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小勐拉?”我问。
直觉告诉我,猴子只有在小勐拉,才会如此问。
猴子嘿嘿的笑了笑说是,我搞不懂他怎么会跑到这边来,跟着就问他来做什么,他说有点事。
尽管因为先前那些事对猴子很不待见,甚至很反感面对。
但他都主动联系我,且人还就在小勐拉,明显是想见我一面,我要是避之不见,多少有些不合适,我就告诉他吃饭的位置,让他过来一起吃饭,他说找不到,我只能让阿虹先吃着,然后去接他。
接到猴子后,我问他:“南邓到这边不近吧?关口开了?”
“开了,确实不近,坐车差不多都坐了八个小时!”
我还是很好奇猴子费那么大的劲过来做什么,就将心中疑问给说了出来。
“接媳妇!”
什么?
一瞬间,我还以为听错了,很诧异地看着他问:“你老婆要过来?”
猴子点头后,我瞬间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也不知道猴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干这一行,确实有不少人都是两口子到这边来,但在我的意识里,或者说换成是我,那不论多赚钱,都不可能将老婆也给带来。
本就是高风险工作,将老婆给带过来,说句难听的,要是被一锅端了,两口子都要被弄进去,家里的孩子和父母怎么生活?
一个人出事,好歹还有另外一个人照看家里。
似乎是看出我不理解,猴子开始给我解释。
大老板那边的微交盘,当前发展很迅猛,尽管降低了提成点位,但因业绩高,一个月还是能赚不少。
猴子这两个月都赚到了钱,最低的一个月三万多,最高的一个月六万多,但因办公地点不远处就是一个赌场,大部分都被他给输了,总的只打了一两万回去。
猴子的老婆知道他喜欢赌,得知这边很能赚钱,一个月能赚不少,为了将赚到的钱守住,就提出要到这边来找他,一起赚钱。
美名其曰是赚钱,其次就是过来盯着他,一方面是盯着他不给他去赌,另外一方面也是不想他去嫖,担心他在这边与别的女人搅合在一起。
猴子深思熟虑后觉得这样也不错,他说他其实也不是很想去赌,奈何一个人控制不住,老婆要是过来,有老婆陪着,不仅仅生活方面能得到解决,不用到外面瞎搞,也会因为有老婆盯着,不会再去赌场,这样赚到的钱就能存下来带回去。
如此想,倒也能理解,但对于将要承担的风险,我觉得还是不划算。
看在朋友的份上,其次为避免他出事将我给牵扯出来,我就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告知他对于这件事,真要好好思索。
任何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说难听点,万一真被一锅端,家里人该怎么办?
父母年迈,两个孩子都还在读小学,出事影响非常大。
面对我的分析,猴子很自信地说,大老板实力那么强,不可能会出事,且当前跟着的盘主对他很不错,马上就要将他提拔为大组长,也承诺等他老婆到了以后,只要上手就将她老婆提拔为小组长,这样两口子都能赚到不少。
好言难劝该死鬼!
见猴子信心满满,不将老婆接过来誓不罢休,我也就很识趣地没有再多说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作为一个外人,所能给的就只是建议,既然人家不听,说再多都是废话。
将猴子带到吃饭的地方,猴子问我最近咋样,计划什么时候回去。
我告诉他,短期不会回去,因为之前出了点事,导致一夜回到解放前。
见他很好奇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反正是闲聊,我也就说起办公室被一锅端,然后花钱赎身。
当然,对于花钱赎身的钱,我没说大部分的钱是我自己拿出,而是说老板出了一部分,我找人借了一部分。
刻意下,我将过程描述得很悲惨,目的是想用自己的亲身经历给猴子敲响警钟,让他知道意外要降临,谁也难以阻拦,并非上头有老板就不会出事。
没事实,老板是真的好,出了事,老板跑得比谁都快。
我告诉他,我这次是运气好,正好遇到疫情,加之抓我们的只是本地警察,主要目的是搞钱。
换成没遇到疫情,还有国内警察过来配合清剿,那么就算是有再多钱也不可能将事情解决,我现在也早就被抓回去关着了。
发生在我身上的事,着实是将猴子给吓到了。
他说:“但她现在已经在偷渡的路上了,联系不上呀!”
不同情况,想法不同,人都在路上了,我也就没再多问什么,而是打探偷渡的事。
目前,确实是可以偷渡回去了,方式和过来一样,也是要从大山里面走,不同的蛇头路线不同,有的走一天,有的走两天。
走的都是深山老林,悬崖峭壁,非常危险。
偷渡费用也因疫情水涨船高,过来稍微便宜点,一万多两万多。
但回去,听说要四五万,且还不一定百分之百的保证不会被抓。
打探的原因,是我想着万一四月份五月份爆发起来,老姜给那么高的提点,赚到一百多两百,那就回去,不继续这边浪费时间。
现在回去偷渡费用就要五六万,那再等两个月,岂不是要更高?
那么高的收费还不一定保证安全,这情况搞得我心想还不如走国门呢,回去被调查就被调查,反正没有证据,也调查不出什么。
吃饭期间就将该聊的聊得差不多,吃完饭我就没和猴子多聊什么,将他送回到酒店就带着阿虹回到山上。
银河赌场楼上老姜一样有房间,为方便我们上班,同样弄了一间给我们住。
刚躺下没一会儿,猴子忽然打来电话。
才刚按下接听键,那边就传来猴子焦急的声音。
“东子,出事了,我老婆她们偷渡被边防武警半路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