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妃、大皇子、二皇子瘫软在地上,震惊地看着顾萱萱。
事实就摆在眼前,不信也不行了。
顾萱萱简直是算盘成精了!
这么刁钻的题,她居然都能心算出来。
【可以躺平,但你不能真菜!】
【惹到萱萱,你们算是踢到铁板了。】
【可以质疑萱萱的算数,但不能质疑萱萱吃肘子的决心。】
顾萱萱跑到萧祈禛身边,她伸出手,“糖葫芦。”
萧祈禛差点忘了这茬,他把糖葫芦递给顾萱萱。
“怎么样?你们还有何话可说?”萧祈禛怒极反笑,眼神轻蔑地像在看跳梁小丑。
纯妃老实了一辈子,好不容易勇敢了一次就栽了。
一次的勇敢,换来一辈子的内向……
她眼含泪花,使劲磕头,“皇上!臣妾错了,孩儿也错了,求您收回成命!”
“父皇,儿臣知错了!”大皇子跟着磕头。
二皇子哭道:“父皇,儿臣错了,您别赶儿臣走,儿臣不该嫉妒萱萱妹妹呜呜……”
萧祈禛眼中只剩下失望,他没有感情道:“即日搬离皇宫,日后没有召见,不得入宫!”
“不要啊……”纯妃哀哀的哭嚎。
大皇子、二皇子的额头都磕出了血,他们爬上前抓住萧祈禛的龙袍。
“父皇,儿臣知错,饶儿臣一次吧!”
萧祈禛嫌恶地一脚踹开他们,“滚!”
大皇子、二皇子又转而看向顾萱萱,“萱萱妹妹,你饶了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
“萱萱妹妹,你帮我们求求情吧,呜呜呜……”
纯妃也哭道:“萱萱,求你了。”
顾萱萱嚼着酸甜的山楂,口齿不清地说:“二百九。”
“萱萱,什么是二百九?”萧璟行不解地问。
她解释:“二百五加三八加二。”
扑哧——
太监笑喷了。
他尴尬地低下了头。
他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通常不笑,除非忍不住。
大皇子、二皇子在地上扭得像两条蛆,他们还想挣扎,可直接被侍卫拖走了。
纯妃痛彻心扉,她捂着心口,哭道:“皇上,臣妾要举报!这一切都是德妃撺掇臣妾干的,她生了女儿,嫉妒萱萱,所以想借刀杀人!”
萧祈禛的脸上像是凝结了一层寒霜,他本想降罪纯妃,可最终没说什么。
“严查此事,若是真的,就把德妃贬入冷宫。”他不允许任何人威胁萱萱。
“是。”太监总管立即去办。
萧璟行心疼的看着顾萱萱。
德妃能生女儿,还是托了师姐的福。
可德妃却背刺师姐,真该死啊。
……
吃完晚饭后,陆臻送来了好消息。
陆臻策马而来,脸上都是汗,他还没坐定就笑道:“妹妹,太好了,天大的好事!顾江流打了败仗,军队被寒部打得落花流水,他被擒住吊起来打。”
陆凝婉的嘴角微微上扬,“只是可怜那些跟他打仗的士兵了。”
“也不可怜,能跟顾江流混的士兵能是什么好东西?都是搜刮民脂民膏,作威作福的。”陆臻面露鄙夷。
陆凝婉放心了,她可以肆意的笑了。
“不过听说顾江流逃了,下落不明,也不知道死没死。”陆臻颇为可惜道。
顾萱萱摇摇小脑袋。
【老毕登四十岁才会死呢。】
【时间还没到,他死不了。】
【嘿嘿,不过顾家完蛋咯!】
听了萱萱的心声,陆凝婉、陆臻都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
顾泽熙、顾玉珏也露出可惜的表情。
寒部怎么这么不小心?
居然把人给弄丢了。
正想着,门又被拍响。
陆青书脸色煞白的跑了进来,“妹妹……”
“哈哈哈我快你一步!我已经给凝婉说了,他们都已经笑过了。”陆臻嘚瑟道。
“笑什么笑?这种事怎么笑得出来?”陆青书把他推到一边去。
陆凝婉的神情不由自主的凝重下来,“大哥,怎么了?”
顾萱萱也从床榻上支棱起来。
“顾家老太太上首辅府去闹了!估计是狗急跳墙,想要夺回你。”陆青书愤愤地说。
陆凝婉有些懵,“什么意思?”
“你去看了就知道了!听说梁老夫人都气得旧疾复发了,梁州辞已经赶回去了。”陆青书道。
陆凝婉眼中含着愧疚,眼圈发红,“伯母没事吧?她……”
【奶奶有心疾,太过生气或者太过悲伤会猝死的。】
【老老毕登太可恶了!】
众人听到顾萱萱的心声,不敢再耽搁。
陆凝婉慌忙命人备车,去首辅府。
临走前,她抱上了顾萱萱。
“梁州辞为何不跟我说一声,我应该去一趟的。”陆凝婉的手都在颤抖。
陆青书、陆臻的脸色很难看。
如果梁老夫人有什么三长两短,梁州辞跟妹妹的婚事就完了!
就算梁州辞初心不变,仍旧坚持跟妹妹成亲,但梁老夫人的死也会成为插在他心中的一根刺。
……
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到了首辅府。
老太太仗着自己年纪大、偏瘫,在首辅府门口浑天浑地。
她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像一只蛆。
老太太本就是县令之女出生,在贵妇圈子属于小门小户,上不了台面。
此时她已经全然不顾脸面,就倒在大门口。
她嘴歪眼斜,可偏生还能说话:“把儿媳妇还给我。”
“凝婉给顾家生了三个孩子,你们凭什么抢凝婉?”
“呜呜呜梁家欺负我这个糟老太婆。”
“大伙儿快来看啊。”
陆凝婉看到这一幕,眼神泛着猩红。
【死老太婆!】
【看萱萱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顾萱萱圆润的脸蛋露出几分凶光。
……
梁州辞快一步赶回了家。
花厅中,杨秀云坐在太师椅上,梁渊正喂她喝药。
“娘,你没事吧?”梁州辞担心地问。
杨秀云的唇瓣都失去了血色,她虚弱地摆摆手。
“州辞,算了吧……”梁渊冷不丁说了一句。
“……”
陆凝婉等人来到大厅时,恰好听到了这句话。
“唉……”陆青书、陆臻惋惜地叹气。
他们理解梁老爷、梁老夫人。
遇到这种老泼皮,总不能把性命搭进去吧。
陆凝婉的脸色也青一阵白一阵。
梁州辞垂下眼睫,坚定地说:“我不想算了。”
“可是,在门口杀人不好。”梁渊道。
杨秀云含泪道:“儿子,你别干傻事,杀人要偿命。”
梁州辞:???
“爹娘,你们是这个意思?”梁州辞转悲为喜。
“不然呢?”梁渊不解。
杨秀云吞下最后一口药,奚落道:“你不会以为我们要你跟凝婉分开吧?嘁,除了凝婉谁要你啊?麻烦你有点自知之明。”
陆凝婉:……
“伯父、伯母,对不住了。”陆凝婉歉疚地走来。
梁州辞的背脊一僵,他转身看到陆凝婉,脸部的线条有些不自然,“阿婉……”
杨秀云赶紧起身,“凝婉,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来了?”梁渊也跟着问。
他们一家三口嘴上没说什么,可脸上不约而同露出担忧。
就像是怕她对顾家抱有幻想,死灰复燃。
“这件事因我而起,我自然该来。”陆凝婉解释道。
杨秀云松了口气,她嘿嘿一笑,“凝婉,这事跟你无关,是老虔婆犯贱!你看我再跟她大战三百回合!”
说着,杨秀云大步往外走。
“方才我是太激动、太兴奋了,所以晕了。这次不会了!好多话,我早就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