,深埋底下的都是忐忑。
“我很好养活的,只要给我个小房间,定期给点水和面包,就算没有窗户,就算是地下室,就算和尸体一起住,就算……尸体上爬满蛆虫发烂发臭,然后被一堆虫子吃掉……都可以的……”
他说着说着凌陌就察觉出了不对劲,不仅是他的气息开始变得灰暗危险,还有他说的内容——过于细节且惊悚了。
“洛渡,洛渡!醒醒,你怎么了?”
他抵着人在树干与自己之间,他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她。
但是此刻他不知为何,感觉自己就和当初地下室那具尸体一样,肮脏发臭,浑身爬满蛆虫,微弱的清醒,让他能清晰感知每一个虫子,吃掉的每一口肉。
一口,一口,一口……最后只剩下一具骷髅,和一个理智与兽性拉扯的瘦弱小孩,猩红着眼看向那堆烂肉。
地下室没光,空气也快没了,尸体的气味包裹着他,仿佛在告诉他——你也快要死了,快变成墙角那堆恶心的东西。
哦,还记得吗?
在不久之前,他是你唯一的朋友,他陪伴你渡过了这段暗无天日的时光,却因为你的逃跑被连累。
你是那么的肮脏恶心不堪。
有什么资格在她身边……
有什么资格……
“洛渡——”一道熟悉的清冽声音响起,捡起凭空出现刀的小孩和枯骨同时抬头,一个空洞,一个死寂,渐渐都泛起生机。
黑暗乍破,光明来了?
不是,是更暗的魔鬼。
带着一身杀戮,穿过所有罪孽。
手握带血的刀,站在了他面前。
她随意伸出了手,飘飘来了一句——
“走了。”
……
“陌陌……”睫扇颤动,洛渡睁眼,低头看到自己满手的鲜红,那是血,他很熟悉。
他此刻站在田野中,天空乌云压顶,传出阵阵轰隆声。
雨水落下,豆大的雨滴,砸在脸上不疼,但是心疼,密密麻麻好似有千万根针扎在上面。
远处的雪山传来巨响,平静多年的雪坡开始往下滑雪。
山村里传来阵阵呼嚎,谩骂声,还有哭泣声。
“我伤了她……”
他对凌陌的每一处都很熟悉,熟悉到血液,骨头,血管,都清晰印在脑中。
这一片地上躺了许多人,春花死了,王虎子也死了,还有一堆玩家,或死或伤,惊惧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恶魔。
王丹伤势尤其重,他武力值不高,且不知为何更得发狂的洛渡青眼,往死里打。
身上的道具消耗七七八八,好在他终于醒了。
“山顶,咳咳咳,凌陌咳咳去救她!元初白才是最终的boSS。”一句话,伴随着咯血才断断续续说完,王丹彻底昏了过去。
洛渡摸了摸自己的项圈位置,此刻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道刀口。
他的发狂是元初白搞的鬼。
冷眸看向雪山山顶,他身形瞬间消失,只留下残影。
“要雪崩了……”老年的王虎子突然出现在玩家面前,还是拄着拐杖慢悠悠走过来。
“你们跟我来吧……”
……
雪山山顶。
在把洛渡唤醒后,凌陌感到一股熟悉又强大的能力把她掳走。
等稳定身形,就看到一口晶莹剔透,圣洁高贵的——冰棺。
都摆到她面前了,指明了要她打开啊。
她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说来奇怪,她现在只有薄薄的一个白衬衫,竟然不感到丝毫寒冷。
冰棺周围没有什么机关或者阵法,她动手推开,盖顶很轻易与棺身分离,并没有砸在地上,而是悬浮在一旁,周围泛着淡蓝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