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许家培养的黑衣杀手如鬼魅般潜入黑暗,借着夜色,他们悄无声息的解决了许家附近所有的盯梢暗探,紧接着一众许家子弟身披黑袍悄然行动,近二百道身影就这样不声不响的从四面八方向知州府围了过去......
最先察觉到不对的是分散在知州府外的黄家子弟兵,他们隐匿在客栈内、商铺内或住宅内,甚至街边的乞丐堆里也有人潜伏,总而言之,他们凭借着数量的优势把知州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怎么回事?在许家盯梢的怎么还不回来轮换?”
为了在黑夜中保持隐蔽,屋内并未开灯。月光下,黄禹拄着窗框语气焦急的喃喃自语,在他身后,黄夏一脸倦容的靠在椅子上。
经常熬夜补作业的朋友应该都知道,在这种环境下做一件无聊的事真的极难保持清醒,更不用说像黄夏黄禹这样干熬了,毫不客气的说,他现在就像那被熬的鹰,被许家熬的鹰。
“不急,还不到半个时辰,不到时间他们当然不会回来了。”
黄夏有气无力的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不过由于视线不佳,很多茶水都洒在了杯外。
“妈的,夜夜神经紧绷,老子都要绷疯了!老夏,你说许家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要打就赶紧打啊!耗着是什么意思!”
“这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咱们已经几晚没睡过了?这黑白颠倒的日子是真难熬哟!”
一通发泄后,黄禹有气无力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这样就对喽,你说你抱怨那么多有什么用?节省点体力不好吗?”
黄夏瞥了黄禹一眼,旋即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别只顾着喊累,你知道这件事对我黄家而言是一个多么大的机遇吗?办好了,我黄家少说也要辉煌三代!”
“真的吗老夏?这件事对我们黄家真的这么重要?”
听到这,黄禹打起了一些精神。
“不是许家叛变吗?许家叛变而已,就算灭了许家,功劳也全都是介中流的,和我们黄家有什么关系?”
“呵呵,凡事不能只看表面。”
黄夏笑着摇了摇头。
“我们身前站着的可是皇城来的大人,我言尽于此,剩下的你就自己想吧。”
说罢,黄夏只顾喝茶,留黄禹一人在那里盯着地板怔怔出神。
“皇城来的大人,皇城来的大人,皇城来的大人......”
突然,地面上的暗道被打开,几道人影惊慌失措的冲进了屋内。
“夏爷!禹爷!不好了!许家那边出事了!”
黄夏猛地站了起来,焦急的询问道:“详细说!许家那边出什么事了?”
“我们前去轮换,发现有大批的人马正从许家的方向向这里赶来!”
那探子气喘吁吁,一双眼睛满是惊恐。
“你说什么!”
黄夏面色变得苍白,他回头看了一眼黄禹,急声道:“快!组织人手组成第一道防线,我这就去知州府禀告家主!”
说罢,黄夏急匆匆的走出屋内,而后运转灵力,对着身后的知州府急速掠去。
许家已经出动,而负责盯梢的探子却并未回报,发生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第一波派出去的探子已经全军覆灭了。
想到这里,黄夏咬紧了嘴唇,能悄无声息的干掉数十个探子,难道这就是许家的真实实力吗?
很快,大批黄家子弟集结完毕,粗略看去竟不下三百之众。
黄家子弟发出的动静很快便引起了知州府的注意,最先察觉到异常的白轩留下的十名亲兵,他们分成两组不分白天黑夜的守在白夜附近,凭借敏锐的听觉,他们率先发现了动乱。
“怎么回事?是敌情吗?”
“敌情!敌情!是敌情!”
“不是敌情,是黄家那些人弄出的动静,怎么回事?大半夜的他们这是闹哪样?”
“不对!恐怕是他们发现了什么,这会儿正在集结人手!我这就去禀告公主,你们都打起精神来,一旦发现情况不对,速速带公主离开!”
“是!”
......
黄夏径直闯入介中流的房间内,此时,介中流正与黄天霸在烛光下商讨下一步该如何行动,二人见黄夏这副狼狈的模样,心中顿时一沉。
还不待黄夏开口,介中流便沉声道:
“是许家开始行动了?”
边喘气便点头,待黄夏缓过来后,他看着黄天霸道:
“家主,盯梢的三十多个族人,都不在了......”
听到这个噩耗,黄天霸嘴唇动了动,仿佛想说些什么,但他最终只是长叹一口气,道:“他们的牌位,都放进祖祠......”
听到二人这番对话,介中流有些不自然的抿了抿嘴,沉默几秒后,他抬头看着黄夏语气坚定的道:
“你放心,黄家为朝廷立过的功,朝廷不会忘,待此事间了,我定会向那位大人如实禀告!届时,有功的赏有过的罚,朝廷定然不会亏待你们黄家!”
黄天霸连忙抱拳。
“介知州言过!黄家一心为公,绝无半点私心!一片赤诚,日月可鉴!”
......
最先发现许家动作的是黄家子弟兵,最先与许家部队交手的自然也是黄家子弟兵,两个有着深仇大恨的家族碰在一起,无需战前动员,双方便爆发了激烈的冲突。
然而,黄家在人数上虽远胜许家,但许家这两百人就宛如嗑了药一般竟将三百黄家子弟兵打的节节败退。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这么厉害!许家的武者这么多吗?”
“该死!照这么打下去,我们连一个时辰都撑不下去!”
“快去通知知州府派边军来支援啊!怎么打到现在一个增援都没看见!”
“边军?边军还在知州府吗?不是说他们都出城了吗?”
“什么?”
......
知州府内,白夜一袭戎装带着白鲟就要冲出府外,多亏介中流死死的挡着大门,这才没让白夜冲出去。
“介知州,黄家之人正在外面死战,难道我们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吗?”
“大人勿恼,大人勿恼,不是我介某贪生怕死,实在是许家还没亮出底牌,我们也得稳住啊!”
介中流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