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极限拉扯后男子终于露出了獠牙,他一声暴喝,二人的四周突然出现了一个红色结界。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本不欲如此,奈何你不知进退没完没了,小子,记住了,下辈子把眼睛放亮点儿!”
“炎靡血界!”
话音一落,结界内突然升腾起大量的幽蓝色火焰,它们内部翻腾着血液熊熊燃烧,转瞬就化作一头巨虎对着张乾猛然扑来。
张乾微微皱眉,此人不是二星修士,是星大修士,他一开始竟然看走眼了,但是无妨,就算他提升一星也改变不了结局,毕竟他们之间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噬川!”
张乾身前出现一个巨大的黑洞,黑洞缓缓旋转,宛如一张深不见底的血盆大口。
幽蓝巨虎一头撞到黑洞上,可眨眼间便消失的一干二净,与此同时张乾识海内的吞天树发出一阵璀璨的光芒,噬川星上立马多了大片的能量结晶。
“这是什么灵术?如此诡异,难不成你也是个魔修?”
血雾内,男子失声惊呼。
“你管我是不是魔修?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哼!大言不惭!刚才的攻击只是试探,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鹭帝魔功的真正威力!”
“滔天血鹭!”
张乾的四周突然出现十余个阵法,这些阵法不尽相同,但是它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有血腥之气从阵法内源源不断的传出,远远望去,森然恐怖。
阵法长鸣,突然从中喷出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血液、羽毛、血肉、角质、组织液等等等等,这些东西在空中慢慢交织在一起,不消多时就组成了一只宛如刚从地狱爬出来的鬼鹭。
“唳!”
鬼鹭一声尖叫,旋即对着张乾猛然冲去。
“好恶心的东西!修炼魔功可以理解,但你就不会找一个不恶心的吗?天下魔功那么多,你偏要修炼最恶心的这个,真是不可理喻!”
张乾的脸上满是嫌弃,也不怪他如此瞧不上鹭帝魔功,毕竟他的吞天魔功威武霸气,举手投足间尽显枭雄本色,施展起灵术来不但威力强大还有黑雾相随,两者相较之下这鹭帝魔功确实有些上不了台面。
“恶心?哼,希望你的嘴能一直这么硬,等下被我吊打时可千万不要求饶!”
“你放心,我的嘴硬得很啊!囚狱魔窟!”
张乾的脚下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阵法,阵法闪烁着玄奥的符号,红光闪烁,一股极为暴虐的情绪瞬间充满了整个结界。
“吼!”
一声怒吼,滚烫的岩浆从阵法中涌出,瞬间就灌满了结界下方,深渊王星的守门恶魔从阵法中爬出,其身后的锁链叮当作响。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血雾下男子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结界内发生的一切,与眼前这个庞然大物比起来,他所召唤出来的血鹭就好像一个笑话。
“吼!”
带着无尽的愤怒,恶魔伸手向前一探就将向它冲来的血鹭抓在了手里,做完这一切,它再度仰天怒吼。
“什么!一招就将血鹭拿下了?”
男子大惊失色,他看着眼前不断咆哮的恶魔,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更是令他大跌眼镜,只见那恶魔像吃零食那样将血鹭扔进嘴中就开始咀嚼,咯嘣咯嘣的声音与血鹭的惨叫声混合在一起,给人一种置身于魔狱中的感觉,一瞬间,男子的腿都软了。
“我的妈呀,这家伙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天玑王朝这是从哪请了尊魔帝来吗?”
将血鹭吞入腹中,恶魔打了个饱嗝,旋即身体开始慢慢消散,待它的身影消失殆尽后,张乾施展身法瞬移到男子前方不远处,似笑非笑的问道:“怎么样?还不束手就擒吗?”
男子咽了口唾沫,咬着牙问道:“怎么,束手就擒你就能免我一死吗?”
张乾笑道:“不能。”
当人恐惧到极点,紧随而来的就是愤怒,很显然男子此时就是这个状态,或许是感觉自己被戏耍,或许是感觉自己求生无望,总而言之,张乾话音一落男子便瞬间暴怒。
“想让我死!想让我死!那你就先去死好了!”
“鹭帝法相,血魂镇天!”
只见男子周身的血雾开始消散,不消多时就尽数被男子收回了体内,没有了血雾的遮掩,男子的容貌也随之露了出来,在见到男子的一瞬间,张乾的瞳孔猛然一缩。
“竟然是他!”
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张乾与白夜偷溜出去那晚所遇见的男子,执法队首席,宗主奇明王之子,奇印门少宗主,九星武皇,奇景!
只不过他现在不是九星武皇了,而是三星修士。
此时奇景的容貌已经发生了极大的改变,一道一道的黑色纹路爬满了他的皮肤,额头处还印着一个“鹭”字标记,他双眼赤红,青筋暴露,一看就知道他已经完全坠入魔道了。
听到张乾的惊呼声,奇景抬起头来盯着他冷冰冰的问道:“你认识我?”
“呵呵,真是想不到堂堂奇印门少宗主如今竟变成了这副鬼样子,奇明王若是看到你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张乾笑吟吟的回道。
“哼,我毕生所求的便是修为!想阻拦我获得修为的都是我的敌人,你也一样!准备受死吧!”
奇景一声大吼,旋即身体开始不断**,一丈、两丈、三丈,很快他便变成了一个身高数十米的巨人,此时狭小的结界已经关不住他的身躯,头顶受阻,他面目狰狞的向上挥出一拳,血色结界应声破裂。
张乾面色平淡的看着逐渐失控的奇景,心中忍不住一声叹息。
二人交手前他不忘制造一个结界,显然那时他是害怕自己被奇印门的人发现的,他知道修炼魔功不对,也不想暴露行踪。
但他现在自己主动打碎了结界,说明他的神智已经被魔功影响了,现在的他已经分不出善恶忠奸了,追求力量把自己追成了这样,这难道不可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