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想要斩断孟景澜其他心思。
孟景澜微微一笑,柔和地说:“我帮你只是因为我们是朋友,并不是因为其他原因,不过沈小姐,这京市是霍家的地盘,你要是真的想和他分开,就不能待在京市。”
闻言,沈棠溪明白了。
孟景澜这是提醒她,要她从京市离开,最好是出国,亦或者跟着孟景澜去偌城,只不过这句话,孟景澜并没有说,只让她自己去想。
其实在让迟非晚去找孟景澜的时候,沈棠溪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我可以走,但是我外公怎么办?”
孟景澜平静地说:“沈小姐,你外公那边霍韶霆不会为难的,毕竟还有霍荣昌,而且我也能让人看着,绝对不会让你外公出事。”
沈棠溪深深地吸了口气,抿唇说:“具体我该怎么走?”
“等确定好时间,我会给你发消息,不过在此之前,你一定要保护好这个手机不被霍韶霆发现,否则我就联系不上你了。”
霍韶霆对沈棠溪看得格外重要,连这手机都是他好不容易塞到檀宫里的。
“好。”
挂断电话,沈棠溪又给迟非晚打了个电话,想要报个平安。
此时,迟非晚正在开会,看到陌生号码打过来,下意识就想挂断,但想到孟景澜之前和她说过的话,她立即拿过手机。
“会议暂停,你们先讨论一下,我接个电话。”
迟太太坐在她左边,看她这样不把会议当回事,挑刺说:“迟非晚,你究竟想怎么样,这可是在决策重要项目的会议,你怎么能把我们晾在这?”
“迟太太要是不想等,就可以从会议室滚出去,没人会拦你。”迟非晚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越来越有总裁的架子了。
到了外面,她立即接通,还不等对面说话,便急忙说:“是糖糖吗?”
“嗯。”沈棠溪点头。
迟非晚走进办公室,关门说:“你有没有事,安不安全?”
“我目前很好。”
“对不起。”迟非晚愧疚地说:“霍韶霆看得很严,那些看门的人像是得了吩咐,根本不放我进檀宫,我去霍氏找霍韶霆,他也压根不见人。”
“我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可霍韶霆……”
没人比沈棠溪还了解霍韶霆的手段,她轻声说:“我知道,晚晚你不用担心,我很快就能出来的,到时候还得麻烦你多照顾我外公。”
迟非晚听出不对劲,焦急地说:“糖糖,你想做什么?”
“别胡思乱想,我会好好的,但有可能要出国一段时间,我外公就拜托你了。”
迟非晚还想再问。
沈棠溪就听见车子的引擎声,她立即关闭窗帘,沉声说:“好了,霍韶霆回来了,这个电话你只需要等我打给你,千万别打回来。”
说完,迟非晚就听到一阵忙音,不由得咬了咬牙,恶狠狠地骂了句:“该死的霍韶霆,当真禽兽不如,居然囚禁人的把戏!”
沈棠溪快速将手机关机放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然后就安安分分地坐在阳台上吹风。
等门口传来脚步声,她才松开了攥紧的拳头。
“听王妈说,那些花是你让换的?”
沈棠溪面不改色地说:“不可以吗?我连这点权利都没有了,是吗?”
霍韶霆走过来,柔声说:“当然可以,你想把我们的家变成什么样都可以,更何况一个小小的花圃,我只是很开心,你愿意去外面走走了。”
闻言,沈棠溪抬起头,冷冷地盯着霍韶霆。
不是她不愿意去外面走动,是眼前这个男人,不肯让她这么做!
她的眼神带着满满当当的控诉,霍韶霆看得一清二楚,他很想遮住她的眼睛,但还是忍住了:“溪溪,对不起。”
沈棠溪没有说话,这句话她听腻了。
说完后,霍韶霆依旧会我行我素,不给她自由,在他没有冷静之前,她就只能成为笼中鸟。
“下楼吃饭吧。”
沈棠溪别过头,看向花圃方向:“我不饿。”
霍韶霆躬身将她抱在怀里,只觉得她轻飘飘得像羽毛,而她好像的确比之前瘦削不少,这个认知让他心里一阵阵的刺疼。
“是饭菜不合你胃口吗?”
沈棠溪用一种“你明知故问”的眼神看着霍韶霆,片刻后,便说:“饭菜很好,只不过陪我吃饭的人不合我胃口。”
“溪溪!”霍韶霆忍不住蹙眉。
但很快,他又自己把自己哄好了,抱着她走到一楼,餐厅那边,饭菜已经摆好了,沈棠溪被放在椅子上,不想动筷。
霍韶霆就亲力亲为地给她喂到嘴边。
没有办法,沈棠溪觉得反胃恶心,只能自己往嘴里塞。
很快她就吃好了,放下碗筷,冷漠得像是一块石头,往楼上走去。
“站住。”
沈棠溪被霍韶霆声音里的冷肃吓到了,她站在原地,慢吞吞地说:“你还想怎么样?”
“汤喝了。”
沈棠溪没有和他废话,端起桌上的汤,两口喝完,但因为太着急,喉咙都被撑痛了,反胃的感觉更加强烈。
而霍韶霆皱了皱眉,问:“不舒服?”
“没有。”沈棠溪狡辩。
霍韶霆却不听,走上前扣住沈棠溪的手腕,冷冷地说:“我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
沈棠溪蹙眉,甩开霍韶霆的手。
然后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好一会,才说:“霍韶霆,你不会以为这几天我就怀孕了吧?我只是被人强迫吃东西,生理性反胃而已!要医生过来检查也没用,不可能有你想要的结果。”
听到这句话,霍韶霆脸色当即就黑沉下去。
他三步并作两步,将她抱起,大步朝楼上走去。
“现在没有怀孕,不代表以后也不会,我想要的结果,肯定会实现。”
沈棠溪被丢到大床上,她看着霍韶霆不带情绪的眸子变得黯淡无光,那天晚上遭遇的事情,她又重来了一遍。
做完一切后,霍韶霆不知餍足地亲着她锁骨以及后背,声音不疾不徐,带着深深的蛊惑:“溪溪,你乖一点好不好?”
沈棠溪只觉得浑身发麻。
整个人都僵住了,她紧紧地佝偻着腰肢,嘴上不饶人:“乖乖地被你囚禁吗?当你的囚奴?还是说,你只是想要一个生孩子的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