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
女孩子笑靥如花,微卷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头,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漂亮得像只优雅的天鹅。
那双漂亮的浅眸清澈,带着期待。
像宝石。
比起从前的蛮横嚣张,更多的是灵动剔透。
分明是对她很重要的东西,从她嘴里说出来,多了几分轻飘飘的口吻。
他看着她愈发的复杂,“你……”
“别惊讶啦,其实也没那么严重!”
夏如槿将小青蛇盘在他手腕上,轻描淡写的解释,“小青很厉害,除非它心甘情愿,不然没人能制得住它,所以我的命很安全。”
“……”
她是忘了昨晚上的事情?
“而且我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不会要我小命的。”
小青蛇认命的在他手腕上盘住,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颜色很深,最后一动不动的固定住,像一件不起眼的小配饰。
霍言深低眸看着这东西,对它的诡异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是心里因为她那句话微微触动。
她觉得他善良?
唇角勾起几分淡嘲,“早点休息吧。”
“……你真要在这里睡?”夏如槿直直的盯着他,声音小心翼翼的。
“你不是想吗?”他漫不经心。
听起来有歧义是怎么回事?
她没想过啊!
夏如槿瞪了他好一会儿,见他不像是说笑的样子,认命的转身缩进了被窝里,“那也行吧,就当是配合你演出!你不相信我,我还不相信你们呢,你这别墅里的每个人都不值得相信!”
“你知道就好。”
“……”
夏如槿后背僵了一下,若有所思。
难道真的是,这别墅里的每个人都不值得信任?
那他活得多累啊!
也难怪他对她防备这么重,一个人突然性情大变,本来就让人生疑,更何况她还突然会蛊术。
他虽然没继续追问,但心里还是对她有诸多疑问吧?
不过想想也是情有可原。
要是换她,她也不会轻易相信——
夏如槿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很多,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睡着的。
只是再次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身侧还有那男人身上淡淡的木质冷香,像是在提醒昨晚上的一切都不是做梦,猛然想起那个布偶,她一翻身爬起来冲了出去。
楼下大厅,男人穿着白色的居家服,坐在沙发上看杂志。
双腿悠闲的交叠,举手投足间都是让人着迷的气质。
从她的角度正好看到他鬼斧神工的侧脸,清清冷冷,让人高不可攀。
以前的夏如槿,是被人下降头了吧?
别的不说,就正宫娘娘这张脸,甩那野男人十条街好吧?
“太太,这现金我是帮您存起来吗?还是……”管家提着两个密码箱,正是她昨天忘在霍言深后备箱的那两个。
夏如槿眼睛一亮,“不用,这是我小妈的一番心意,放我卧室里,我要天天看着。”
那财迷的样子,钱叔没眼看。
拎着箱子往卧室走,路过夏如槿,没忍住提醒了句,“太太,夏夫人曾经从您这里得到不少好处,这区区一千万真的不算什么,您没必要放在心上。”
“……”
夏如槿一愣,脑子里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
曾经的余诗茜,每次约她逛街,都不留余力的从她身上吸血。
而且还理所当然。
说是花资本家的钱,是为民除害。
还多次借口余家周转困难,找夏如槿借钱。但是只有借出的,从来没有收回来过。
这么一算起来。
一千万还真不算什么。
见她沉默,钱叔心里咯噔一声,低着头快步往卧室走。
“回来。”
钱叔脚步一僵。
夏如槿双手环胸,捏着下巴若有所思,“查一下银行卡记录,把这些年我借给她的钱合计一下,是时候收外债了。”
至于逛街买衣服那些,就当做慈善了。
钱叔高兴的应着。
霍言深也诧异的转头看了她一眼。
夏如槿靠在楼梯上认真思索,其实也不怪以前的夏如槿蠢,主要是余诗茜太会伪装了。
一直在给她洗脑,说霍言深的各种坏话。
那功底,简直比传销头子还厉害。
对了,说起传销……
夏如槿迈着小碎步跑到霍言深身边,着急的凑上去,“老公,昨晚上那些钱,怎么办啊?”
一股香气袭来,女孩子几乎半倚在他身上。
霍言深拿着杂志的手微顿,低眸看她。
夏如槿小脸有些白,神情慌张,心虚的四下张望,“我骗了他们好多钱,就是那个启动资金啊!怎么办!”
温软的声线钻进耳蜗,像带着电流,连带着让他心尖都麻了一下。
霍言深滚了滚喉咙,嗓音黯哑低沉,“非法集资,是犯罪,我现在报警抓你怎么样?”
“你当我傻啊,我是你妻子,丢人还不是丢你霍家的人!”
“呵……”
原来不傻了啊。
男人微微提了下唇角。
夏如槿被他这笑容晃花了眼,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重生这次,捡了个帅的人神共愤的老公,不算亏。
面前一只大手晃了晃,“说话。”
“嗯?你刚刚说什么?”夏如槿回神。
霍言深难得耐心,重复了一遍,“解了七香蛊,我帮你解决这件事情,顺便送你一台笔记本电脑。”
“一言为定?!”
霍言深笑着点头,“一言为定。”
他昨晚认真思考过,在书房时,他可能误解了她的意思。
她想要的只是笔记本电脑,而不是他的笔记本电脑?
看着她的反应,霍言深知道自己猜对了。
吃过早饭,左寒便上来汇报。
“霍总,车已经备好了。”
霍言深点头,抬步往门外走,似乎想起什么,侧身吩咐夏如槿,“跟上,想要我相信你,拿出诚意来。”
话落,迈步往停在院子里的劳斯莱斯。
夏如槿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小跑着追出去,“我昨晚说了,今天不能出门!”
霍言深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夏如槿被她看得胆怯,“真的不能出门,你……”
“你不能解,还是在拖延时间?”他声音冷了。
“谁说我不能解!”夏如槿下意识反驳。
怀疑她的本事,不能忍。
“那就少废话。”
特助言墨拉开后座车门,他弯腰准备坐进去,一道纤细的身影挡在他的面前。
“让他过来,为什么非要我们过去?”夏如槿声音提高,执着的强调,“我说了,我今天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