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张家掌握了青山镇的话语权后,家里的日子是眼看着红火起来。矿场又设立了一个办公室,专门负责黑晶矿,而张父便是这个办公室的主任。
凭借着这个关系,张家子侄皆是入了矿场工作,可以说,张锁一家崛起后,整个张家都跟着得到了不少便宜。
张母不知道自己家发生了什么变化,他只知道张锁和三个儿子往家里拿的银币越来越多,刚开始是十几枚,后来是几十枚,最后干脆是拿箱子装,她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为此每天都高兴的合不拢嘴。
这天,张乾正在房间内盘腿修炼,张蒙便火急火燎的冲进了家门,一进门,他就赶忙问张母,“娘,老二呢?”
“他在屋里吧?应该是!没见他出来啊。”张母放下手中的册子,最近她正在研究给自家重新盖个房子。
“好,我去屋里找他!”
张蒙急匆匆的便往里跑,在他推开屋门的那一刹那,张乾结束了修炼,懒懒散散的侧卧在了床上。
“老二!快,跟我走!黄家来人了!”
张乾闻言一皱眉,黄家来人就来人呗,你慌啥?本能的,他感觉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怎么回事?别着急,慢慢说。”
“我们的货丢了,黄家那个夏爷被打成重伤,黄天霸带着一众族人前来哭诉了!现在矿场那边乱糟糟的,卢家也来人了,他们求你帮他们主持公道!”
嚯,我寻思什么大事呢!
张乾松了口气,从床上坐起,“知道是谁抢的吗?”
“黄天霸说是许家。”
“知道是谁弄的就好。”
张乾身下弥漫出黑雾同时分出一缕裹住张蒙,然后黑雾便带着二人从窗户冲出房间,迅速飞向天际。
“走门多好啊!”
“这样快!哈哈哈哈......”
张乾冷不丁来这么一下,张蒙双腿直发软,他惊恐的声音中甚至出现了颤音,但回应他的只有张乾恶作剧般的大笑。
......
“锁哥!我真是没法活了!”
矿场办公室内,吴场长、王主任、张锁等矿场高层都在,黄夏却在他们面前哭的跟个孩子一样。
“五百斤的黑晶矿啊!那可是价值七千五百枚银币的黑晶矿啊!让我全弄丢了,如果找不回来,我只能以死谢罪了!”黄夏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甚至还隐隐往外渗着血迹,那狼狈的样子看起来要多惨有多惨。
“夏组长快起来吧,您这一身伤可别再来个二次伤害啊。”王主任捂着脸,上前两步想搀起他。
“太上呢?太上在哪?我冤啊!”黄夏干脆躺在了地上。
这一幕与他斯斯文文的人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让大家重新认识了他。果然,黄天霸的心腹都和他一个路子,主打一个不讲理和野蛮。
“仔细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众人都对他束手无策时,一道无奈的声音突然从门口处响起,众人齐齐抬头,一时间有人惊,有人惧,还有人喜。
“太上......您来啦!”黄夏迅速起身,一脸谄笑。
“太,啊,张场长,您来啦。”王主任有些坐立不安。
“太上!太好了!太上您终于来啦!”黄天霸面色大喜,直接便冲到了张乾的面前。
张乾有些嫌弃的往后退一步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不用离我这么近,发生了什么事?跟我说说。”
“太上!许家欺人太甚!许克那个家伙派人打伤了我们押送货物的护卫,还抢走了我们五百斤黑晶矿!”黄天霸义愤填膺。
“没错!您看他给我打的!”黄夏适时的跳出来帮腔。
黄家其余的几人也纷纷跳出来熙熙攘攘的阐述许家的行为有多恶劣,一个个悲痛欲绝的样子就好像许家把他们祖坟刨了一样。
在他们身后,黄家老祖全程捂脸,心道这帮孙子真是没眼看,跟他们可算是丢尽老脸了。
“不打紧,黄天霸,你来带路,带我去许家一趟。如果真是他们拿的,我帮你要回来就是了。”
闻言,黄天霸大喜,折腾这么多天,他要的不就是张乾的这句话么?
“好!”
此事一经拍板,二人当即动身。
熟悉的黑雾熟悉的天空,黄天霸不愧是黄家掌门人,明明是第一次在天上飞,可他却硬生生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恐惧,甚至还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跟张乾谈笑风生,张乾也不拆穿他,笑吟吟的跟他聊天,一时间两人间的气氛颇为轻松。
只不过黄天霸的这份从容并没有坚持很长时间,黑雾落地后还不到三秒,黄天霸就扶着一棵大树吐了个酣畅淋漓,张乾见状作出一副非常惊讶的样子,
“你这是怎么啦?可是第一次飞不适应?”
黄天霸此时明明难受的五脏六腑都宛如绞在一起,可他硬是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没有啊,可能是吃坏了肚子......”
“哈哈哈,少来了,赶紧办正事,许家在哪?”
“前方就是!”
“带路!”
“是!”
此时,许家父子还不知道危险已经降临了,他们还沉浸在抢黑晶的欢乐之中。
五百斤黑晶矿,对于他们来说数额倒也不是很大,可是这种在黄天霸嘴里夺食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亏他们老祖还留下祖训,许氏子弟不许干行盗窃杀人的勾当,否则必有杀身之祸,现在他们干了,请问杀身之祸在哪?
哦,不对,他们是抢的,没偷也没杀人,所以不算违反祖训。
“哈哈哈,儿子,我们这件事做的隐蔽吗?”
许克的院子中摆放着好多大木箱,里面都是满满当当的黑晶,他走上前从中拿起一块端详,笑的合不拢嘴。
“放心吧父亲,抢了黑晶之后我安排倒了好几次手,几经兜转才运回我们家,要说找证据摸线索,黄天霸两个月也找不到我们家。”
许克之子许信笑的十分自信,“我确信我没留下任何草蛇灰线!”
父子二人相视一眼,仰头大笑。
“等下咱们爷儿俩好好喝一杯,有你真是太好了!”
就在此时,一道戏谑的声音突然在二人的耳边响起。
“哦?是吗?我倒是不觉着他哪里优秀。”
在自己的院子突然听到陌生的声音,许克面色大变,他一把将许信护在身后,同时历声喝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