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第三轧钢厂唯一吸引我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它是军工企业。
除此之外,第三轧钢厂没有半点地方可以让人满意的地方。
如果,罗厂长您真的想要挽救第三轧钢厂,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出售给我。
按照市场价格出售的话,整个轧钢厂的价格顶死最多只有五亿左右。
我出十亿购买,但是轧钢厂的债务和那些员工我一个都不要。
我只要整个轧钢厂旗下的产业和地盘。
如果可以的话,罗厂长您可以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的名片。”
说完,陈平安把自己印好的名片递给罗厂长,上面只有一个电话和陈平安的名字。
其他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名字和公司介绍都没有。
罗云平看到陈平安递给自己的名片,他看了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也没有当着陈平安的面前收下名片。
这时,陈平安站起来道。
“钟大校,罗厂长,时间不早了,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一旁的黄亦玫也站了起来。
“好。”
钟岳军听到陈平安的话,也没有开口挽留对方,直接起身和陈平安握手道。
“有时间,咱们在约。”
至于,罗云平并没起身和陈平安握手,也没有相送的意思,他整个人都是坐在椅子上面,陷入沉思之中。
此时,在罗云平的脑海里面,不断的在想陈平安对自己说的话。
他觉得陈平安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现在的第三轧钢厂,本身就是一个烂到骨头里面的企业,自己想要救活它根本就没有这个可能。
因为,他知道现在很多国企面临的都是和他一样,内部十分的腐败。
但凡是公司的账户上面有钱,公司的一些蛀虫们就会跳出来。
然后用各种名义来把公司的这些钱都给花干净,用到自己的头上面来。
这个情况哪怕是他也是一样都不可能避免,甚至,也是遵守规定去做事。
如果想要摆脱和解决这件事情,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如同陈平安说的这样。
直接是把整个轧钢厂出售掉。
只有这样,轧钢厂才能彻底的摆脱。
但罗云平最矛盾的对方就是在于,他答应了自己父亲绝对会把轧钢厂发展起来。
可他真的是没有把握把轧钢厂发展起来。
最关键的就是,轧钢厂的一些人最喜欢做倚老卖老。
他做很多的改革放在这些老油条上面,一个个都是拒绝执行。
计划实施不了,他在改革也是没有任何的用处。
还有一点。
那就是他拿这些人没有半点的办法。
原因是,工厂欠这些工人的工资很多,全部都加起来的话,第三轧钢厂欠下员工工人的工资高达五六千多万。
很多工人都是超过十年都没有拿到过一分钱的工资。
每个月最多也就可以领取一百块钱的生活费。
上班没有钱发工资,谁还去上班?
工人都是有家庭和孩子,还有老人要赡养。
不发工资谁去上班?
所以,这也就导致很多人,直接是不去上班,去外面做点小生意养活自己一家人。
第二个原因就是,工厂产能落后。
第三个就是,他们工厂账户上面没有钱,连购买材料的资金都没有。
现在的第三轧钢厂最好的办法就是,宣布破产,然后出售旗下所有可以出售的产业。
“等一下。”
就在陈平安和黄亦玫二人准备离开包厢里面时,罗云平开口叫住陈平安道。
“陈老板,我要先打一个电话。”
陈平安听到罗云平说的这话,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回答道。
“可以。”
随即,陈平安带着黄亦玫又坐到椅子上。
这时罗云平拿出自己的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
此时,京城某高级疗养院内,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家听到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接听道。
“哪位?”
罗云平听到电话内传来的声音,他开口说道。
“爸,是我老三。”
“老三,你给我打电话是为了轧钢厂的事情?”
罗云平的父亲罗正恒听到自己儿子的声音,他开口问道。
“嗯。”
罗云平回应一声,对着自己老爸说道。
“岳军找了一个风投公司,想要投资轧钢厂,但对方的意思是想要收购轧钢厂。
他愿意出价十亿华夏币收购轧钢厂。”
罗老爷子听到自己儿子的话,他沉默片刻后,开口问道。
“老三,你觉得轧钢厂可还有翻身的机会?”
听到自己父亲问自己的话,罗云平苦笑的回答自己父亲。
“爸,轧钢厂现在就是属于一块烂地,已经是烂到骨子里面的烂地。
想要救活它,需要把所有的中高层蛀虫们都给开除掉,还需要更换所有的设备,补发欠下工人的几千万工资。
还有把他们在外面欠下的白条债务都给偿还掉。
以及工厂欠下银行的钱,还有一些供货商的欠款。
七七八八下来,最少需要八十亿的资金,还需要二十亿的预备资金作为后期的研发工作。
所以,轧钢厂想要救活基本上不可能,上面也不会花费这么多钱去拯救一个落后的第三轧钢厂。”
罗老爷子听到自己儿子说的这话,他不由是唉声叹气了一声道。
“你想怎么去做,就怎么去做吧!
时代在进步,我这个老头子不应该为了自己心中那点不舍,而去拖累国家发展的步伐。
你现在是轧钢厂的厂长,你想怎么做就去做好了。
这事情,我会替你兜底。”
“爸,我知道该怎么做。”
罗云平听到自己父亲在电话里面对自己说的话,他开口回应一声。
说完,他挂了电话,开口对着自己面前的陈平安道。
“轧钢厂,我同意出售给你,但轧钢厂的银行债务,你需要承担最少一半。”
“欠银行多少钱?”
陈平安听到罗云平松口了,他开口问对方轧钢厂欠银行多少债务。
“八亿三千万六百五十三万。”
“罗厂长,您看我像不像是一个冤大头?”
当陈平安听到罗云平报出轧钢厂欠下银行的债务时,看着他问自己像不像是冤大头。