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拉长了行人的影子,显得格外寂寥。
马大娘的身影在街角处若隐若现,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不甘与愤怒,如同夜色中潜伏的猎豹,紧盯着每一个可能的猎物。
“冬梅啊冬梅,你可真是好手段!”随着一声低沉的咒骂,马大娘突然从阴影中走出,拦住了正准备回家的宋冬梅。
月光下,她的面容扭曲,显得格外狰狞。
宋冬梅脚步一顿,抬头望向马大娘,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随即恢复平静。
“马大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之间,好像没什么好说的吧。”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哼,没什么好说的?你少装蒜了!”马大娘上前一步,几乎要贴上宋冬梅的脸,唾沫星子四溅,“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告的密,害得我丢了活!你个小蹄子,良心被狗吃了?”
宋冬梅在内心翻了翻白眼,她深知与马大娘这种无理取闹的人争辩无益,但也不能任由对方污蔑。
“马大娘,我宋冬梅做事光明磊落,从不做背后捅刀子的事。”
“你被开除,是因为你自己手脚不干净,与我何干?”
“呸!你少给我装清高!”马大娘怒不可遏,声音提高了八度,“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想一个人独占那份活儿?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周围路过的行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窃窃私语声四起,宋冬梅皱了皱眉,她不想在这里成为众人议论的焦点。“马大娘,我们之间的恩怨,私下解决可好?在这里争吵,只会让人看笑话。”
“笑话?我怕什么笑话!”马大娘根本不顾及周围人的眼光,她只想把心中的怨气一股脑儿地发泄出来,“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货色!表面上装得一副清高样,背地里还不是一样算计人!”
宋冬梅的脸色逐渐变得铁青,她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侮辱。
“马大娘,我敬你是长辈,但你也别太过分了!我宋冬梅行得正坐得端,从不做亏心事。”
“你若再这样无理取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一阵风吹过,似乎连空气都凝固了片刻,马大娘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平时温顺的宋冬梅会突然变得如此强硬。
宋冬梅凝视着马大娘,那双清澈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马大娘,你扪心自问,说这种话的时候,你的心里真的没有一丝愧疚吗?”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针,直刺马大娘的心房。
马大娘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闪烁不定,她下意识地低下了头,避开了宋冬梅那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目光。
周围的喧嚣似乎在这一刻都静止了,只剩下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在流转。
“我……我……”马大娘支吾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的心中充满了懊悔与恐惧,懊悔自己因为一时的贪念而失去了活儿,更恐惧于即将面临的真相大白后的惩罚。
宋冬梅见状,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与怜悯。“马大娘,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做人还是要脚踏实地,不要总想着走捷径。”
“如果你当初能听我的劝,不要偷店里的东西,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呢?”
宋冬梅望着马大娘,眼神中带着几分惋惜:“马大娘,其实有些话我一直想跟你说。”
“我曾试探过白老板,她的态度很明确,只要我们两个人能够认真、踏实地完成这一个月的试用期,都是有机会留下来的。”
“她看重的是我们的干活态度和责任心,而不是其他。”
马大娘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她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我……我只是……只是想多赚点钱,给家里减轻点负担。”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几乎要淹没在夜色中。
“可是,马大娘,你不能因为一时的贪念就忘了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啊。”宋冬梅的声音温柔却坚定,“我们打工赚钱,为的是堂堂正正地生活,而不是靠偷鸡摸狗的手段。”
“你这样做,不仅丢了自己的脸,哎。”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再也没有机会挽回了。”
面对马大娘依旧固执且未真正反省的态度,宋冬梅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既有失望也有无奈。
“马大娘,您这样真的让我很为难。”她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
“您说白绵绵没有良心,可到底说是你做错了。”
马大娘闻言,脸色更加阴沉,她似乎并未被宋冬梅的话所触动,反而更加激动地反驳:“她有钱又怎么样?就可以随便开除人吗?我只是拿了一点点东西,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宋冬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马大娘,问题不在于东西的大小,而在于行为的本质。”
“如果每个人都像您这样想,那社会岂不是乱套了?”
她停顿了一下,试图用更温和的方式引导马大娘:“我理解您可能有自己的苦衷,但这并不能成为您犯错的借口。”
“你居然还把她说话!都是没有良心的东西!”
“马大娘,其实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没有告诉你。”宋冬梅的声音平静而坚定,“白老板她,其实早就知道了你做的事情。”
马大娘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
“她之所以没有立即揭穿你,是因为她还想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宋冬梅继续说道,“她相信每个人心中都有善良的一面,只要你愿意回头,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但是,我没有想到你会变本加厉,甚至还想自己配钥匙继续犯错。”宋冬梅的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马大娘。”
马大娘的身体开始颤抖,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慌乱,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触及了底线,再也无法逃避。
“我……我……”马大娘支吾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狡辩或抵赖了。
“马大娘,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宋冬梅语重心长地说道,“如果你再这样纠缠下去,不仅无法挽回什么,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到时候,我真的会告诉白老板,甚至可能会让官府的人介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